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问南栀：“南总监，要不要跟一手。”
南栀在检查细节，她瞥了黎婉一眼，轻声回道：“不跟。”
“没意思。”
她现在连正常辞职都不敢，还去厉谨衍面前摆脸色，她没疯到那个程度。
这天早上，路上堵车，南栀卡着点到了集团。
在等电梯的时候，她听到前台恭敬地喊道：“厉总，早上好。”
闻声，她回头看过去。
厉谨衍穿着经典款黑白西装，出尘的气质和绝佳的相貌，让他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人注意到。
察觉视线，厉谨衍目光向电梯的方向投了过来。
南栀敛了敛眸，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随着电梯门开，她装作没看到男人，提着包走了电梯。
进到办公室，她把厉谨衍回来的消息告诉三人。
林瑶立即紧张了起来，还没开会，她牙齿就开始打哆嗦。
“厉总回来了，不会今天就让咱们去开会吧？”，说着，她求救似的看向南栀：“南姐。”
南栀放下包，微微摇头：“我不知道，但还是做好准备吧。”
黎婉跟着说：“小瑶，你把我都弄得紧张起来了。”
刚在工位坐下，南栀就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听完，她拧了拧眉。
“非得我去？”
沉了口气，“行，我知道了，把流程发过来。”
“怎么了？”，黎婉以为是秘书部发来要开会的消息，连忙追问。
一边登录微信，南栀一边回道：“后天枫觅庄园要举行一场慈善晚宴，方案是我们公司做的，傅总的意思是让我去现场盯着。”
下午，该来的还是来了。
工作群发来通知，下午四点大会议室开会。
南栀通知公司参与此次项目的人，下午同步在会议室看转播。
几人提前到会议室调试设备，她坐在演讲位置，正专心看屏幕上的方案。
没想到白迟先来了。
他走到主讲位，对南栀说：“后来警察根据支票上的信息给厉总打了电话，他已经知道你利用他算计你舅妈家人的事了。”
听到这句话，南栀手一顿，眼睫不自然的颤了颤。
偏头望着白迟，咬了咬内唇，思忖了几秒，有些紧张的问：“他有说什么吗？”
“没说，他当时的表情很冷。”
“你为什么要帮我？”，看着白迟没有表情的脸，南栀从上次就好奇了。
这个问题对白迟来说没有那么难回答，关键在于他想不想说。
见南栀眼中带着疑惑，他回头看了看正在忙碌的几人，只留下了一句话：“你以前帮过我，这些就当还你当时的恩情。”
帮过他？
南栀眉宇轻蹙，她垂眸想了好一会，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帮过白迟？
就在她思索的片刻间，厉氏集团的人陆陆续续地进来了。
白迟也离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厉谨衍准时四点进到大会议室，卜薇还跟以前一样坐在他旁边记录。
这次会议开的时间很长。
中途休息一个小时吃饭，食堂的人把饭打包上来吃。
南栀讲的口干舌燥，黎婉和林瑶生怕她嗓子讲哑了，赶紧拿水和盒饭给她。
四人在大会议室里找了个角落吃饭。
黎婉偷偷瞥了眼会议桌主位上，连吃饭都不失优雅的矜贵男人。
颇为意外地说：“没想到厉总居然也跟咱们一样，直接就在会议室里吃饭。”
南栀坐在椅子上，背着对会议桌，大口大口的吃饭，把自己隐身。
“我也没想到，我以为像厉总这种跟咱们不一个阶级的人，不会吃盒饭呢”，林瑶也回头看。
“南姐，你以前是厉总的助理，他那个时候一遇到长时间开会，也是直接在办公室跟大家一起吃饭么？”
王嘉和推了推眼睛，偷偷往回瞄，见卜薇殷勤的给厉谨衍端茶递水，他瘪嘴问道。
南栀往嘴里塞了一块菠萝咕咾肉，咽下后，轻声说：“偶尔。”
更多的时候，他是不吃饭。
她在这边埋头干饭，白迟走到身后说：“南总监，把你的饭带上，厉总要跟你商量一下项目的事。”
“好。”
听着南栀的回答，黎婉才回过味来。
难怪她刚才要埋头干饭，是知道厉谨衍就算在吃饭的时候，也不会错过一点机会来商量项目的事情。
端着还剩了一半的盒饭，南栀走过来，向男人礼貌打招呼：“厉总。”
厉谨衍手拿着筷子，饭几乎没动，他的目光都专注在旁边的方案本上。
闻言，冷然地说：“坐下说。”
把盒饭放到桌上，她扯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时，她没有错过卜薇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厉谨衍把自己的饭盒推到一边，将那本方案册放到二人中间。
修长的食指在墙体外观点了点。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力：“船与波浪结合，乘风破浪的概念可以，设计上还需要修改，太具象化缺少美感。”
“这部分你设计的？”
随着声音落下，他疏冷地看向南栀，眼神意味不明。
对上他的视线，南栀敛了下眸，平静地应道：“公司的同事做的。”
她亲自上手的部分是一楼展厅的设计和渲染跟上墙文化设计。
墙体内容和造型相结合的设计是个考验设计师个人能力的事情，所以她把二楼和三楼跟整栋楼外墙设计交给了其他人。
厉谨衍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两笔，冷漠的下命令。
“墙体部分你来做，多设计几个方案，做完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汇报。”
话音刚落下，卜薇关心的声音响起：“厉总，你先吃点饭，你的胃不好，这会议才开到了一半，我担心你的胃遭不住。”
听到这句关心的话，南栀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这时厉谨衍神情冷淡的看向她，语气冷漠：“剩下的会议用不着你记录，你回去忙其他事。”
他的语气完全是一副上司对下属的语气。
偏偏今天南栀在这里，卜薇脸色一变，她心里有些气，面上还是一副好秘书的样子。
“厉总，我还是留下这里，万一后面南总监漏讲了内容，我也好提醒她。”
厉谨衍眼眸一冷，声音也冷了几个度：“你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