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的跟着他们一起看向男人。
厉谨衍手撑着侧额，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时间过去三秒，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轻启：“继续。”
南栀握着红外线笔的手，微微松了点力气。
因为厉谨衍这一句话，往下的演讲很顺利，没有一人出来插言。
屏幕停在最后END页面，南栀出声：“各位领导，这就是我们这次整个方案。”
她把页面跳回封面，等待他们说意见。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厉谨衍身上，卜薇看了看南栀，起身走到厉谨衍身边，弯腰靠近，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恭敬地问：“厉总，您有什么意见吗？”
厉谨衍双眸微眯，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额头。
看到他这个动作，南栀太过熟悉了，她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会议室响起他冷然的声音：“重做。”
所有人皆是一愣。
看她坐在那里僵硬的像个木头人，厉谨衍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低沉的声音冷到不近人情：“几年了，你的水平一点进步都没有。”
南栀拧了拧眉，心脏咚咚咚的狂跳，心跳声大到仿佛要震碎耳膜。
随后他余光扫向傅言南，“如果搞不清厉氏集团核心，就过来驻场，档案室的资料摆在那里”，他看向人事部经理，吩咐道：“你配合他们收集。”
“好的厉总。”
“散会。”
冷冰冰二个字，让南栀回想起跟在他身边当助理的那些日子。
那时，他经常皱着眉说她蠢。
别人是笨鸟先飞，她是飞都飞不起来。
随着他起身离开，南栀也跟着大家一起站起来，低头喊道：“厉总慢走。”
JL设计的工作人员，还有尤荔和人事部经理，还没有离开。
人事部经理看着南栀和傅言南，说道：“傅总，南总监，请你们尽快安排人过来驻场，厉总可能随时会检查进度。”
傅言南点头：“嗯，我会尽快安排。”
黎婉坐到会议桌上面，单腿摇晃着，女强人也有生无可恋的时候，“难搞啊。”
尤荔也是连连摇头，见南栀低着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真难，尽快过来驻场吧，集团的饭菜不错，或许能拯救你。”
傅言南看向南栀，征求她的意见，“你怎么想的？”
“黎婉和策划部的同事先过来，还是你也一起？”
她是这个项目主负责人，不来的话又要让对方找话说。
整理好情绪，沉了口气说道：“策划部看黎婉安排谁和她一起，设计部这边暂时我和林瑶过来。”
傅言南也拿厉谨衍没有办法，“辛苦你了，设计部的事我会替你担着。”
这边刚商量好，那边人事部经理就给南栀打来了电话。
“南总监，刚才秘书部那边让我立马安排出一间办公室，所以你们现在就回去搬电脑，明天开始来集团工作。”
催命也没这么急，“我知道了，现在就处理。”
挂了电话，她看向众人：“现在回去搬电脑。”
黎婉安排了一个叫王嘉和的男同事跟她一起过来，两人把资料拷贝到笔记本里面。
南栀带了一台笔记本和一台台式电脑，涉及到渲染，笔记本不太方便。
望着眼前这栋百层高楼，林瑶抱着笔记本跟在南栀后面，小小的身体瑟瑟发抖。
“南姐，我害怕。”
南栀抱着装着台式电脑的箱子走进厉氏集团大厅，作为林瑶的直系上司，她说：“没事，我也怕。”
这把旁边的黎婉逗笑了，她噗呲一声笑出来。
王嘉和打了个冷颤，“南姐，这个笑话好冷。”
南栀眨了眨眼，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心情也放松了几分。
给他们安排的办公室在五十八楼，尤荔找了个要跟他们商量项目的借口，跑过来帮忙。
南栀插主机的线，她就帮忙递插座，嘴里吐槽：“这办公室安排的真有意思。”
黎婉三人不解。
接过插座，把主机线擦进去，南栀接了她的话说往下说：“五十九楼是厉总的办公室。”
“……”
黎婉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那婆娘故意的吧？”
王嘉和赶紧上去把门关上，小伙的眼镜都急歪了，“黎总啊，你说话悠着点，这又不是咱们办公室，被听到就完蛋了。”
林瑶把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
“瞧你们俩个胆子小的，跟你们南姐多学着点，跟情敌面对面的干，一点都不慌。”
线全部插好，南栀按下开关，见主机没亮，钻到桌子下面去检查情况。
两人咧了咧嘴，选择了沉默。
厉氏集团是五点三十分下班，南栀他们弄完从办公室出来，已经七点了。
走出大厅，几人刚好看见厉谨衍坐上车，接着卜薇也上了车。
车门关上前，卜薇向南栀投来一个挑衅的眼神。
看着宾利开走，黎婉搂住南栀的肩膀，不屑地说道：“明天开始生死战，走，今晚请你喝酒。”
林瑶有些同情南栀，“南姐，我也陪你喝。”
王嘉和腼腆的拒绝：“黎总，南总，我有女朋友不方便跟你们一起去喝酒，我先走了啊。”
黎婉歪了歪嘴，忍不住吐槽：“加班狗居然也有女朋友。”
南栀确实也想喝点酒，不过不是因为厉谨衍，也不是因为卜薇。
存属因为这段时间工作压力大，很累想释放一下而已。
“走吧。”
南栀和林瑶不常去酒吧，黎婉是常客，带她们去了一家今晚有小鲜肉演出的酒吧。
激烈的音乐声震耳欲聋，每个人都用不同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
三人靠在吧台，看着舞池里疯狂扭动的小帅哥们，黎婉递给南栀一杯鸡尾酒，上半身摇晃的跟装了弹簧似的。
“姐们，看中那个就挑，姐给你买单。”
喝了一口酒，望着身上没穿几块布料的男人们，南栀没什么兴趣。
毕竟见过了更好的身材，这种三块腹肌的男人。
入不了眼。
林瑶从进来就在喝水，她把包放到南栀腿上，捂着肚子跳下凳子，“南姐，你帮我拿下包，我去下洗手间。”
酒吧人多复杂，黎婉不放心她一个小女孩。
“这里面人杂，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