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竞枭能平安地从南州城逃出来,时壹打心里替他大哥高兴。

只是这人才刚刚养好伤没两天,便着急地想带时墨离开。

“哥,你们真的要去中州城吗?待在这里不好吗?”时壹不舍地说,不理解他们为什么非要去中州城。

“竞枭去中州城肯定有他的想法,现在白府那些人也都不在了,我不会有事的。”时墨眉眼间尽是温柔的笑意。

从白竞枭嘴里他们也知道了点南州城的事。

这次的战乱,主要就是因为范城主与南夷人勾结才造成的,白府的大夫人他们被范晴芳利用,已经成了南夷人的刀下亡魂

时壹抿了抿嘴没再说话,两人相处得差不多一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大哥这么开心,也不好再说什么。

当天下午,时墨抱着小宝与白竞枭坐船去了中州城。

他们走后谢煜和陆锐炀也过来向他们辞行,火器库的制作已经走上了正轨。

白银城那里还有事等着谢煜回去处理,陆锐炀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现在玉器作坊和石矿也象征性地建了起来,也没必要再待在这里了。

时壹又闲了下来,每天除了画些小漫画就是和裴刑粘在一起。

从时墨走后他的特制小漫画也没人绣了。

舟舟他前些日子有惊无险地生了一对双胞胎。

楚南一个近一米九的大汉,被吓得痛哭流涕,天天拉着裴刑喝酒,嘟嘟囔囔地说以后再也不要孩子。

他的农具改造事业又渐渐提上了日程,裴刑除了时不时去县城一趟看看店铺,其他的时间一直在教小时琉和红萝武功。

时壹望了眼屋檐下两小孩热得红彤彤的小脸,使劲摇着折扇,这点风根本不足以散热,他擦了擦汗说:“这天气太热了,别让他们俩中暑了。”

“别担心,我有分寸。”裴刑递给他一个冰凉的玉壶。

时壹接过,先喝了口里面的冰镇草莓汁,又把玉壶紧贴在脸上,冰凉细腻的瓶身一贴着肌肤顿时令人精神一振,身上黏腻的水令人难受,他起身跑回了房间。

“太热了,我去洗个澡。”

裴刑一顿喉结上下滚了滚,看了眼小时琉他们,说:“今天结束了,去歇会儿吧。”

小时琉看了看也回了房间的裴刑,又看向身边的红萝,不解地问:“不是还有一个时辰吗?”

“春宵苦短,急着陪自己媳妇。”红萝拍拍他的肩膀,转身进了大厅,“不管他了,过来凉快会儿,等下我带着你练。”

时琉只当他是陪自己二哥去了,进屋一连喝了好几口冰镇草莓汁。

心里不禁嘀咕,裴大哥和三哥也不知道整天黏在一起玩的什么,两人都玩不腻吗?他和红萝姐姐玩木陀螺,三天都玩腻了。

时壹前脚进浴房,刚把衣服脱掉,裴刑后脚跟了进来,迅速地把衣服扒了,一把搂着人,按进了浴缸里。

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按着脑袋,堵住了嘴。

时壹脑袋后仰一连发出几声轻哼,白皙的手指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

裴刑没放开他反倒吻得更用力了,抓住他作乱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那只手立马安静了下来,来回在那结实漂亮的腹肌上摩挲,怀里人的身子也软了下来。

房间里的火热程度丝毫不亚于外面炽热的天气。

直到日落,回**在房间里的软腻声音才停止。

时壹感觉自己整个骨头都软绵绵的,柔若无骨地趴在裴刑胸膛前,白皙如玉的身体上布满了暧昧地痕迹。

裴刑摸了摸他还带着绯红的小脸说:“你做的那些农具先不要拿出来用,等我写信问问谢煜。”

这些东西太过惹眼,难免被有心人利用,他也不想时壹太过显眼。

时壹喔了声,小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声音绵软:“那你先问问,反正也不着急。”

裴刑给谢煜写信询问的同时,又介绍那些农具的用法,时壹唯恐谢煜理解不了,特地用生动的小漫画描绘了一翻。

信寄出后,时壹把手头制作农具的活先停了。

近些天连日高温,已有半月未降雨了,地里的庄稼也都打着卷,村民都开始陆续给庄稼浇水,。

裴正也请了十几个工人给地里的庄稼浇水,这些天也是早出晚归的跟着一起帮忙。

时壹陪着去了三四天,直接被晒晕在了地里,吓得裴刑说什么也不让他跟着。

村里的一些老人见着天气唉声叹息,唯恐今年是个荒年。

因为南州沦陷,香山村陆陆续续来了一些灾民,香山村虽然富裕,但到底是个村子,各家顾着自己吃喝还行,再多的一些东西也供不起来,可又不能往外驱赶。

好在过来的灾民也不是很多,只有三十来人。

裴刑和楚南商量了一下决定带着这些人去开荒,在地里没有收获之前就雇佣他们做工,每天管三顿饭。

这么多人每天的食量也不小,光他和红婶做饭也够呛,好在宋老爹和林叔么分担了一部分人。

而宋宁自从走上代理县衙,身上的官服也就脱不掉了,为了保护宋宁,周焱当上了他的贴身护卫。

时壹每天累得浑身酸疼,头沾着枕头一下就能睡到天亮。

裴刑见他这样,立马从那些灾民里面找个六个农妇出来做饭,他们才算解放,只需要把每天的吃食交给那些农妇就行,由她们带回自己的住处自己做着吃。

这天夜里穿着自己缝制的短袖短裤,翘着一双白嫩嫩的小脚在**乱晃,脚踝处的银铃叮当作响,听得人耳朵发热。

裴刑洗漱完光着上身,瞧见**的时壹摇着一双白皙漂亮的脚,带动了叮铃铃的铃铛声,上前一把握脚踝揉了揉,将人双腿往两边按。

半夜,房间里叮铃声伴随着软腻的轻哼声,正高低起伏两相和谐,突地凭空响起一道惊雷,吓得时壹一下拉长了嗓子,紧紧抱住身上的裴刑。

裴刑亲了亲他,抚了抚那光洁的背,安抚怀里的人。

这时天空又划过一道闪电伴随而来的是响彻云霄的雷声,不一会儿就听见屋外滴滴答答的声音。

时壹听见动静,从他怀里探出脑袋,趁着屋内昏暗的烛火,努力地挑眼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啥也看不清。

他软着嗓子问:“是下雨了吗?明天是不是不用浇地了。”

裴刑嗯了一声,堵住他那张嘴吻了一会儿,说:“怎么这么不专心。”

时壹之后再也没有机会说出话。

翌日一大清早就听见村里有人在欢呼,下了一场大雨,天气凉爽许多。

他们没能高兴多久,三天后便发现了不对劲,这雨越下越大,淅淅沥沥地一连三天都没停,在第七天夜里,宋宁和周焱突然回来了。

一见着裴刑,宋宁一把拉着人说:“裴大哥,隔壁有几个村子被淹了,我们想请你去帮帮忙。”

时壹一听发水了,立马也穿好衣服要跟着去帮忙。

裴刑将人按回**,叮嘱他好好在待在家里,吻了吻安抚了一会儿才离去。

再不情愿,他也知道自己去了后也帮不上忙,走了后他自己一个人也睡不安稳,天没亮早早地穿了衣服起来,跑到窗边看了外面的倾盆大雨,心里莫名的恐慌。

直到他听见了喊门声,才猛地回神,抬头望向窗外才发现此时天已经亮了。

心里一喜匆匆忙忙地跑到院子里打开了大门,待看到门外站着的是三个农妇和一个陌生的男人,眼睛一下暗了下来。

“你们是来拿口粮的吧,还在厨房那儿堆着。”

说着错开身子让他们进来,自己又想到门外看看裴刑回来了没有,错身之间不小心与那个男人撞了一下,自己脚下不稳晃了几步,眼看就要趴在地上了,还好那个男人伸手扶了一把。

与此同时,红婶从房间出来,瞅见这一幕,立刻扬声提醒了句;“小先生,你可注意点别摔着了,不然裴先生要心疼坏了。”

那男人听见声音,迅速放开了时壹软乎乎的胳膊,眼睛飞快地扫了眼那白得晃眼的脖颈,之后赶紧转身跟上那几个妇人。

时壹刚才自己也吓着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连声说自己会小心。

出去站在门口屋檐下,眺望远处小路尽头,希望能看到裴刑的身影,然而除了路边的青葱的小树和天上的雨珠,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红婶看了看跟在那几个妇人身后的男人,眉头微皱了皱,出声询问,“今天怎么换了人了。”

其中一个妇人说:“那个大妹子生病了,我们又找了一个人过来帮忙。”

红婶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帮他们把东西装好,又送他们出了门,到了门边劝时壹:“小先生,别站在这里吹风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不碍事,我再呆会儿,这里挺凉快的。”时壹坚持着不肯离开

他也明白去救人没那么快回来,可现在他心里非常焦躁,脑子里全是上辈子裴刑飞机失事的画面,就算是知道裴刑本领高强,还是禁不住担心。

跟在那群妇人后面的那个男人,微微侧身回头瞅了眼屋檐下的人,他这辈子还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哥儿。

听了他们的对话,刚才在屋子里又没见着男人,便知这家人的男人有事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