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那天下午,成向晚因职务所需去了趟银行,领导大发慈悲让他不用再回公司,他从银行出来后,就直接回了家。

他上班穿的是羽绒服内搭衬衫,中午吃饭时滴了油在衬衫袖口,洗完澡便把衬衫脱下来扔洗衣机里。

打开衣柜挑衣服时,他很是纠结,将一件又一件衣服拎出来对着镜子打量。

他没忘记和阚知时的约定,知道反正穿了也要脱。

他翻到压柜底的几条裙子,想起上次在酒店,阚知时搂住他的腰说“成向晚,你还穿女装”,心脏猛地收缩,“砰砰”加速跳动。

要不玩点不一样的吧。

成向晚虽然有一米七六的个子,但他骨架小。脸蛋只有巴掌大,画点妆,戴上假发扮成女生毫不违和。

他只有一顶假发,是柔顺的黑色长发,戴上后恰好及腰,他这次选了一条旗袍,虽然没有“前凸”,但好歹有“后翘”,旗袍剪裁得体,收腰修身,贴合身体曲线,衣料包裹臀部,让臀部显得更饱满。

他找了一家没有去过的酒店,开好房直接把房号发给阚知时。

阚知时:?

成向晚:【定位】

过了有一会,阚知时才回复:好。

周五一来临,阚知时就有点心不在焉,琢磨着成向晚什么时候会给他打电话。

结果成向晚只是发了一条微信消息过来。阚知时盯着对话框,心情实在算不上好。

他还以为会去成向晚家里。在家里**和在酒店**是不一样的。加上前几次都是和成向晚一起进的酒店,这次成向晚直接发了一个酒店地址过来,让阚知时更加有他们在约炮的感觉。

他不高兴,但不能不去。他怕他不去,成向晚会找其他人。

他到了房前敲门,“咔哒”一声门开了,却没见人影。

“晚……成向晚。”阚知时推开门,又连忙关上,“不好意思走错了。”

门内是个女的。

阚知时掏出手机打算给成向晚打个电话问清楚。

门又开了,穿着旗袍的黑长直美女倚在门边,冲他眨巴眼睛。

走廊的灯光将他的眉眼照得清晰。阚知时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成向晚男装是漂亮,女装则是漂亮得惊艳。

阚知时从分化以来,一直觉得自己想找的是男性。可面对女装的成向晚,他的心跳动得过于地快。

“进来啊。”成向晚说,声音仍是男声,清透干净。

阚知时走进门:“你、你怎么打扮成这样?”

成向晚将长发撩至耳后:“不好看吗?”

“……好看。”阚知时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眼神飘忽地打量酒店房间。

怎么是双床房?

成向晚只想和他**,连晚上睡一张床都不愿意了吗?

“喂,阚知时。”成向晚抬起头,掰正他的脸,一只腿从旗袍开衩的切口露出来,微微曲着去蹭阚知时的大腿,“等你半小时了。”

阚知时怕他重心不稳,顺势揽住他的腰。

“还要我提醒你吗?”成向晚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蛊惑道,“该接吻了。”

阚知时呼吸一窒,低头含住他的唇。

一番“唇舌交战”后,阚知时的唇角也沾了一点口红。成向晚笑他,笑得阚知时发懵。

成向晚又凑上去吻他脸,吻他下颚:“抱我去**。”

门口到床就几步路的距离,成向晚就是要阚知时抱他。

在阚知时将他放倒在**时,他攥紧阚知时的衣襟,双腿勾住Alpha的腰。

他的眉眼间饱含春意:“知道怎么脱旗袍吗?”

“这有什么不会。”阚知时觉得被看轻了,他伸手去解盘扣,解了两个才发现不对劲,盘扣似乎只是装饰。

“笨蛋,有拉链的。”成向晚翻过身趴在**,示意阚知时将拉链拉开。

这个姿势让阚知时心中的火烧得更旺了,他俯身,几乎贴着成向晚的后背。拉链响动的声音在此刻特别暧昧,随着旗袍被剥掉,Omega优美的蝴蝶骨、性感的脊柱沟、瘦窄的腰展露无疑。

阚知时探身去拿**,发现床头柜上摆着开过封的盒子。

“我自带的。”成向晚侧过头,“不是每个酒店都有你的号。”

阚知时气压有点低:“这不是我们一起买的。”

成向晚已经情动了,嫌他磨磨唧唧:“我等你的时候随便在楼下便利店买的。”

“那怎么拆开了?”阚知时追问到底,他甚至把套倒出来数了数,“少了一个。”

“我等得无聊吹泡泡了!你不信翻垃圾桶!”成向晚踢了他一脚,“你能不能搞快点!”

快是不可能快的,阚知时担心自己没有技巧,不能让成向晚满意,还偷偷看过**的学习视频。

他将理论知识用于实践,光是前戏就做了二十分钟,让成向晚全身酥软、溃不成军。

“呜……进来。”

成向晚几乎是哽咽着求他了。

……

做的时候,阚知时掌握了主导权,以至于成向晚摸到他的脸湿了,还以为是汗水。

成向晚出了一身的汗,长发乱了,贴了几缕在脸颊。

他兴奋又狼狈,制止阚知时再去拆第四个**,因为方才叫得没有忌惮,嗓音沙哑:“可以了,我不做了。”

他可不想每次做完都要在家缓一整天。

阚知时将他的长发撩开,手指撬开屏蔽贴,抚摸挑逗Omega的腺体:“可以了?”

“……啊。”成向晚的腺体敏感,他弓起背一哆嗦,很没原则,“那要不再来一次。”

不出所料地,第四次做完,成向晚又躺**动弹不得,他指挥阚知时抱他去浴室,阚知时却低着头没有行动。

“你不是吧,还要我自己去清理?”成向晚心酸。

分手之后,他待遇降级成这样了?

阚知时动了,扯了两张餐巾纸往脸上糊。

“……”想到他之前的表现,成向晚隐约明白了,“哭了?”

阚知时不承认:“没有。”

成向晚不客气地把餐巾纸揭开,挨近了看:“就是哭了。”

哭得还挺惨的。

因为他脸上沾了成向晚的口红,又混了泪水,花成一团。

成向晚问:“你为什么哭?”

在**过后,会产生空洞感,进入贤者时间是正常的。但会哭的Alpha,成向晚只见过阚知时一个。

阚知时摇头不肯回答,心里极其委屈地想,成向晚不过把他当成一根好用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按摩/棒。

成向晚头一次觉得Alpha的心思这么难猜,他衣服还没穿,挺直了腰替阚知时擦眼泪。

其实成向晚的眼睛也红了,不过是受到刺激爽得。阚知时却像是在伤心。

成向晚问:“做快乐的事情,有什么伤心的?”

话音一落,阚知时的眼眶又湿润了。

成向晚:“……”

因为和成向晚面对面地坐在**,Omega的长发还会抚过他的肩颈,痒痒的。阚知时面上哭得可怜兮兮,底下的反应却截然不同。

成向晚将他脸上的泪渍都擦干净,坐久了屁股痛,想要换个姿势,抬腿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

他垂眸,不敢置信,这人怎么一边哭,一边又硬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