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向晚的眼眸浮上一层水光,心里想:我也希望你是最后一个Alpha。

他嘴上却挑衅道:“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于是阚知时更加卖力了。

成向晚有生以来第一次,身体累得要休战,眼睛已经闭上了,又被干得醒过来。

不知道做了几次,阚知时抱他去浴室时,成向晚意识都模糊了。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全身上下哪儿都疼,他叫了一句“阚知时”无人应,睁开眼才发现枕边没有人。

屋内的信息素还没有消散,玫瑰荔枝的味道和椰子香交织,充盈着整个空间。

成向晚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可以这么香。

他扶着腰下床洗漱,昨晚应该只睡了四五个小时,但镜子里的Omega嘴里含着泡泡,面色白里透红,有点儿春意盎然的味道。

他打开卧室门,听见厨房有声响。

阚知时穿着那条印着“厨神”两字的围裙,正往锅里下面,还煮了两个荷包蛋。

他有感应一般地回头:“你醒了,正好吃早、早餐……你把衣服穿好。”

昨天清理之后,是阚知时给成向晚换上的睡衣,oversize的睡衣宽松随性,上面的两颗扣子都解开了,露出锁骨和胸膛的肌肤。成向晚靠着墙,毫不在意地把睡衣往后提了提,声音绵长:“嗯——”

阚知时把面盛碗里端上桌,两个荷包蛋都在成向晚的那一碗里。

成向晚夹一个荷包蛋过去:“你吃。”

阚知时摇头:“你吃。”

两人的筷子相碰撞,成向晚忍不住笑,干嘛啊,搞得跟家里吃不起荷包蛋似的让来让去。

成向晚:“我吃不下,没胃口。”

阚知时紧张道:“怎么了?”

成向晚随口开黄腔:“可能昨晚顶到胃了吧。”

“什么顶到胃……”阚知时愣了会才反应过来,红晕在脸上飞速蔓延,低头差点把脸埋进碗里。

成向晚乐了,他觉得阚知时怪可爱的,昨天做这么狠,今天还知道害羞:“你也知道我今天要上班,动作可一点没轻。”

虽是抱怨的话,语气却像是在撒娇。阚知时嘀咕:“谁让你激我的。”

吃完早餐,阚知时送成向晚到公司。假后第一天,大部分人的心思都不在工作上,氛围散漫,空闲时间少不了讨论春节假期。

回乡下过年的同事谈起村里毁三观的八卦,结了婚的同事说起婆媳关系难处。成向晚听得起劲,往嘴里塞小饼干的同时向阚知时转述。

成向晚一个姿势坐久了不舒服,一会扶腰,一会捶背。

突然有人把话题引到他身上:“成向晚,有情况了?”

成向晚想他能有什么情况,难道脸上写了“纵欲过度”四个大字吗?

一个同事指了指他的肚子,成向晚“哦”了一声,拉开外套拉链,把暖手袋取出来:“我觉得冷,捂肚子呢。”

同事竟然露出了没有吃到瓜的失望眼神。

成向晚:“……”

成向晚到了冬天,手总是凉的。到了下班的点,阚知时来接他下班时,顺带买了杯热奶茶给他暖手。

成向晚恃宠而骄:“我想吃炒栗子。”

平时在公司门口卖栗子的老板可能还在家里过年,没有摆摊。阚知时开着车穿了八条街,才找到家卖糖炒栗子的。

成向晚吸一口奶茶,吃一粒栗子,总算觉得暖和了。

到了家,桌上已经摆好了几个菜,是阚知时下午做的,他洗了手,就去厨房热菜。

阚知时:“今天做了粉蒸排骨,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闻着就好香。”成向晚强忍鼻端的酸意,没事找事,“你对我真好,能一直这么好吗?”

第一次谈恋爱的人总是会多些热情,想将有关于恋爱的美好想象一一落实。作为在情场摸爬滚打好多年的“老手”,成向晚见证过很多次热情的退却。

天亮了再暗,过了夜晚又是白天,感情无非变化如此。

他张了张嘴,想和阚知时坦诚布公地聊聊自己的过去,但阚知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对你好,我也很开心。”阚知时夹了块排骨到成向晚碗里,对自己的Omega好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对于阚知时而言,成向晚不是“第一个”,而是“唯一”。

他想了想:“不过我开学忙的话,可能做不了饭。你有什么想吃的没?我这几天做给你吃。中餐也行,我跟着我哥在学。”

成向晚:“你父母还在s市,你天天待我这儿?不好吧。”

阚知时:“那你去我家?”

“呃……”成向晚纠结了一下,他挺想和阚知时过二人世界的,但过年难得团圆,肯定要以家庭为重。

他点头:“好啊。”

成向晚喜欢**,他很坦**地面对自己对性的需求,但也经不起天天折腾。

为了防止情不自禁,他们轮流去洗澡。不过没什么效果,洗完澡睡一张**,抱了抱、蹭了蹭,都有反应了。

最后还是做了一次,因为家里只剩一个**了。

成向晚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为了持久性的可持续的发展,他们不能太沉溺。

他餍足地躺阚知时怀里,和他商量:“以后一天最多做三次,一周最多做三天,怎么样?”

阚知时盯着他没说话,表情倒是挺认真的。

“嗯?不同意?”成向晚语重心长地批评他,“你怎么能比我还重欲呢。”

“……”阚知时说,“我在想你是说的真心话还是口是心非。”

卧室开着灯,阚知时的眼眸亮亮的,成向晚从中读出一个意思:三次能让你爽吗?

成向晚明白了,这就是他之前不坦诚的后遗症。

“三次已经很厉害了。”成向晚说完总觉得更不对劲了,“我说的真的。”

阚知时的神情非常微妙。

“真的是真的。”成向晚就差发誓了,“主要是你每次都做那么久,一般来说吧,不算前戏的时间,能做二十几分钟就不错了……”

阚知时不确定这算不算夸奖,他捂住成向晚的嘴,想到成向晚之前说他技术不好不如其他人,有些置气:“不准拿我和别人比较。”

成向晚摸他脑袋顺毛:“好好好。”

过了几分钟,成向晚在玩手机了,耳畔突然传来阚知时的声音。

“要是我做得不好,你还会喜欢我吗?”

阚知时不止吃别人的醋,他还吃自己的醋,他把自己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性格,一半是身体,纠结了半天成向晚爱他的性格多一些,还是爱他的身体多一些。

“……”成向晚有点无语,又有点想笑,“会吧。”

在s市待了一学期了,阚知时对中文的语气把握更上一层楼:“会吧?你为什么要加‘吧’字?”

“我不知道。”成向晚实话实说,他也无法想象,“可能喜欢得比较艰难。”

阚知时:“……”

成向晚一只脚勾住阚知时的小腿,下巴枕在他胳膊上:“你就是你嘛。”

他说话软糯糯的,阚知时就吃这一套,自己给了标准答案:“我要是做得不好,你教我,你指正,还是要喜欢我。”

这话说得有点幼稚,成向晚却眼睛弯弯,在他唇角咬了一口:“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