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霍连清和青缺两人奔波了两日,终于到了京城,两人都有些饿,便随意找了一家酒楼填饱肚子。

这家酒楼异常火爆,楼上包间全满,两人倒也不介怀,就在一楼大厅用饭。

叫了几个酒楼的特色菜,吩咐快一点上,便挥退了伙计,坐在那等饭菜上来。周围吃饭的客人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是以都有意无意的朝霍连清这边看过来。

霍连清厌恶的皱了下眉,清冷的眼扫过四周,浑身散发着冷气,那帮人才不敢再看。

这时饭菜也一盘盘端上来,青缺提醒道,“主子,饭菜好了。”

霍连清轻哼一声,拿起身前的筷子优雅的用起饭来。

两人吃到一半,有个醉汉正好路过他们的桌子,却因为脚步不稳,后退一步撞到了桌子。

醉汉不甚清醒,知道有东西绊倒自己,骂骂咧咧。抬头一看,看到了对面的霍连清,醉汉醉眼迷离,嘿嘿一笑,“哎呦,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真漂亮!”

说完试图往前走去碰霍连清,事发突然,霍连清没来得及躲开,就被醉汉碰了一下脸。手感柔软滑腻,惹得醉汉心猿意马,看着霍连清的眼神也泛起绿光,一脸的猥琐。

霍连清反应过来被男人摸了脸,实在恶心了一把,掏出怀中手帕狠狠擦了下。又见男人不怀好意盯着他,更是不悦,吩咐青缺,“把他的手臂砍下来!”

青缺领命,没等男人扑向霍连清,抽出手中剑,手起刀落,男人手臂便被青缺砍了下来。

男人另一只手捂着冒血的残臂,疼地坐在地上大叫,这下酒彻底清醒了,神色惊恐的看着他们。本来吵闹的大厅也变得雅雀无声,只剩下男人的惨叫。

霍连清笑了笑,轻飘飘道,“再有下次,要的就是你的命。”他的话不疾不徐,但整个酒楼的人没人敢怀疑它的真实性。

醉汉不敢再放肆,捂着手臂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酒楼。

桌子旁一滩的血,霍连清和青缺不受丝毫影响的继续用饭。周围的人经过这么一出,再是觉得霍连清好看的人也不敢再看了。

酒楼的小厮拿着抹布去擦地上的一滩血,低垂着头胆战心惊地擦完悄悄离去。

两人用好饭,霍连清起身就走,周围要走的客人纷纷让道,不敢惹这位煞神。青缺付了银子给掌柜的便跟上了霍连清。

看两人走远,厅内的众人才敢大声说话,对刚刚霍连清的残忍行为议论纷纷,一时间厅内也重新恢复了热闹。

楼下的一切,楼上包间看的清清楚楚,包间里的孙奕诀没想到出来吃了一顿饭,却看了这么一出好戏。

手中折扇敲打着手面,孙奕诀一边敲一边乐,什么时候京城有了这么一位人物!

孙奕诀停下手中动作,手撑着下颚,回忆着刚刚的场景。被人摸了下脸,便要了那人的手臂,还真是凶残啊,啧啧……

不过凶残归凶残,那名男子长得是真的漂亮,蛇蝎美人啊!

霍连清和青缺出了酒楼便直奔残王府。

两人到了残王府,青缺让门口侍卫进去通报,侍卫虽然好奇这位漂亮男子是谁,但也不耽误的痛快地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府内的刘管家便热情的迎了出来,一边吩咐侍卫牵马去喂草,一边笑眯眯道,“霍公子,您怎么来这么快就到了?快里面请,咱家王爷和王妃在正厅等您呢,一路累坏了吧。”

霍连清记性好,记得刘管家。边往里走,便笑着回道,“怕师兄出什么事,这才赶得及些。”

刘管家知道霍连清的性子,知道他平时不怎么爱搭理人,没想到对他态度还不错,面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些。

到了正厅,霍连清便看到他的师哥和便宜嫂子在厅内等着他,扫了眼看楚俞气色不错,便转了视线去看宋笙。

霍连清打量宋笙的时候,宋笙恰巧也在看楚俞这位师弟,师弟这一说还是刚刚楚俞向他解释的,楚俞还告诉他若是他师弟说了什么话,不要介怀。

这位师弟……容貌长得真是比女子还要精致漂亮,尤其眼角那颗泪痣,再加上浑身清冷的气质,真是让人过目难忘。

霍连清看这位嫂子俊美异常,且一看面相便知道是个正直刚毅的人,和他这种内心黑暗的人不是一类人!

不一样啊,霍连清嘴角邪气一勾,眸光看向楚俞,红唇一张道,“师兄,什么时候你的口味这古怪了,怎么选了个男人当王妃,啧啧……”

说完还绕着宋笙转了两圈,目光上下打量,边打量边摇头,一副挑剔的样子。

被人这么瞧着实在不怎么舒服,宋笙眉头一皱,看着霍连清的目光清凉寡淡。

他怎么样,还轮不到别人来说!别说还像打量商品似的看着他。

楚俞没想到师弟一来,便毒舌本质冲向了宋笙。楚俞黑沉沉的眸子看向霍连清,声音不带什么情绪道,“嘴这么不老实,小心我亲自动手给你封上。”

霍连清被师兄斥了一句也不在意,撇撇嘴,倒也识趣的不再多说。

看起来师兄很在意这个便宜嫂子啊!

霍连清自顾自落了座,目光转向楚俞道,“亏我这两日连夜奔波,怕你早死我赶不上给你上香,结果一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宋笙在一边看得新奇,没想到这个师弟嘴毒连楚俞也不放过。

楚俞自动忽略那些刺人的话,淡淡道,“你对笙笙态度好些,我自然像从前一样对你。”

霍连清翻了个白眼,师兄以前可没少欺负他。

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从前你对我可不怎么好!”

楚俞不轻不淡道,“哦,那是我记错了。只记得从前对你很好。”

霍连清佩服师兄的厚脸皮,不过师兄在他小时候危难之时救了他几次,那时候这张脸就给他招了不少祸根。不然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这么在意这个师兄。

毕竟,他这个人生性凉薄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