百里青目眦尽裂,如果眼睛能捅刀子的话,恨不得将他们戳个稀巴烂。

裴刑嫌弃他太碍眼,直接将人敲晕了,他们现下找不到什么吃得东西,只有眼前这个日行千里的畜生。

下手剥皮拆骨的时候,裴刑心里只感觉无比畅快,要不是这个狗畜生,自己早就追上时壹了,这种宝马一般都是认主,留着一点益处都没有。

时壹捂着眼睛,避开了这血腥的场面,进了屋子,在房间翻找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虽然以裴刑的身量穿上肯定会显小,不过也比穿着湿衣服强。

等他出来,却找不见了裴刑,院子里也没有那只死掉的马,正准备出去找找,裴刑跨着大步走了进来,身上很多血,手里拿了几个罐子。

“你去哪儿了?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吧,这里有几件干净的衣服。”

“出去把那匹马丢了,顺便去其他人家里找了几罐作料。”裴刑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说,“我先把东西弄好,等下再换。”

时壹点点了头,去找了自己昨天换下的衣服,进屋换下了身上脏衣服。

裴刑把马肉炖上,才去井边打水清洗自己一身血污,直接将身上的衣服扒了个精光,用井水冲洗了一遍,洗干净后拖拉着步子进了屋。

时壹看见他光着身子,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小眼睛粘在了上面,脸蛋微红。

“怎么光着身子,被人看到怎么办。”

“除了你,哪儿有人。”裴刑一把搂过时壹,这一天一夜他都担心坏了。

时壹这才想到那百里青已经被打晕了,除了自己还真没有其他人了。

裴刑先按着人亲了一会儿,才把衣服套上。

两人休息了一夜,第二天裴刑也不知道从哪里找了辆板车,套在昨天抢的那匹马身上,时壹坐上面看着百里青,裴刑在前面骑着马。

他们走了三天才到香山村,一进村子就被一群村民团团围着,七嘴八舌的询问,裴刑一一解释了一遍,安抚着大家让他都回了各自的家。

红婶看见时壹回来一下哭了;“还好,还好小先生没事。”

时壹抱着红婶安慰一会儿,又一把抱住两眼泪花的小时琉。

“三哥等我学会武功,以后我保护你。”

时壹笑着揉揉他的脑袋;“好,三哥等你保护我。”

把一群担心他的人安慰好,才想到还有个麻烦没处理。

宋老爹冷冷地撇了眼地上的百里青,冷哼一声:“等会我牵着牛车,给送到县衙,让宁儿关进大牢里。”

裴刑制止了他,附在耳边说了几句,宋老爹眉心一皱,脸色顿时黑了,粗声粗气地说;“这还不简单,直接砍了就完了。”

说是这样说,百里青的身份尊贵,杀是不能随便杀,裴刑也不想管这些麻烦事,准备夜里写封信,明天寄给谢煜,让他去处理。

翌日,他的信还没寄出去,得到消息的谢煜和宋宁周焱他们便从县里,一大早赶了回来,见他们俩都没事才放心。

谢煜得到裴刑寄给他的那设计稿,激动得一夜没合眼,连夜赶回了上京,秘密见了父皇一面,虽然没有明说,父皇还是猜了出来,以为是裴刑画出来的,为了保护时壹,他也没有多说。

之后父皇赶紧送去了工部,让人加紧制作争取在收麦子的时候能派上用场,他带了一大堆赏赐回了香山村,没想却听到了时壹被抓的消息,震惊之余,他还以为是太后那边派人干得,后来得知是南夷的奸细混了进来。

“南夷三皇子百里青啊,二哥,你这回可立了大功了,前些日子南夷的太子战死,这三皇子,可是南夷唯一的一位皇子了。”谢煜踢了踢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这位可不是个善茬,那位南夷太子的死,给这位可脱了不关系。

时壹一听这位是南夷唯一的太子立刻探出脑袋说:“那他死了,南夷岂不灭了,南州也不用打仗了。”

“有道理,我会和父皇好好说说的。” 谢煜眯着眼睛笑了笑,这百里青要是真死了南夷肯定大乱,到时候还趁机攻下南夷,不过照他父皇的性子,还有太后,肯定会接受南夷人的求和,以换回这三皇子。

谢煜找人把这三皇子押回了上京,又寻了空与裴刑商量,让他带一些制作火器老师傅去西洲,在那里再建一个火器库。

裴刑这次没有推脱与时壹商量这件事。

“去西洲啊,那不是可以看看我弟弟了。”时壹一脸的兴奋,但想到小琉又有些不舍,“我们俩走了,小琉怎么办?和我们一起去吗?”

“我们走之后,你大哥他们会过来守在这里。”裴刑握着他的手说,“小琉,有大哥他们照顾,还有红婶在,不用担心。”

听到时墨会回到这里,就放心了很多。

“那我们要去多久啊,要不要把跟着你穿过来的手机什么的也带上。”

“带着吧,这次去,可能会在那边待得时间长一些。”

时壹贴在他怀里,一双眼睛眯成了月牙,红润饱满的嘴角轻扬。

裴刑看得心里痒痒,抓住他的手,按过头顶,低头咬上那红润饱满的嘴唇,伸手解开他的腰带,大手覆在那纤细的腰身。

时壹指尖微卷,被他带着薄茧的手掌,弄得一阵战栗,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声音,他的情潮期将近,正是敏感之际,受不得撩拨。

等被放开之后,他的脸蛋和脖子都带了一层绯红,眼里水光潋滟,声音软腻。

“这都快大半年了,有找到什么能抑制哥儿的情潮期吗?”

裴刑低头吻了吻那带着水光的红唇;“找不到,不找了,有为夫在也不需要那些东西。”

时壹不满地哼了一声,紧接着就被裴刑堵住了嘴,再也没空发出别的声音。

幸好他不能怀孕,不然裴刑这个造法,他能生个足球队出来。

去西州要准备很多东西,裴刑索性直接弄了一艘大船,走水路过去还能快些。

三天后,他们提着大包小包上了船,等到了船上意外发现那什么赵宏也在船上,还有他手下的几个兵也在。

时壹跟在裴刑身后,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地问;“他们怎么在这里,是来保护我们的吗?”

“应该吧,毕竟这船上有十几个做火器的师傅呢。”裴刑牵着他到了客舱,这次花了大手笔弄了条大船,连着小房间布置的也很精致,里面竟然还放了冰,两人宽的床榻铺上了冰凉的玉席。

时壹把脸贴在上面,舒服感叹了声;“好奢侈啊,还有玉席。”

裴刑看他趴在床榻上,像只小猫一样,舒展着自己的肚皮,来回翻滚,心底一软,按着人就是一顿猛亲。

时壹的情潮期就在这几天了,是一点撩拨就受不住,一挨着裴刑,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他努力地扬着脑袋承受这个吻,双手圈住裴刑的脖子,宽大的衣袖下滑落,露出白皙如玉的手臂,身子紧紧地贴进裴刑怀里。

裴刑也感受到了时壹的不同,吻了一会儿,想松开,时壹闭着眼睛贴了上来,笑了笑,直接把人按在了玉席上。

两人腻歪一整个下午,直到太阳落山,时壹软着声音说不要了,裴刑才放过了他,起身穿好自己衣服,这一转头人竟然睡了过去,他俯身吻了吻那绯红的脸蛋,拿了薄被盖住他一身暧昧的痕迹。

裴刑出去弄了些吃得回了来,又提了一桶热水,给时壹把身上擦了擦,之后叫醒人抱在怀里哄着吃了点东西。

没吃两口时壹又睡了过去,裴刑也没走逼他,抱着人放到了床榻上。

看着情形时壹明显是情潮期来了,他心里却有些担心,这船舱大是大就是不怎么隔音,也不知道时壹到时候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不出他所料,翌日清晨时壹一醒来,见自己没在裴刑怀里,就瞪着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委屈地看着他,伸着手要他抱。

裴刑赶紧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亲,昨天太热了,睡得迷迷糊糊地就把人从怀里推了出去。

时壹也不说话就一直贴着他,时不时地扬着脑袋要亲亲。

裴刑一点也不吝啬,尽全力地满足他。

时壹的情潮起有七天,这七天里两人一直腻在房间里,除了裴刑趁着人睡着出去提热水拿食物,两人根本就没有出过房间。

船上的其他人也默契地没有来打扰他们,等时壹的情潮期彻底过去,身子恢复力气,已经过去十天了,他们的船行到了大海上。

这天深夜轰隆一声巨响,惊醒了船上的熟睡的人们,伴随着船身的剧烈摇晃,时壹差点从床榻上滚落下去,还好及时被裴刑抱住了。

“我们不会碰上什么海盗了吧!”时壹心有余悸地猜测。

“出去看看。”裴刑脸色有些凝重,拉着时壹的手走了出去。

刚踏出船舱,就看见甲板上聚集了很多人,赵宏正招呼着那十几个火器师傅回船舱,挨着他们近处停了一艘大船,不过一会儿,就上来一群手持砍刀人,连句废话都没有见人就砍。

赵宏带了的一队人,训练有素地将那十几个火器师傅围在了中间,扬手丢给裴刑一把大刀。

时壹也看出来了,这群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就是想把他们全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