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意白亲手替沈杳换上了那条婚纱。

沈杳没有胸,撑不起婚纱的V字领,松松垮垮的领口晃**地**出肌肤,却又被头纱轻飘飘地盖住。

婚纱的裙摆层层叠叠,上面缀着一个又一个手工编织的蝴蝶,沈杳藏在裙摆下的小腿被人摸住。

沈杳现在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圣洁新娘。

大概是酒精发酵着,徐意白的手心温度很烫。他的眼眸从沈杳身上一点点扫过,徐意白动作轻缓地掀开了沈杳的头纱,目光只是交错了一瞬,徐意白就凑过去稳住了他,轻薄的头纱同时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徐意白一下子撬开沈杳的舌关,他的吻带着浓郁的酒精味道,同酒般烈。

“唔……”

沈杳不可避免地被他亲吻出声,他往后躲的反应刺激到了徐意白的神经。他一边抓着沈杳的下巴凑上去吻得越深,一边就抬起手用力地把沈杳按倒在了**。

裙摆瞬间就像是月光一样铺洒在**,徐意白的手却依旧抓着沈杳的腿,甚至还往上抬了一下。

徐意白屈膝跪在沈杳身前,他弯下腰低下头,厚重的白色裙尾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舌头比什么都要来得灵活。

沈杳颤抖了下,他的膝盖不停地抖动着。他本能地想要合拢大腿,内侧过分柔软细腻被Alpha的头发刺着,把那块皮肤蹭得通红。

“别……”

后面那个字吞没在口里,他的身体被几个Alpha搞得太敏感,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份刺激。

沈杳抬起手想要把徐意白推开,但他根本就无从下手,最后连指节都泛红的手指只能无力地揪住自己的裙摆。

要被牢牢地禁锢住了,沈杳难耐地扭动着膝盖,本意是想挣开徐意白,但两条腿却莫名地把他越夹越紧。

不停动着的膝盖被徐意白强行掰开,禁锢在他腰下的手掌一用力,又把沈杳强行往下拽了几分。

沈杳的眼尾越来越红,他身上的婚纱肩带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掉着,胸口的肌肤**得越来越多,白里透着红。

像是朵完全绽放的花被一点点地揉碎,杏花香一股一股地喷涌了出来。

徐意白缓缓地停下动作,他从裙下抬起脸的时候,唇上是一片晶莹的水光。

他没有帮沈杳整理裙摆,盯着沈杳那张通红的脸颊。徐意白晕着醉意的眼眸沉黑,他曾以为这样的沈杳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但事实上,沈杳不止在他一个Alpha身下露出这份神情。他在别人身下也会这样哭,这样撒娇。

脑内的联想让徐意白粗鲁地按住沈杳的眼尾,抑制不住地开口道:

“你哭什么?!是觉得我哪里操得你不舒服?让你哭成这样?”

沈杳从未听过徐意白说这种话,他莫名其妙像是鞭炮炸开的一段话,让刚回过神的沈杳有点茫然和无措。

他刚想说点什么,Alpha没有一点预兆的动作让他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硬生生地掐住了腰无处可退。

沈杳小声地呜咽了一声,信息素再次加重。

“你躲什么?!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操你?!你不喜欢我?还是你根本不满足?你想去找别的Alpha是吗?”

**的徐意白让沈杳觉得有点陌生,颤抖的手指紧攥着婚纱,他努力解释道:“我没有……”

“你没有?”

“你没有的话为什么又要……!”

徐意白差点自己把自己的谎言捅破,他的呼吸猛然一滞,因为愤怒的妒意,他的额前全都是汗。

他什么话都没说,在没有一点安抚准备的情况之下,蛮横地想要触碰Omega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

终生标记的过程本该让Alpha感觉到知足的占有,徐意白死扣着Omega的腰,强迫着他的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眼神是难掩的妒意。

沈杳根本就不喜欢被温柔对待,喜欢像关殊这样四肢发达的粗鲁Alpha,所以才会主动让他终生标记他!

新婚的第一晚,本应是场互通心意的温柔缠绵,现在却被徐意白破坏得像是变成了场强暴。

沈杳单薄的脊背在他眼前不停颤抖着,他咬在唇上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滑落,发出了点小小的啜音:

“疼……”

他小声的求饶却没有换来徐意白的同情,反而让Alpha变得更加粗暴,沈杳往哪里躲一点,徐意白就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抓回来一点。

徐意白的牙齿也咬在了沈杳的腺体上,他抓住Omega不停挥动着的手扣在身前,成功完成了一次终生标记。

“除了我以外,还会让别人终生标记你吗?”徐意白强势地逼问道,“会让别人也这样碰你吗?”

洁白的婚纱早就变得不干净,浑浊的**从内衬里滑落下来。

“……不会了。”

沈杳的保证却没让徐意白觉得平和,他再一次用力地咬伤了脆弱的腺体,用鼻尖不断地嗅着上面停留的味道。

失去记忆的是沈杳,投入所有身心演好这场自我欺骗的戏码的却是徐意白。

他想要装出温和体贴的完美丈夫形象,却根本没有放下心中对沈杳的不断猜忌,控制不住地撕裂着自己的假面具。

沈杳努力地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他第一眼看到的依旧是徐意白,就像当初在医院醒来时第一眼看到他一样。

他的表情温润愧疚,和昨天晚上的徐意白形成了强烈的割裂感,让沈杳觉得他们不像是同一个人。

“是不是很不舒服?”徐意白紧抿着唇看向他,他小心翼翼地伸过手去,察觉到沈杳后退的动作,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低头解释道,“对不起……昨天喝了酒,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杳蜷缩在床角躲着他,**留下这几块婚纱下被人撕下来的裙摆。

最后的最后,沈杳主动向他靠近,然后拉住了他的手说,认真地道:

“你以后不可以这么对我,我真的会生气。”

徐意白反手牵住了他的手,虚幻的美好让人沉迷。他点了下头,再次道歉道:

“对不起。”

*

婚后的第三天,徐意白陪着沈杳一起去了墓园。徐意白站在沈杳的身侧,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过去的沈杳对自己的事情绝口不提,徐意白不停地猜测着,他想知道这是不是说明……沈杳独自密封的空间在为他打开,在允许他去触碰那些不为人知的伤口。

他紧握着沈杳的手,陪着沈杳一起蹲下,自然地改口问道:“要对爸妈说些什么吗?”

沈杳伸手点燃了香,听到徐意白的问话,他的表情微怔了一下。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还是那副过分安静的表情。

徐意白就一直这样陪着他。

他总是觉得沈杳很矛盾,他薄情到把谁的好都不记心上,把对谁的恨都加倍地念在心上。

这么冷血寡情的一个人,却又年年月月地蹲在父母的墓前,用眼睛说完自己所有想说的话。

徐意白有时候会觉得他根本没有办法留住沈杳,因为沈杳没有什么欲望,他连死亡都不惧怕,好像随时都会离去。

如果他用接下来的余生,去让沈杳感受他的温暖,他会改变吗?

“杳杳。”徐意白低声喊了声,“会难过吗?”

沈杳顺着他的方向看了过来,他的嘴角浮出一个浅浅的笑,说道:“不会,因为我有你了。”

他听过太多次沈杳看似真挚、实则虚伪的甜言蜜语,蜜糖下面永远是锋利的刀。

徐意白承认自己很贱,他上过一次又一次的当,这一次依旧控制不住地再次心动。

“嗯。”他低声应道,“我一直爱你。”

沈杳不要的东西就干脆利落地不要,想要的东西就用尽一切不记后果的手段。

他想要一段完美的恋爱,就把完全无辜的他拽进来,不需要的时候又果决地抛弃。

他和沈杳之间孰对孰错,徐意白已经不在乎。接下来的一辈子,沈杳都会活在谎言当中,而他都活在疑神疑鬼当中。

这不是他给沈杳编织的梦,是他给自己编造的梦。

可是徐意白不后悔,他一点也不后悔。

*

徐意白陪着沈杳在这里,从下午待到了晚上。等到他们出去的时候,正好碰到驻守在墓园的守卫换班。

“您怎么来了?”新来守卫看到沈杳表情时万分吃惊,“我记得您上次跟我说过您要离开一段时间,让我多注意一下,怎么又回来了?”

“是吗?”

与此相关的记忆完全空白,但只要一开始思考缺失的那一块回忆,沈杳的大脑就是阵刺意的痛感,一双温暖的大手再次帮忙按住了他的太阳穴,安抚着他道:

“如果回想不起来的话不要硬想。”

“徐意白。”沈杳下意识地追随着热源看过去,那是他现在最信任的人,“……我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大概是因为我们本来说好的蜜月计划。”徐意白一边带着沈杳往门外走,一边缓声说着,编织谎言的时候他的表情也没有浮动,“要不要再去医院看看?”

“医院的话还是不去了。”

沈杳拉开车门的时候想起些什么,又道,“对了,你不是不放心吗?但现在我感觉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也不难受,我想重新去跳舞。”

徐意白的脚步停在车门前一刻,他脸上的表情让沈杳看不清。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坐上车时,才应着道:

“好,明天我送你过去。”

夜幕降临之后,徐意白轻拍着沈杳的背,把人哄睡之后自己又轻手轻脚地下床,独身往门外的走廊走去。

他站在窗户旁边,盯着外面的灯光,冷淡的神色与白日迥然不同。

徐意白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开门见山地问道:“关殊还在军区的医院对吗?”

“对,关上将的人也一直盯着他。”

徐意白继续问道:“晏知行呢?”

“晏家有事,他应该回去了。”他的助理道,“他的私人飞机昨天就飞往了国外。”

徐意白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命令道:

“继续盯着他们两个。”

在他没有足够的准备把沈杳带走之际,他不能让沈杳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徐意白如果再愿意狠心一点,他能把沈杳的腿弄断。这样不再需要任何理由,他都只能安分地待在**,哪里去不成,连上个厕所都需要别人的帮忙。

可是他不会。

*

第二天清晨,徐意白开车把沈杳送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杳总觉得别人看向他的目光很微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沈杳早该习惯他人的注目,现在脚步却稍顿了下。他换上了练功服,把背包放到了墙角。他注意到了点不对劲的地方,问道:“卓冉老师呢?”

被他问到的人表情慌张一瞬,很快回答道:“卓老师这段时间有其他工作,估计要过几个月才能回来。”

沈杳随口应了声:“这样吗?”

他问完这句话之后,继续蹲下身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也不是很在乎别人为什么这样看着他。

接下来的好几天里都这样,徐意白准时准点地送他来,又接着他走,严谨地卡着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

沈杳如同往日般背着书包往楼下走,他却听到了徐意白和别人的争执声,距离太远,连在具体争执些什么都听不清。

但徐意白不是会和人轻易起争执的人。

沈杳往远处看过去的时候,他只模糊地看到站在徐意白对面的Alpha有一头不太常见的金发,身形挺拔地和徐意白对立而站着,敌对的意思却很明显。

他下意识地想要追着声音方向过去,路过间舞蹈房的时候,紧闭着的门突然猛地往外一开,从里面伸过来的手臂直接把他拽了进去。

“砰!”

沈杳肩上的背包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刚要从喉间冒出来来徐意白名字的惊叫声,统统被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手掌捂了回去。

一点声响都发不出来。

身后Alpha的气息如头烈狼般缠着他,禁锢在他腰上的手臂让他完全动弹不得,沈杳背对着他,连他的脸都看不清。

Alpha隐没在黑暗当中,平静地喊道:

“沈杳。”

沈杳的脑海里却没有与他相关的记忆,他微怔着神情,下意识地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

不知道是哪个字激起了Alpha的神经,他怒喝道:“我就不小心把你放跑了一会儿?你他妈就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Alpha边说着,边猛然拽过来他的手臂,把沈杳的背用力地砸到了门板上。

伴随着让人头晕目眩的晃**,沈杳终于看到了Alpha的模样。他穿着黑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了最顶端,脑袋上还戴着顶帽子。

沈杳只看得见他的半张脸,他亲眼看着Alpha锐利的嘴角一点点紧绷起来,原本就阴沉得:

“你让徐意白终生标记你了?”

“你怎么那么贱啊?!”

沈杳皱着眉尝试撇开他的手,却连一根手指都没掰动,反而更加激起了Alpha的怒气。

他与Alpha帽檐下的眼睛相互对视着,不理解地问道,还带上了点小小的脾气:

“徐意白是我的丈夫,他终生标记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