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阚知时把一摞扑克牌都推倒了,“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

如果成向晚说喜欢肌肉发达的,他会加大健身的频率,如果成向晚说喜欢穿得骚包的,他会尝试新的穿衣风格,如果成向晚说……

“帅的,高的,有钱的。”成向晚扫了阚知时一眼,“这是以前的标准。”

阚知时急道:“现在呢?”

“现在还用问吗?我男朋友不就在这儿吗。”成向晚前倾,和他额头相抵。

“你之前问我有没有想过和你一直往下走,永远真的太远了……我很少对人承诺什么。我能说的就是……你不辜负我,我就不辜负你。”

“阚知时,你是特殊的。你是……我在奔赴的的未来。”

阚知时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么一句话,这么一句承诺。他不是成向晚过去那些一夜风情的对象,也不是说分就分的人生过客。

他改变不了成向晚的过往,但成向晚的未来只能有他。

他是成向晚的Alpha。

一颗心缓缓落到安全地带,阚知时的手插进成向晚的发间,一个吻落在Omega的唇瓣上,他们之间没有距离。

春夜的风从窗户缝隙往里吹,成向晚的头发散乱地拂上面颊,朱唇微启,主动将这个吻加深。

两人接触的肌肤开始发热,阚知时又有了反应,情到深处,一切都该自然而然地发生,但成向晚亲完后就把阚知时晾到了一边:“今天不做,该睡觉了。”

阚知时问:“游戏也不玩了吗?”

阚知时长了心眼,扑克牌不是有姿势牌吗,抽到姿势牌那不就顺理成章地做了?

“不玩了,改天玩。”成向晚打了个哈欠,似乎真的困了。

“好。”阚知时把牌收起来,冷静了一会,去厨房把杯子洗了。

他洗漱完回到**,成向晚已经闭上眼睛了,虽然是背对着他的方向,但Omega露出了光洁平整的后颈。

感受到床的凹陷,成向晚翻了个身,嘀咕道:“怎么这么久,我都差点睡着了。”

阚知时轻声:“你睡啊。”

成向晚往他怀里缩,像极了可爱的小动物:“一起睡,说不定会做同一个梦。”

没有暖气,被窝也很温暖,阚知时把手搭在成向晚的腰间,他想,春天是真的到了。

想要长久地发展一段恋爱关系,坦诚是很重要的。

既然成向晚鼓励他有话就说、有话就问,阚知时也不憋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就缠着成向晚问东问西。

他对成向晚的一切都很感兴趣,连成向晚小时候有没有尿过床都打听。

小孩子哪有不尿床的,成向晚小时候尿了床怕被骂,自己偷偷洗了床单晾到隔壁家的晾衣杆上,像做贼一样,但天气冷,好几天都没干,只能睡硬床板。

阚知时:“你母亲很严厉吗?”

“她原本的性格倒不是如此。”成向晚说,“人一旦过得不如意,脾气总会要差些。”

阚知时:“那你小时候有没有受欺负?”

成向晚陷入回忆:“那些小混蛋觉得我长大后会分化成Omega,有骂我的,有保护我的,揍我的倒没有。”

他们在多数时候招惹成向晚都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也有发生过小混混找他要零花钱的事,但对方搜身后发现是真没钱,也就罢了。

成向晚是适应能力很强的人,他在垃圾堆里生活也能总结出一套生存法则。

“小时候我就想呀,长大了一定要离开那里,去有高楼大厦的地方。”

“嗯。”阚知时说,“我们买大房子。”

成向晚有自己的房子,但同样憧憬:“可以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吗?”

阚知时煞风景道:“可是我听说,天气恶劣的话,落地窗玻璃破碎危险的概率会增加。”

成向晚:“……”

阚知时还想看成向晚小时候的照片,但因为从贫民窟搬到继父的豪宅太突然,相册忘了带,后来他再回去,那个他生活了十几年的老房子已经住进了新的人,对方早就把他的相册扔了。他十四岁之前的照片全都不见了。

阚知时比成向晚还感到可惜,成向晚说:“小时候家里穷,也没几张照片。靠你发挥想象了,我是等比例长大的,小时候也漂亮。”

问完幼儿园问小学,阚知时还说想去成向晚的小学看看。

成向晚:“早拆了,和另外的学校合并了吧。可以带你去我后来就读的贵族学校门口溜达,不过估计保安不准进。”

“你如果在国内长大,应该也会在那里读书。”

阚知时:“嗯,也许在另一个平行时空,我们在十几岁的时候就遇见了。”

“……”成向晚想了一下他和阚知时的年龄差,他十八岁的时候也不可能找十四岁的小屁孩啊。

阚知时什么都问,成向晚讲了一上午,讲得口干舌燥了。

阚知时贴心地去倒温开水:“然后呢然后呢?s大是你的第一志愿吗?”

“不是。”他那时候有点想离开s市,第一志愿填的是外省的,不过没录上。

但成向晚又觉得可能潜意识里仍然想留下来,要不然他为何不报更有把握的。

也是缘分吧。

聊的都是小事,有的事如果不说出口,也许再过两年就忘了。

阚知时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幅画面,就宛若他参与过成向晚的成长。

而成向晚说的时候就在想,阚知时成为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自己外,最了解他的人了。

结束了项目,阚知时终于过了一个完整的周末,中午和成向晚一起做饭,学新的菜式。下午去电影院看了最新上映的电影。

到了晚上,他却失望了,成向晚回家洗了澡就躺被窝里看视频,一点儿要**的意思都没有。

阚知时一会去拨弄成向晚的手指,一会去玩成向晚的头发。

成向晚转头瞧见他那哀怨的眼神,乐了:“干嘛?”

“不做吗?”

成向晚啧啧:“纯情地度过一天不好吗?”

阚知时觉得自己确实变了:“我想做。”

成向晚:“那你忍忍?”

“……”秉着有疑问就要问出口的原则,阚知时疑惑道,“为什么?”

难道按/摩/棒比他还好用?按理来说不应该的。

成向晚攥住他作乱的手:“我**期要到了。”

阚知时是记得日期的:“嗯。”

“这次我不准备打抑制剂了,三天呢。”成向晚比了个数字,“到时候你得多出点力。”

他倒不怀疑阚知时的体力,不过是怜惜自己的屁股。

阚知时愣怔,按捺住欣喜向他确认:“和我一起度过**期吗?”

“嗯。”成向晚故作淡定,“应该是下周四开始,你要提前请两天假。”

阚知时高兴得咧嘴傻笑,一把把成向晚抱起来转了个圈。

成向晚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大气不敢喘,就怕床塌了。

和Alpha一起度过**期意味着什么,成向晚心里很清楚。

和平常的**不同,彻底进入**期的Omega或多或少会失去理智,等于全权把自己交付给Alpha。

听说**期带来的快感比普通的上床更强烈,甚至呈指数增长。成向晚也曾幻想过那样的感觉,没有经历是因为害怕Alpha的标记,他不想成为某个人的附属品。

但对象是阚知时,他知道他永远不会是附属品。

原来对一个人的喜欢是可以越来越多的,他开始对标记的滋味感到好奇。

作者有话说:

大家应该感觉到快完结的气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