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陈晏如想养狗这件事,陈方酌举双手反对。
“为什么不能养?!”陈晏如叉腰质问。
陈方酌去拽他的胳膊想拉他坐下,硬是没拽动,“公司已经够忙了,我分不出时间再养一只狗。”
陈晏如反驳:“又没让你养,我会照顾好它。”
陈方酌鄙夷地看他一眼:“你——还是算了吧,狗睡了你刚醒,狗醒了你刚睡,现在话说得好听,到时候还不都丢给我。”
陈晏如气恼却无力反驳,他学的设计,居家办公昼夜颠倒是常事,如果真要养狗,作息就必须改过来,对于熬夜星人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沈攸他家也养了猫”,陈晏如气势渐弱,却不甘心。
陈方酌趁机把人拽到跟前,陈晏如熟练地跨坐在他大腿上,环着他的脖子闷闷不乐“哥,养吧,我尽量早睡早起,让你少操心,好不好?”
耳根酥麻,陈方酌招架不住,又将人搂紧了些,手掌不知不觉就抚上了背脊,顺势而下,又拍了下他的屁股:“行,小祖宗,给你买还不行么”。
了愿的人眉飞色舞,捧着陈方酌的脸吧唧一口亲下去,“哥你真好!奖励一个亲亲!”
陈方酌挑眉,“就这?打发叫花子呢。”
他的眸色逐渐暗沉,眼底狡邪一闪而过,陈晏如发觉不对劲光速逃离,被人一个反手抱起摔进柔软的**。
“陈方酌!大白天呢你想干什么?!”他似个黄花大闺女般捂紧衣服,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正在脱/上/衣的陈方酌。
“干什么……”陈方酌解开腰间皮带,哑声道:“当然是淦你啊——”
陈晏如咽了下口水,“那什么,你不是还要加班吗”
陈方酌握住他的脚踝把人拉过来:“工作永远做不完,淦你比较重要。”
“变/态!我屁/股还没好呢!”陈晏如骂了一声。
陈方酌捏住他的鼻子,人一个劲地扑腾,他凑到陈晏如耳边低语了一句,人又安分下来。
“你哪儿学的?真变态!”
陈方酌看着满眼都是期待的人,心想也不知道是谁更变态。
“想不想试试?还是你不敢?”
陈晏如不服气,“哈?!谁不敢?!”他勾住陈方酌的脖子往自己这边带:“尽管放马过来,今晚谁先she.谁就是狗。”
三天后
“祖宗!你能不能别叫了——我才睡了两个小时就被你吵醒!”陈晏如崩溃地趴在狗窝旁,双手捏住小金毛的嘴。
小金毛想开口却被手动闭麦,只好噗噜噗噜往外吐气。
它嘤嘤嘤叫了几声,陈晏如内疚般松开手,结果又是几声狗叫。
“汪汪汪,汪你个头——啊——求你别叫了!!”
陈晏如后悔了,都说金毛是暖男,怎么陈方酌买回来的这只跟个炮仗一样。
他伏下身,却牵扯到大腿的肌肉一阵酸疼。
陈方酌这个老变态,那天在**逼他学狗叫了两声,还越淦越带劲。
“掸子啊——早上大爸爸已经遛过你了,吃的喝的也够,你到底还要干什么?”
小金毛还绕着他的腿转,嘤嘤叫。
陈晏如昨晚通宵,现在脑子就和浆糊一样,看狗就像看一根会动的鸡毛掸子,眼前直发晕。
他安抚了几句,给小金毛放了足够的水和粮食,脚步虚浮回到卧室,戴上隔音耳塞睡死过去。
直到晚上陈方酌回家,他迷迷糊糊醒来,看到一个人坐在他床边,怨气不是一般重。
“醒了?”陈方酌黑着个脸。
每次陈方酌用这种语气说话准没好事,陈晏如回想这些天做了什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又惹他哥生气。
他怯怯道:“醒……醒了,你怎么坐在床边,怪吓人的……”
陈方酌起身往外走:“醒了就出来。”
陈晏如跟上,门一打开一股恶臭迎面而来。
“卧槽——谁家厕所炸了?!”他捏着鼻子走到客厅,掸子看到他立马朝他跑来。
陈方酌迅速躲开几米远,眼睁睁看掸子冲到陈晏如脚边。
“哥——它怎么那么臭?!”陈晏如边跑边躲,掸子以为在和他玩也追过去。
“我回家的时候看到狗笼旁边有它的排泄物,而且他嘴边沾着不明物体”陈方酌忍住反胃,对陈晏如说:“你见过吃这么多一天只上一次厕所的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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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听说陈晏如养了一只金毛,一直想去撸狗,却因为工作没时间。
前两天陈晏如说他哥要去外地出差,他也会跟着去,狗没人照顾想拜托他养几天,沈攸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说时迟那时快,第二天陈晏如就把狗送了过来。
沈攸牵进屋,家里那只小公主立马围了上来,鼻子贴鼻子嗅了嗅,小金毛歪了歪头吐出舌头。
黎渭川从厨房探出脑袋,看到沈攸一手猫一手狗玩得不亦乐乎,叫了几遍都没应他。
他走到小金毛身后,脚尖踢了踢它的屁股:“喂,你是谁家的。”
小金毛转头,在他脚边绕来绕去,要扑到他身上。
沈攸给猫顺毛,回道:“晏如他们要出差,家里没人,托我照顾几天。”
黎渭川在沈攸身边坐下,摘掉裤腿上的狗毛和猫毛,无所谓地扔到一旁,“自从养了福贵,你回家就没看过我一眼,现在又来一条狗……”
沈攸忍笑,腾出一只手给黎渭川顺毛,“你和它们较什么劲,掸子只在我们家住两三天,我最爱的还是你。”
黎渭川得了便宜还卖乖,把人亲了个遍才放开。
他兴致勃勃回到厨房继续做饭,倏而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一根狗毛飘飘摇摇落到地上。
饭后两人一起去遛狗,沈攸牵着狗绳,黎渭川拉着他的手。
走在前面的掸子和一块大石头较上劲,叼着咬着在地上翻滚,露出软乎乎的肚皮。
沈攸看得心都要化了,蹲在地上感慨:“它也太可爱了吧!”
黎渭川白了狗一眼,也在他身边蹲下,撞了下他的胳膊,用毫不在乎的语气问:“那我呢?”
“啊?”沈攸后知后觉,将视线落在黎渭川脸上,随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最可爱。”
“这还差不多”
黎渭川压住上扬的嘴角,站起身,拽了拽狗绳:“走了,鸡毛掸子,破石头有什么好玩的,带你玩球去。”
晚上,小金毛叼着球在客厅玩,隔着门缝,隐约泄出此起彼伏的缠绵声。
“我最可爱?”
“你最……最可爱……嘶……轻点”
“真的?”
“真的……你比狗可爱……”
“有多少可爱?嗷——攸攸你打我干什么?”
“……再跟狗比就给我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