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离别的男人远一点,可以吗?”齐珩搂过了他的腰,然后将人打横抱起,附在他耳边说道,“你知道朕的脾气。”

兰溪竹明白,没有人比兰溪竹更明白。

齐珩将人带走了。

齐渊捂着自己的嘴,心里涌上了一个不好的猜测:他害了兰溪竹。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兰溪竹和齐珩是这种关系。

齐渊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角都惊出了泪水。

可当他转头的那一刹那,对上了一双幽深的凤眸。

齐渊忍不住倒退一步。

“殿下为何偷偷跑出来了?”子书珏喑哑的声音在齐渊耳畔响起,伴着瑟瑟冷风。

“子书珏……”

齐渊喃喃了一声,忍不住与他保持距离。

“殿下是不是看见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子书珏歪了歪头,将人轻轻地揽在怀里,似是安抚,又似是威胁。“如果殿下看见了什么,就赶紧忘记吧。”

“子书珏……”齐渊推开他,喘着粗气,“你和齐珩,都很恶心。”

听到这话,子书珏先是有些错愕,随之笑了一声。

“殿下,夜深了,咱们回府吧。”

齐渊突然有些惧怕这人的靠近。

子书珏哪里这么容易放过他,他抓住了齐渊的手,宽大的大氅将怀中的人夜裹了起来,“殿下,别忘了咱俩的交易。”

子书珏将人搂紧了一些,“养了好几日了,今晚可以吗?”

齐渊紧紧闭上了双眼,无力地垂下了手。

“宴席上还有很多人等着你,你就这么离开吗?”

“有什么事情抵得上你重要呢?”

子书珏离席的时候就打过招呼了,齐珩和兰溪竹都出去之后他就知道这场宴会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丞相府的轿辇宽敞得很,容得下两个人躺在一起。

子书珏将人轻轻放在紫绒软垫上,抬起他的下巴,浅浅地亲了一下。

“子书珏,回府,回府……”齐渊慌乱之中抓住了车帘上的流苏,但是无济于事。

他想要往后退,却被子书珏抓住了脚踝。

“殿下,别乱动,你想里面的动静被外面的人听见吗?”

齐渊顿住了。

“过来……”子书珏勾了勾手指,“亲我。”

他将齐渊搂在了怀里,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明显是等着对面人主动。

齐渊的眼睫扑簌着,抿着薄唇,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缓缓勾上了齐珩的脖子,然后轻轻地探出了小舌,却好像勾起了对方的火。子书珏用嘴堵住了齐渊的唇,然后撬开了他的齿,疯狂地攫取里面的津液。

两人吻到快要窒息才停了下来。

子书珏在大婚那天晚上没有亲过他,这是齐渊活了十九年第一次和别人亲吻。

“子书……”

“叫夫君。”

子书珏开始掰过了他的腿,然后轻轻压在了齐渊的身上,手撑在他的肩膀两侧。

“子书……这是在马车上。”

“没事的,殿下。”子书珏用手指点着他的唇角,“你说点好听的,我今天就放过你。”

齐渊满脸通红,憋得快要呼吸不上来了。他对上子书珏如狼似虎的眼神,才小声地说了一句:“求你了。”

子书珏感觉自己体内的某种东西正在苏醒。

他耐着性子道:“想让我做什么。”

“你……”齐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想让子书珏离他远点,但是他知道这句话一出口,只会让人更加想要欺负他。

齐渊憋了半天才吐出了几个字,“你抱抱我。”

子书珏的眼神一下子就软下来了。

他伸出了手,将人搂在了怀中,细细地亲吻着他的鬓角。“殿下,能让我咬一口吗?”

“不行……”

齐渊推开了他,脸红着别过了头。

“现在不是雨露期。”

“不咬破,”子书珏的喉结滚动了一圈,“就一口。”

相比于齐珩对兰溪竹,子书珏自认为十分温柔了。

不过有时候稍微粗鲁一点也是可以的。

子书珏抬了抬眸子,马车内立马弥漫出一股浓郁的雪椿的气息。

信香压制。

齐渊的身子立马软了下来。

“子书珏,收起你的信香,外面会闻到的。”

他央求道。

“那殿下知道该怎么做吗?”

齐渊动了动手指,认命般地拨开了自己颈后的头发,露出了雪白的后颈和粉嫩的香腺。

中间有两道薄薄的疤,那是前几日子书珏留下的痕迹。

任何一个乾君看见自己在属于他的坤君身上种下了标记都会很满足。

子书珏真的只是轻轻咬了一口,没有咬破皮,酥酥麻麻的。

齐渊松了口气,然后瘫在了软垫上。

子书珏捞起了齐渊,握着他纤细的腰,心里感叹一声。

这个人他真的惦记了许久,没有人比他更想占有齐渊了。

“应你的要求,我给你修出了一个院子。”子书珏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不过你晚上还是跟我睡在一处。”

“嗯……”

齐渊应了一声,然后轻轻阖上了眼睛。

子书珏虽然有时候十分无耻,但是不得不说,他答应齐渊的都做到了。

这一晚上,他就抱着齐渊睡了一觉。

第二日休沐,子书珏搂着齐渊,直到晌午才起身。

府上的下人暗自腹诽,大人宠着夫人,一脸好几日都同夫人睡在一处,日子过得比从前轻松许多。

以往这个时候,子书珏早就起身处理公文了。

“殿下,”子书珏眯起眸子,声音有些嘶哑,他亲在了齐渊雪白的后颈上,然后开始帮他穿衣服。“今天想出府吗?”

一听到这句话,齐渊的睡意消散了几分。

“出府?”

看着对方如同小鹿一样亮晶晶的眼神,子书珏不由得一笑。“这么久了,还没带你出过府。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我们可以一起去。”

一听到还要和子书珏一起,齐渊的兴致也散去了几分。

“想听曲子。”齐渊也不瞒着对方,“倚春楼的戏班子不错。”

这地名怎么听着都像是风花雪月的场所。

子书珏微微眯着眼眸,面露些许冷光:“殿下从前经常去这种地方吗?”

齐渊最讨厌他用这副教训人的口吻说话,于是回头望了他一眼,“我以前做过什么事,与你何干?”

子书珏捏紧了拳。

真是不听话呢。

【作者有话说】:齐狗稳定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