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被沈杳直白的话说得满脸通红,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只想逃生般地从气氛沉压压的房间里走了出去。

晏知行他们比沈杳更早看过这份报告,每个人都沉着眉扳着脸,嘴角和眉心沉郁着冷气。

纠缠至今,他们从未想过和平共处,也从没有想过要放手。

他们依旧只想要独占沈杳,可事实在逼迫他们达成共妻。

“简然。”

晏知行开口叫住了替沈杳拔下针的简然,他看着沈杳低声问道:“他还能被别的Alpha终生标记吗?”

“会。”

简然小心翼翼地走出门,还不忘记把门关上,给他们足够安静的空间:

“这并不会阻止他被别的Alpha标记,并且造成的后果会相同。”

他的回答让本就安静的房间更加寂静,

他们互相相看两厌,却只能被迫达成这种和谐,被这畸形的纽带绑在一起,维持住表面的和平。

经历过欺骗,经历过失去

在将来的几十年,盯着沈杳,让他不能去找别的Alpha

这是束缚住沈杳的枷锁,也是绑住他们的项圈。

*

徐意白的信息素在此时此刻对沈杳有莫大的吸引力,身体中的药效已过,体内的血液沸腾了起来。

沈杳呜咽着坐到了徐意白身上,他的唇和牙齿在他的脖颈处乱亲乱啃,留下一个个湿漉漉的吻,他胡乱地说着话:

“好热……难受……”

沈杳和刚才一样,他被难忍的情欲折磨着,完全把在场的其他Alpha当成透明人,只勾引徐意白。

徐意白没来得及阻止沈杳的动作,他就已经把裤子脱了下来,两条细长笔直的腿暴露在空气当中,在他的腿边轻轻地蹭着。

发热期的Omega没有一点羞耻心,他的Alpha不帮助他,沈杳就主动地伸出手,已经搭在了徐意白的腿间,却第二次被满身是汗的徐意白压住手腕阻止。

“等下……”

“为什么要等下?”沈杳仰起脸,下垂的眼睛看起来有些委屈,“你不喜欢我吗……?”

他太懂怎么拿捏Alpha,这句话问得徐意白险些失控。他的喉结被沈杳咬了一下,血管喷张得愈发厉害。

徐意白已经很久没听过沈杳这样跟他撒娇,更不一样的是在关殊和晏知行的面前。

沈杳看都看不见他们两个人,只在乎他喜不喜欢他。

他低头吻了下沈杳,哄着他道:“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砰!”

门被人用十成的力重重地关了上,他们之间的恩恩爱爱刺激到了关殊,他再也无法忍受停留在原地,摔上门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如果没有现在身后站着的晏知行存在,他们非常像一对恩爱的情侣。

他牢牢地抱着沈杳,抬眸却往不远处望去,想把他也赶走: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要看着我们做吗?有这个癖好吗?”

“出去。”

晏知行却一直站在一侧没有动,他盯着沈杳和徐意白交缠的身影,伸手脱下了一直披在身上的外套,也终于完整地暴露了自己的腺体。

他本该光滑的腺体上,现在却有无数个不知名的针眼。

晏知行缓缓地卷起来了自己的袖子,然后往床的方向一步一步地走近。同时,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实验。

出现在空气当中的却不再是檀香,而是风铃花的味道,却因为他本身信息素的影响,细闻起来又不太像,夹着那微不可查的檀香味道,更像是长在寺院里的风铃花味道。

徐意白的瞳仁瞪大,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紧揽住沈杳的腰,不让他从自己身侧离开。

两股信息素的味道相似得让沈杳在一瞬间难辨真假,他的身形微微僵住,埋在徐意白脖颈处的脸颊慢慢地抬了起来。

沈杳不再是只依靠在徐意白身上,而是愣愣地看着晏知行靠近着他。在被他摸住脸颊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侧过脸,配合地贴了上去。

意识模糊的沈杳分不清谁是谁,他更加容易地被Omega的本能掌控,在晏知行吻住的时候,他也没有反抗,而是乖乖地闭上了眼睛配合。

徐意白亲眼看着唇舌紧贴在一起,他看得清楚每一次纠缠的细节,也听得到口水交换的声响。

闻着空气中那本该仅属于他的信息素味道,徐意白的大脑“嗡”的一声巨响。他失去理智,愤怒地扯住了晏知行的领口,一拳砸在了他的脸颊上,咬牙切齿地骂:

“你以为你改个信息素味道沈杳就会多看你一眼?你就能变成他的Alpha?到头来你不就是个冒牌货?!不就是个替代品?!”

晏知行面无表情地伸手,擦去了自己嘴角的血迹。他顺势抱住了往他身上贴过来的沈杳,眉梢冷淡地上挑了一下:

“很重要吗?”

“你看,现在不是有用吗?”

他从来都只追求结果,不纠结手段。

“而且,我怎么不算他的Alpha?”

*

关殊独自一人站在外面。

他已经标记过一次沈杳,接下来房间里会发生的事情与他无关,他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但也也无法做到接受与忍耐亲眼看着沈杳和别的Alpha做 爱。

关殊站在廊道上抽烟,他刻意开着窗,海风从窗锋当中吹进来,才能冷静不少。

身后是那扇薄薄的门,隔绝着他和沈杳。

关殊的眼神落在深蓝的海面上,眼前浮现的却全是沈杳和别人上床的画面。他和沈杳睡过太多次,了解他在**的每一个神态。

如果是正面抱着沈杳,他的手会先颤颤巍巍搂在Alpha的肩膀上,最后受不住地落在**,

这也最能看清他那张漂亮的脸,冷淡的神色覆上其他色彩,脆弱又易碎,能看着他的眼泪掉下来,还能去吻、去擦他眼角珍珠般的泪珠,虽然关殊总是故意不给他擦。

如果让沈杳跪着,这总是最容易让他起逃跑,总会磨着膝盖躲着往前爬,然后被敏锐地察觉到拖着脚踝拽回来,得不偿失。

Omega的体格太过纤瘦,承受不住Alpha的情欲。每一次,沈杳都只会挑拨地招惹他,然后不负责。

**的想象放在现在,只能引燃关殊心中的妒意。

手指中夹着的烟已经燃烧掉半截,关殊忍无可忍,他把烟掐灭在自己的掌心,也在脑内掐断所有的幻想,干脆利落地再次一脚踹开了门。

“砰!”

房间里的画面无比混乱。

晏知行弯着腰,手指用力地扼在沈杳的下巴上,掐着他脸上的肉,把沈杳吻得满脸通红,唾液从承不住的嘴角处滑落。

被他吻着的沈杳却被徐意白揽着腰,一点力气也没有,坐在他的腿上,没有一丝缝隙地贴在一起,把所有的力气都依托在他身上,赤果在空气当中的身体一直止不住地在颤抖。

徐意白低头亲吻着沈杳的肩膀,手却往前伸着,罩在了沈杳胸前那个银环上。

关殊的视线从他们身下扫过,他也往前走近着,靠近着那张并不大的床:

“徐意白。”

“你也喜欢吻他肩膀上这颗痣吗?”

“那是只属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