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还囚禁你!!”

时壹勃然大怒,他实在是没想到白竞枭这么渣,不仅动手伤了时墨,还把人给关了起来。

当初要不是他们去的凑巧,时墨和小宝恐怕早就成了两具尸体。

现在一想起来就禁不住感到后怕,这又听见时墨在白府里经历的种种不公与陷害,彻底绝了要撮合他和白竞枭复合的念头。

裴刑与时壹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原先是心疼时壹担心他大哥,才想到当说客,现下也是彻底打消了念头。

时墨现在不过受了些情伤,人至少也是安全的,他自己要是能放下,以为未必不会再碰上知冷知热的人,要是真的跟白竞枭又回了白府,说不定哪天命就没了。

“我过来只是想了解下情况。”裴刑喝了口热茶,抬眸看着他,“至于你能不能带人走,就看你的诚意了。”

白竞枭以为他来是愿意让时墨跟自己回去,才把事情原原本地讲了出来,没想到说了半天,竟然只得到了这句话,脸色立刻变了。

裴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我们找到时墨的时候,他和小宝被囚禁在荒凉的院子里,两人身染重病,连请个大夫都出不去,是我们偷偷把人带了出来,用了两颗回命丸才把人救回来。”

白竞枭一下泄了气,想到自己做的那些混事,禁不住后悔自责。

“人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救出来的,时壹与他大哥感情深心疼时墨,你现在连人都护不住,我与时壹不可能就这样让你把人接走。”裴刑目光犀利地盯着他,“你如果真的想把人接走,至少把你自己身边那些理不清的事先解决完,干干净净地过来接人,保证以后时墨和小宝的安危。”

“到时候,你要是真的能挽回时墨,他自己也愿意跟你离开,我与时壹绝不拦着。”

白竞枭久久地没有回神,一直静坐到了深夜,第二天一大早,便收拾东西带着一伙家丁回了南州城。

红婶早上起来做饭的时候,在院中捡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时墨亲启,就直接给了时墨,信里也不知道写了什么,时墨看完后,哭了一会儿,又把信小心地收起来放好,之后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时壹细心地发现时墨自从看了那封信后,再也没有偷偷地掉过眼泪。

“你到底和那个白家大少爷说了什么呀?”时壹坐在裴刑怀里,扯着他的衣袖问。

“说让他把自己的事先理清楚,再来找时墨。”裴刑握着他的手,看了眼他写错的三个字,亲了下他的脸蛋,“宝贝儿,你写错了三个,想怎么接受惩罚。”

“罚我不吃饭好了。”时壹抓着他的手,抿了抿红艳的嘴唇,“你别老亲我了,亲的嘴巴都疼了。”

裴刑的大手按在他软乎乎的肚子上,吻了吻他的眼睛;“饿坏了,还不是我心疼,既然不想亲,我们来别得吧。”

说着抱人去了卧房,这一下午都没有再出来。

时壹气得三天都没理他,等过小年的时候楚南带着舟舟来拜年的时候,突然记起八个红莲果事,他还没有找裴刑算账呢。

想着前段时间裴刑与周焱上山猎了几头鹿,家里剩下不少鹿鞭和鹿茸,他当即找了出来酿了两坛药酒。

红莲果一年四季都有,可他也不好意思再去采了,就拿了他坠崖那次采的红莲果,虽然时间长了点,但也没坏,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效果,便多放了三四颗到其中一个药坛里,并做好了记号。

两坛药酒一直放到了除夕夜,楚南带着舟舟再一次上门拜年的时候。

时壹拿了做了记号的那一坛偷偷地塞给楚南。

“楚大哥,你和舟舟还没孩子吧?”时壹拍了拍那坛子酒,面带微笑道,“这是我特地问过大夫调制的药酒,也不伤害身体,回去你和舟舟每天晚上来两杯,有助于舟舟怀上孩子。”

楚南听他说不伤害身体,还有利于怀孕便接受了。

舟舟眉心的红莲完好是能怀上的,可成亲也有大半年了,舟舟的肚子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心里也着急。

当天晚上回去他便拉着舟舟喝了两杯,直到后半夜两人才察觉不对劲。

舟舟更是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只往他身上贴,这情潮期比任何一次来的都凶猛,他自己也是浑身血液沸腾。

这哪里是助孕的良药,分明是催**的阳药,这裴刑家的小夫郎果然是个记仇的。

这边时壹晚上特地早早洗漱好,只穿了件里衣坐在**等裴刑。

裴刑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时壹一身水汽,小脸被热水熏得染了淡粉,眼眸水润,卷翘的睫毛在轻颤,整个人仿佛一朵带着水珠娇媚红莲。

他毫不客气地把人圈进怀里吻了个痛快,时壹也尽全力地迎合他。

“宝贝儿,你在引诱我吗?”

时壹揪着他的衣襟,乱了呼吸,砸了咂嘴一股子药酒味,问“我给你的特质的药酒你喝了多少?”

“小半坛吧,剩下的都给周焱和宋宁了。”

裴刑觉得他很奇怪,今天莫名奇妙地拿出一壶酒,说是特地给他酿的果酒,只允许他一个人喝,谁也不让碰,他尝了尝,是带着果香,但还有股药味,难喝的不行,喝了小半坛实在受不了,就丢给了周焱和宋宁他们。

时壹一下呆了,半天没缓过神,心虚地咽了口吐沫祈求这两人别出意外。

“怎么了宝贝儿。”裴刑亲了亲他呆愣愣地小脸。

“你,”时壹张了张嘴,怕引起他的怀疑,终究是不敢问周焱和宋宁情况,反手推了一下他,皱眉道,“你嘴里都是苦味快去漱漱口吧。”

裴刑一下笑了,故意亲了他一口才去洗漱。

时壹心情忐忑地握着手里的铁链,不确定能不能绑住裴刑。

裴刑洗漱完,才刚坐**就被时壹一把推倒,连带着就是一个火热的亲吻,弄得他心里一阵激动,这么长时间,除了情潮期外,还是第一次见时壹这么热情。

“宝贝儿,你要自己来吗?”裴刑大手扣住他的纤细的腰身。

“你不要动等下我自己来。”时壹哗啦一下拿出准备好的铁链。

裴刑挑眉,这么野,难道是情潮期又来了?

时壹拿过他的两只胳膊举过头顶,用铁链把人锁住,确定锁结实了后,低头去亲吻裴刑,把人衣服扒了,手放在他厚实的胸膛上,感觉到他的体温和身体都发生了变化,嘴角轻轻弯了起来,眸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

“宝贝儿,怎么不来了。”裴刑也感觉到了自己奇怪的变化,见时壹停下来,禁不住催促他。

时壹拢了拢衣服,从裴刑身上下来,蹲在床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道:“让你成亲的时候坑我,哼~,自己解决吧。”

说完还在他那结实漂亮的腹肌上摸了一把,随后直接转身去了外间的卧榻,兴奋地在上面滚了滚心情无比畅快。

裴刑望着他的背影舔了舔牙,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非要让他喝果酒了,敢情在这儿等着整他呢。

他伸手直接把铁链挣断,坐了起来,拿过那跟他小拇指粗的铁链啧了声,他的小宝贝儿还真是对力量一无所知。

裴刑两手一挣直接把细长的铁链分成了两段,之后缓步去了外间,看见时壹把脸埋进软枕里偷笑,唇角轻轻勾了起来,直接把人捞进怀里。

时壹吓了一跳,惊讶地瞪大了眼!!

“你,你不是被绑着吗?!!!”

裴刑目光幽深地盯着他,嘴角咧开一抹笑,仿佛一头嗜血的野兽。

南风知我意 时壹心脏咚咚直跳,咽了咽吐沫,结结巴巴地认错:“我,我不是有意的,你别乱来。”

“别害怕宝贝,我会好好疼爱你的。”裴刑亲了亲他的嘴,声音带着浓重的沙哑

听他这么说,时壹更害怕了,直到被绑住双手,他才体会到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等裴刑药效发挥完,时壹只感觉自己的腰已经不是腰了。

周焱和宋宁两个人也是天雷勾地火,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两人直接懵愣了。

虽说周焱自小被宋老爹收养,和宋宁也结了契,官府那里也上了登记,可他只当宋宁是自己的弟弟和责任,从未有过这种心思。

宋宁心里是高兴傻了,他老早就喜欢上了周焱,但碍于周焱对自己的态度,从来不敢明说。

爹收养周焱,一方面是因为周焱是故人之子,一方面是为了掩护他隐哥儿的身份。

大瑀朝允许两个男子结契,也就相当于与平常人家成婚一样,只不过碍于两个男子不能有孩子,特许他们还可以各自纳妾。

宋宁是个隐哥儿,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周焱还可以找个喜欢的哥儿或者女子成婚生个自己的孩子。

宋宁原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跟在周焱身边看着他娶妻生子,自己因为隐哥儿的身份赖着他一辈子。

现下老天竟然让两人打破了防线。

周焱抹了把脸,看着宋宁慎重地说;“小宁,你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怎么负责?”

宋宁坐了起来,露出一身暧昧的痕迹,一双清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周焱,声音温软,“我们两个已经是结契了,还怎么负责?”

周焱看着他白皙漂亮的身体上布满了暧昧地痕迹,脑子里突然想起昨天火热的画面,不禁耳朵发热,不自然地转开了头。

宋宁看他这样,眼睛突然暗了下来,垂着眼帘道;“我这种身份,这辈子只能赖着你了,你以后要是碰着喜欢上的姑娘和小哥儿的话,我也不会阻止,如果你们有孩子,我还可以帮着养,这件事你要是介意,我也不会乱说。”

宋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着自己泛酸眼睛。

听到他说的话,周焱眉头一下皱了起来,紧抿着嘴半天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