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走到半路体内莫名涌起一股燥热,双腿发软当场跪在了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直接被人扛在了肩上

宋宁心中警铃作响,剧烈地挣扎大声呼救,奈何他现在浑身无力,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周焱走了半天也没有看见人影,觉得奇怪。

宋宁脚程也没有那么快?

难道已经到家了?

他正想赶紧跑回家看看,突然传来隐隐约约地呼救声。

感觉不对劲,立刻寻着声音追了过去。

朱老三到了那间荒凉的茅草屋,把人往稻草堆里一丢,看清那人的模样当场愣住了。

宋宁怔了下,随即厌恶怒斥。

“朱老三,你好大的胆子,赶紧放了我,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不然我定会去衙门告上一状。”

他刚和柳滢滢做完交易,没想到这宋宁就送到了他跟前。

虽然没弄到那小夫郎心里很可惜,但看眼前这小举人长得清隽俊秀,肤白如玉,眉目如画,此时那张俊美白嫩的脸上泛着点点绯红,眼眸似水洗过一样,清澈动人,微微喘息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朱老三脑子灵活,看他身上穿的衣服,稍微一想便就明白了,问:“小举人,你是不是和裴家小夫郎一起喝了一个小丫头给的祭祀酒。”

宋宁眉头微皱,没有吭声。

“那酒里我可放了红莲果,这红莲果都是催发哥儿情期的。”

朱老三呵呵笑了声,伸手摸了摸那张俊美的脸,“你现在的模样,倒很像那情潮期来的时候。”

说完猖狂地笑了起来,一把按住宋宁的双手。

“你竟然是个隐哥儿,那宋老头倒是把你藏得严实,不仅给你招了男人,还供你们你考功名,你说要是去衙门,这县老爷会处置谁。”

宋宁握紧拳头,额头青筋直爆,想到了朝廷对隐瞒隐哥儿的惩罚,闭了闭眼,放松自己的身体。

“呵呵,读书人就是识时务,从了我怎么也比全家砍头强是不是。”

说着朱老三伸手解开宋宁的腰带,又一手扒开他的衣服,露出白皙漂亮的胸膛,那上面还带着欢爱过的痕迹。

这是昨夜周焱留在他身上的印记。

朱老三看见那痕迹,嘿嘿一笑,眼冒绿光,舔了舔嘴,刚想趴上去也亲一口留个痕迹,突然听到院门吱呀一声,有人走了进来。

宋宁猛地睁开眼,伸手给了他扇巴掌,刚才真是糊涂,要是真被朱老三得逞了,以后恐怕也没有脸来面对爹爹和爹么了。

朱老三被打懵了,咬牙反手也甩了一巴掌,暗道倒霉。

正想起身看看,哪个不长眼的坏他好事,门口就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门内和门口的人都愣住了。

周焱见宋宁流着眼泪被朱老三压在身下,衣服脱了一半,胸膛前布满了痕迹,脸上还带着巴掌印记,只当是被糟蹋了。

瞬间暴怒,一脚将朱老三踢翻,按着人脑袋打。

“狗东西!畜生!!我杀了你!!!”

朱老三直呼倒霉,感觉自己要被打死了,那拳头像铁锤,砸的他脑袋发晕,立马没什么骨气地求饶。

“周大爷,我什么都没做,什么没都没做,你放了我吧。”

周焱双目赤红,像是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猛兽,要将人生吞活剥。

宋宁看朱老三快被打死了,担心周焱惹上人命官司, 努力撑起瘫软的身体抱住他。

“别打了,他没有碰着我,别把人打死了。”

听他这么说,周焱才冷静下来,转身把人抱紧,发现他身上不正常的温度,脸色一下阴沉了,目光阴狠地盯着半死的朱老三。

“这个畜生敢给你下腌臜药!!“

"留着他也是祸害,不如死了好。”

“是红莲果,别杀人。”宋宁哭着摇头,他快被体内的燥热折磨疯了,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保持清明。

周焱猛地顿住,把宋宁搂紧,心思百转,盯着地上的还剩朱老三,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杀意。

朱老三瞧见那要杀人眼神,一下坐了起来,爬到他跟前磕头求饶。

“周大爷,周大爷,放心我绝对不会儿说出去,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求求您放过我,我还有媳妇老娘孩子要养。”

周焱一脚踢开他,抓着他的脑袋按在地上,一条腿压住他的胳膊,抬手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朝他胳膊上扎了几个洞。

朱老三惨叫一声,差点翻白眼晕过去,只听见周焱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要是让我听见什么不该听到的话,就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的滋味。”

“我不说,我不说。”朱老三有气无力地保证。

“滚!”周焱抓着人直接扔了出去。

朱老三连滚带爬地跑了。

周焱目光幽深地看着那的背影,要不是因为怕吓到宋宁,他今个就在这里料理了这祸害以绝后患。

宋宁脸色苍白地抱紧了自己,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周焱目光复杂地看着宋宁,捡起地上的披风包住人,想先把人抱回家。

宋宁摇头不愿意这副样子回去,把脸埋进腿弯,浑身发抖,带着哭腔说:“你走吧,别管我了。”

周焱没有走,他不可能丢下宋宁不管,抱起人找了块干净的地儿,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抬起宋宁的脑袋,吻了上去。

宋宁愣了一秒,抬起胳膊圈住了他的脖颈。

柳滢滢过来查看的时候,听见从茅草屋里传出来欢愉声,以为朱老三是得逞了,嘴角微勾,眼里净是嘲讽,今天之后看裴刑还会不会护着一个破烂东西。

临走之际见雪地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迹,还特地帮人掩盖了一下。

那边跟着一同去上山打猎的时壹,身上裹着裴刑的披风,像个小兔子一样乱窜,这祭祀猎物也不需要打太多,他们一行人不过猎了几只山兔子和野鸡,便收工了。

回去的时候,时壹怀里还抱了两只雪白的小兔子,小脸红扑扑的眼睛发亮,他玩的很开心,并不知道宋宁替他顶了一场灾祸。

三天后,柳滢滢带着银子再次到了茅草屋,嘴角全是胜利的笑容。

此刻她仿佛看见了时壹惨不忍睹的场面。

朱老三进来,看见她冷冷一笑,目光上下打量,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一把抓着她的头发,将人拽进屋里,扔在地上,解了自己裤腰带捆住手,扇了一巴掌。

“妈的,臭娘们,老子差点没被你害死,你这几天过得倒好,什么事都赖不着你,就老子惹了一身骚。”

朱老三越想越气,要不是与这娘们交易。

当时说不定他就放了宋宁,自己也不会差点被周焱打死,这几天都提心吊胆不敢出门,生怕自己落单被周焱抓着杀了。

柳滢滢一下懵了,惊恐地看着他:“朱老三,我爹爹可是村长,我舅父是县令大人,你敢欺辱我,不怕他们杀了你。”

“我朱老三混人一个,烂命一条怕什么,倒是你柳滢滢,一个被玩过的破烂,说出去谁还要你。”

朱老三不跟她废话,直接上手扯开她衣服。

直到中午,朱老三才穿戴整齐地走出茅草屋。

时壹带回来了的两只小兔子,吸引了小时琉他们,一练完功夫就跑来看兔子,三孩子每天在雪地跟小兔子疯跑一会儿。

最近也不知道裴刑抽了什么疯,非要每天早上拉着小时琉和红萝练武,他起先也想学,坚持了两天便放弃了。

更奇怪地是宋宁和周焱两人,突然变得如胶似漆了起来,问他们发生了什么,死活不开口。

直到村里朱老三一家发生了火灾,一家五口人全被烧死,惊动了县衙的人过来问话。

裴刑察觉到周焱的不对劲,才从他嘴撬出话。

听完脸色一下黑了,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朱老三竟然敢惦记时壹。

“一开始我以为是小宁,后来仔细想了想觉得不对,猜他想掳的人应该是时壹,只是当时壹怕小宁冻着把披风给了他,才让朱老三掳错了人。”

周焱长舒一口气:“现在人死了正好,省得我麻烦。”

裴刑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探究出什么。

“别这么看着我,不是我干得,这几天我可都陪着小宁呢。”周焱想到茅草屋里的场景,咳了一声,“这也算因祸得福,让我想通了,就是那披风……”

他当时怕硌着宋宁,就把披风垫在了身下。

裴刑嘴角微抽,想也知道时壹那件披风经历了什么。

“送给你们了,留着继续用吧。”

“哈哈,那多不好意思,这可是时壹亲做得,还和你的一样。”周焱笑着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没见半点不好意思。

“我的那件,等下回去你拿走。”裴刑眼皮子也不抬道,这时壹做得情侣披风,只剩他一件穿着也没意义。

“哎!好,谢谢裴大哥。”周焱一副得逞的样子,随后看了眼院子里玩雪的宋宁和时壹,说,“小宁之前害怕时壹因为这件事自责,没让我说。”

“你这样一直护着时壹好吗?他自己连身边谁想谋害他都不知道。上次柳滢滢的事他还不知道吧?”

“嗯。”裴刑望着院子里满脸开心的时壹,嘴角轻扬,“他只需要每天过得开心就够了,别得什么都不用管,我自会护着他。”

周焱摇了摇头,想说‘你们总不会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别把人宠的这么单纯。’又想到裴刑前些年疯狂的样子,终究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