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衍楷在宴会上被江东按着灌酒,那些武将打圈向他敬酒,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容不迫地喝了三大缸酒,引起了一众武将的敬佩。

做皇帝的人总要有一些人格魅力去征服别人。

后来他借着尿遁跑了,多少有点上头了,冲动了。

他看着面颊红晕的江沅,一把将人扑倒,跟叼狼似的就把人叼住了。

“疼。”

“……”裴衍楷假装没听见,就是忍不住想咬她。

他没想到江沅这么轻易就答应自己,本来都已经准备软磨硬泡了,既然她爽快答应,时间节省下来,自然要做点别的事。

江沅想,迟早都有这一遭,也就没反抗。

但她心里还是很遗憾的:【魏言啊魏言,那么大一块肥肉,我今生是吃不到嘴了。就只能吃点瘦肉了,塞牙呀。】

裴衍楷动作一停,江沅跟魏言出去玩,给人送情书那是他知道,后面之所以没动作,是因为江东已经将火苗掐灭了。

但现在明明是两个人相处,她却想起别的男人,他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不爽,那双眼睛一眯,就开始找茬了。

“江沅,你和魏言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儿?我都想二嫁了,我听说不行,你会杀我丈夫的。”江沅实话实说。

裴衍楷威胁:“那岳父大人可说对了,你心里可千万别想着别的男人,那么做是亏本的买卖。你若跟他好,生了孩子,我能把他和孩子都弄死。就算我没把他们弄死,将来你跟他的孩子要给我的孩子磕头,我的孩子一声令下,也能把你的孩子弄死。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给我生孩子,生一个生来就至高无上的孩子,谁都没办法伤害他。”

江沅病恹恹:“什么孩子不孩子的,怎么联想到那儿了,说来说去也不嫌绕嘴。”

裴衍楷低下头重新吻住她,唇齿间交换气息时,才轻声说:“因为,我想跟你再生一个。”

久别重逢,更胜新婚。

他陆续从香蕉变成黄瓜再变成胡萝卜,铁打的筋骨就为了在此刻卖力,累死他也心甘情愿。他觉得他是勤勤恳恳的老黄牛,一刻不停歇的耕地,犁插在地里用力耕耘,地都要跟着抖一抖。

但江沅觉得他就是一条狗,她被狗啃的湿漉漉的,一个接着一个牙印,红的发青,顺着脖颈到肚脐,再往下,腿内侧也要留个牙印,再往旁去。

她有点害怕:“牙齿那么锋利,知道弄死我吗?”

裴衍楷安慰:“我不用牙。”

江沅被温水包裹着,水温是滚烫的,柔柔的,来回的琢磨,她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晃着,幅度不大,像是溪水冲刷着石头溅起白色的浪花。

两只金莲翘着,裴衍楷单手把玩那如霜白的脚,另一只脚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沅的双脚蹬踹出了舞女一样轻飘如飞的莲花舞步,她的脸被炉火映照中泛着紫红的颜色,秀眉微微粗,她此刻还在这,又好像不在这,已经成为香炉中的熏烟轻轻地萦绕,飞上了天际。

裴衍楷爬上面来,鼻尖儿粘着闪耀着露珠儿的晶莹透亮,得意地问:“如何?”

江沅一把揪住了他,在他耳畔喘,声声震颤。

这种事情很难说,她不情愿,毕竟也是受益者。

她擦去香汗,嘴里含有浓重的酒味,熏的人妩媚极了。

汗香侵袭,相偎相倚,裴衍楷像是被江沅牵住了把柄一样,只能不停的努力,风雨吹芭蕉作一片秋声。

他说:“我至今还记得咱们两个定情之夜,我解下你石榴裙的情景。”

江沅:【这男人干就完了,废话怎么那么多?】

裴衍楷眉梢一跳,没情调的女人。却也不吭声了,只卖力的做。

两个人最终躺在**喘着,江沅手摸着他肩膀,说:“肩膀好像变宽了也变厚了。”

裴衍楷酸溜溜地说:“比不上魏言身宽体胖。”

江沅:【那倒是。】

裴衍楷废了好大劲儿,练得越来越壮,但练不到很胖,他很不高兴:“江沅,你是不是借着你奇怪的审美在折腾我?”

江沅打了个哈欠:“怎么可能。而且哪里奇怪了?要说奇怪,你们才奇怪,我在京中的时候,常见人喜欢小脚,还有喜欢细腰的,就比如你就夸过魏兰藉的腰细,嫌弃我含凉殿腰粗,难道那也是在折腾我吗?”

裴衍楷爽快地说:“是啊。”

“……”江沅没想到他这么爽快的就认了,于是说:“那我也喜欢细腰和小脚。”

裴衍楷皱眉,“你不能这么折腾我,男人算是消耗的材料,你没看过我书架子上放着的《石壕吏》:三男邺城戍,一男附书至,二男新战死,小脚和细腰都影响男人出力。而你是我的财富,就像牛羊那样,拴上你才不会逃跑。”

江沅啧啧:“你怎么说得出来这种话。”

裴衍楷道:“我就是说得出来呀。”

要不是刚刚妖精打架,太累了,江沅真想和他打一下。

裴衍楷笑着搂着她,他这辈子有两座难以翻越的高峰,一个是皇位,一个是江沅,现在他都得到了。

他深情款款地说:“我爱你,你以后就是我的了。”

江沅:【这货因为诡异的家庭情况,根本没有正常的感情,他的感情要么薄弱要么偏执。】

她说:“我不是你的,谁能凭借爱意将一座山私有。”

裴衍楷信誓旦旦:“我可以,我是皇帝,坐拥四海。”

江沅困得快睁不开眼睛了:“你说了是坐拥四海,不包括一座山。”

裴衍楷:“少跟我玩文字游戏。”

江沅说:“晚安。”

裴衍楷舟车劳顿,喝了那么多酒,又疲累了一番,可就是睡不着觉,精神实在是太亢奋了。

现在正处于他人生的巅峰,睡觉好像太浪费时间了。

“江沅,你爹往死灌我酒,你明天能不能帮我拦着点。”裴衍楷向她抱怨,等着她安抚疼爱自己。

江沅呼呼大睡,什么喝酒,跟我有什么关系?

裴衍楷低声咒骂了一句,真没良心,我可是使劲浑身现说的伺候你,我这辈子还没被谁这么伺候过呢。

要是能被江沅伺候,那就好了。

他美滋滋的浮想联翩,越发睡不着觉了。

等着第二天一早,顶着黑眼圈。

江沅瞅他:“你是不是天天只惦记着争夺皇位,只动脑子不动身体,身体都生锈了。这才一个晚上,感觉你已经被掏空了。”

裴衍楷:“我这是黑眼圈,很纯粹的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