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缙给温棱盖上被子后,在**坐着闭眼稍歇一刻钟左右,便穿上黑色外袍,出寝宫上早朝去了。

温棱再次醒来,已经不知今夕是何夕,他看着帐顶,眨了眨眼睛,有些分不清身在何处,是何境地。

只觉得嗓子干涩的疼,胃里烧灼不堪,全身都像散了架子一般难受,且身后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还在隐隐刺痛着。

他想摸摸脖子,希望减轻一些嗓子的疼痛,但是手始终拿不过来,还听到了一阵细碎的金属撞击声。

温棱疑惑地看向声音来源,便看到了绑着手腕的银质锁链,瞬间迷蒙的记忆全部记起,包括昨晚激烈惨痛的情事……

漂亮的银眸瞬间睁大,带着满眼的不可置信。

艹,居然真被小皇帝给上了!

温棱不合时宜的想到,他一个自身拥有强大异能的人,却沦落到被一本小说中的小皇帝,糟蹋了处男身子。

他是不是应该满眼哀戚,凄凄婉婉一番,然后再痛骂老天如此不公,让他遭受了这等凄惨之事。

最好再去夸张地哭天抹泪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死一死,就更完美了!

但他温爷是谁啊?!是那种娘们唧唧的人吗?怎能被这种事情打倒,不就是被人上……上了嘛……

虽然感觉心在滴血,也在惋惜自己二十五年没碰过女人,第一次感受情事却是和一个男人,且苦逼地他还是在下的一方。

更要命的是这场情事还极为粗暴和惨烈……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些要死要活的做派,一点卵用都没有!

有那功夫,还不如养好身体,找个机会逃出去,然后卷土重来,虐死那个狗逼皇帝……

温棱阴阴一笑,到时候温爷也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皇帝有的东西他作为男人也有,谁怕谁啊。

看他草不死他!

被将来美好的幻想抚慰,温棱心中恶气终于散了许多,随即有些忧愁。

身体是真难受啊,后边那处也火辣辣的,不过好像伴随着一丝清凉舒适感。

温棱觉得有些奇怪,躺在**,低头一看,身上的软袍也穿的好好的,且身体在昨晚极为消耗体力的情事后,居然没有一身汗湿,反而很是清爽……

这……难道是……小皇帝最后良心发现,让小太监帮他擦了身子,又上的药膏,兼之换的新软袍?

温棱心中有些五味杂陈,既怨渣帝“宠幸”完男主受后又来糟践他,又对情事过后让小太监帮他清洗上药,而有些被安慰到一点点。

他觉得自己有些无可救药,竟然认为那是小皇帝昨晚情事后的一点补偿,竟然心生雀跃。

难道自己这真是在断袖之路上走的越来越远?不禁苦笑一声,他都有些不像自己了。

这他妈不会被艹,还草出感情了吧!

温棱赶紧摇摇头,企图把这种异常的想法甩掉,可越想舍弃,心里对这方面的猜想就越加肯定。

最后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恰巧李圆小太监进入殿中,便索性放弃。李圆端着饭菜来到温棱身边,先帮温棱擦了擦脸,之后照常喂饭。

温棱昨晚被折腾的很了,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整整吃了两碗饭菜,才让小太监停止喂饭。

吃了顿饱饭,烧灼的胃得到了缓解,顿时难受的身体也好像跟着舒适了许多。

李圆看着国师苍白的面容,不禁出声嘱咐着:“国师,您可要好好休息,否则身体吃不消。如果有什么需要或不舒服的话,尽管吩咐奴才。”

他作为皇上的贴身太监,自然要顾好皇上第一个宠幸的人,且看昨晚皇上对国师那般上心,定是心里极为在意的。

皇上还没有对哪个后宫的嫔妃如此温柔以待过。是以,皇上不在的时候,他定要看顾好国师,不可出任何差池。

温棱看着面容稚嫩的小太监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像个小老头般,觉得十分有趣。后又品味了下小太监说的话,顿时有些尴尬。

也是,昨晚还是小太监帮他擦的身子,处理的伤口。估计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小太监都已经看了个遍,皆了然于心。

他和小太监也不知道有什么异样的缘分,每每如此尴尬狼狈的情形,都能被对方撞见。

忽然就想让小太监以后,多见见自己牛逼冲天的样子,以便洗刷小太监那儿自己不堪的记忆,或许还会收获这个半大孩子一波崇拜的眼神呢。

温棱被自己心中所想逗笑,随即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真诚的向李圆道谢,哑着嗓子道:“昨晚换衣上药一事,多谢你了。”

这是昨晚情事过后留下的后遗症,所以温棱说话有些费力,听起来也不太好听。

李圆看着国师脸上的真心笑容,不禁被晃了下神。

国师这样笑起来可真好看!

不过,国师说什么……等等,他可不敢跟皇上一起在国师这儿邀功。

心知国师可能误会了,李圆头冒冷汗的跟温棱着急解释道:“国师,您误会了。您说的那些都是皇上做的,奴才只是帮忙准备了这些东西而已。您这么说可真是折煞奴才了。”

温棱嘴角的笑意顿时一僵,是小皇帝帮忙的?!他从头至尾,就没想到过这个可能,普一听闻,真是再震惊不过。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连帮我擦身也未曾有过?”温棱不能相信,再次确认道。

“当然是真的,奴才怎么敢蒙骗您。奴才昨晚还看到陛下抱着您呢,您若说是擦身,大概是陛下抱您去咱们殿后边的浴池沐浴过了。“

温棱一时对所听到的消息有些理解无能,待小太监收拾碗筷走后,面上还保持着僵硬的笑容。

好半响,才动了动唇,撤下嘴角的笑意,心中复杂难解。凌乱的心思犹如乱麻一般穿插而过,但却仍从那乱麻中寻得一丝甜意与羞意。

他的视线定在一处,体会着那一丝丝的触动,所有的事情皆发生在他昏迷之后,小皇帝没有必要假装好意为他做这些事,毕竟他昏迷了也看不到。

是以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心思,并不是小皇帝当时抱有的恶劣想法。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小皇帝当时真的出于,良心发现或是心中怜惜才做了这一系列的事。

而且他也没有感到腹中鼓胀难耐,不像初初承受情事的男子,因子孙积压在身后的那个地方,而出现发烧发热的情况。

当然,知道这些,还要感谢多年来仅看过的一本耽美小说,那里面对男子情事的片段,描写的极为细致露骨,所以才能得知这些基本知识。

温棱大脑快速运转,很快得出了一个令人羞耻的结论……很可能身后那处里面的狼藉,也是小皇帝帮忙清理的。可是良心发现,至于屈尊降贵到帮他清理那处吗?

那么便可能是出于怜惜……

心脏不可抑制的疯狂乱跳,心间也流淌着莫名的甜蜜……既然如此,待小皇帝重新落到他手里时,他也怜惜下小皇帝,大发慈悲地少上几次吧!

晚间萧缙回到寝殿时,沾床很快便睡着了。昨晚折腾一宿,白日又未曾休息,就算他再年轻精力旺盛,也是累的。

温棱看着身边安睡的小皇帝,心里咕哝,这么看起来,好像也没那么可恨了。当然这个想法仅仅持续了一天,就被温棱彻底从心里划去!

萧缙在第二日傍晚,回到寝宫的时候,手里拎着一个装满了黑蛇的笼子。

把笼子放置一边,便看着他温和的笑了笑道:“国师,可还记得几年前,您将朕扔进蛇窟一事?”

温棱很想表示不知道,但小皇帝记得这样清楚,必然是书中反派国师做的糟心事,只好憋屈的含糊回答:“大概记得。”

萧缙神情仿佛一瞬陷入了回忆,微笑着接着说道:“那时朕的武功还不是很好,年纪也小,被您扔在蛇窟里,只能坐在蛇堆上瑟瑟发抖,满心恐惧。从洞底向上看去,就像是深渊底下的人一样。那些黑蛇爬来爬去,一点点的爬满了朕的全身,最后将朕死死包裹住,再看不到一点缝隙,那种无助和绝望朕到现在都还记得……”

听到这,温棱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原主国师实在太狠了……这他妈是人干的事嘛,小皇帝说那时他年龄还小……

但随即心生警惕,他跟自己说这么多干嘛?

不会是想将这些蛇洒在自己身上,让自己也体会一番痛苦绝望吧。温棱余光扫到地上笼子里密密麻麻的黑蛇,不禁打了个冷战。

小皇帝的声音还在继续,“被仍在那里好几天,要不是提前您喂了朕解蛇毒的药丸,朕可能第一天就被毒死了。不过也好不到哪去,被那些蛇整整折磨了三天三夜,最后不知怎的那些蛇都被朕杀死了。”

说完,萧缙便看着温棱,笑的更加愉悦,“朕怎能轻易忘记这些,就此放过你呢。何况您对朕做的恶心事还不止这一件,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