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为她而伤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已经无法再改变了,不是吗?

“皇兄的意思,本王明白。”

听到诸葛琉宴的回应,扶卿容一愣,侧目看了他面无表情的脸一眼崾。

他们兄弟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躏?

扶卿容知道,定是这两年来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

诸葛千募面上慢慢地溢出淡淡的温和笑容,“以后,好好照顾她。别再让她受苦了,否则朕不会放过你。”

扶卿容皱眉,这句话,怎么也轮不到你诸葛千募来说吧?

诸葛琉宴冷漠的视线抬起,与诸葛千募对视了半晌,这次他没有回应他。

“朕,已经想得很明白了,”诸葛千募温柔笑来,“六弟那边,你抽个时间过去瞧瞧吧。”

回答诸葛千募的,是诸葛琉宴拉起扶卿容离开的背影。

诸葛千募后面再悠悠加了一句,“紫荆也许会听你的话,有空,也劝劝吧。”

诸葛千募无奈又无力的语气从身后传来,扶卿容忍不住的回头。

只见月下,清冷如寒的修长身影背对他们而坐,那样的孤寂……

扶卿容没有多问,和诸葛琉宴一起回到了宴王府。

宴王妃失而复得,王府上下刹时间活络了起来,不再那么的死气沉沉。

只要王妃回来了,一切都会恢复了原状。

“你要去哪?”

见扶卿容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诸葛琉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诸葛琉宴的大反应让扶卿容愣了愣,伸手指着那处厨房的方向,“我只是想去煮些吃的……”

诸葛琉宴那瞬间拧紧的眉,松开了,“让下人去做。”

扶卿容笑了笑,“我要做的东西,他们弄不出来,你要是不放心,一起过来给我搭把手。”

这回不用诸葛琉宴拉着她,扶卿容反过来拉住诸葛琉宴,直接往厨房的方向大步而去。

诸葛琉宴恍惚地盯着前面拉着自己的扶卿容,仿佛一下子间,他们又回到了两年前。

这个时候厨房没人,看到他们二人往厨房的方向去,没有人敢过于靠近,只敢在周围转悠着,等候里边的人叫唤。

诸葛琉宴随着扶卿容来到厨房外,盯着扶卿容娴熟的动作,诸葛琉宴那颗不安的心,才得以一时的平静。

靠在门板上,看着里边的人忙活的背影,才让他觉得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扶卿容放下手中的菜,转身盯了诸葛琉宴几眼,“站着干什么,过来给我洗洗菜。”

洗菜?

诸葛琉宴有些愣怔,空气中的那种静被她盯视的眼神看得一碎。

诸葛琉宴的心有些怦怦然,就是这样的一双眼,总是能让他的平静的心不再平静。

“怎么?你不会告诉我,你连洗个菜都不会吧?”

他确实是不会,让他杀人还可以,可是洗菜这种平常的活儿,实在是为难了我们的宴王爷。

可是诸葛琉宴并不会认输,也不敢,硬着头皮点头,认命地走到洗菜木盆前,蹲下开始想像着自己以后见到厨娘洗菜的样子。

看着诸葛琉宴对着一盆青菜认真思考的样子,扶卿容不由轻轻一笑,转身去弄其他的料理,搓着面粉。

厨房内,谁也没有说话,只有两人动作的细微声音传出。

等扶卿容糊好面,一转身,就看到诸葛琉宴拿着湿哒哒的青菜站在她的身上。

扶卿容看着他皱眉抿唇的样子,嘴角微微一弯,终是忍住了。

“你怎么连个菜都洗不好?行了,你到外面等着。”

扶卿容低叹一声,将诸葛琉宴赶了出去。

诸葛琉宴被她一推没有动,第二次一推才慢慢的转身出去。

站在门口,诸葛琉宴几次欲进,最后只能无措的站在门口,扶卿容那句连个菜都洗不好的话打击到他了。

堂堂宴王,怎么可能会被一盆青菜给打

败了。

而且看刚刚扶卿容的样子,似乎有些不高兴,诸葛琉宴好看的眉紧锁不松。

等扶卿容将青菜饼煎出来后,诸葛琉宴凝视着她手中油而黄饼,有些愣怔。

“走吧。”

扶卿容快步走出厨房,诸葛琉宴看着她拿过簸箕装上油煎饼大步朝外走。

快一步的上去,接过她手中的簸箕,扶卿容愣怔了下,随了他继续往前去,然后两人来到一处最高的瓦顶,对着圆滚的月吃起油煎饼来了。

“偿偿,”扶卿容盯着天上圆滚的月,轻轻吐着气。

诸葛琉宴顺了她的意,拿起一个慢慢嚼了起来,气氛有些怪异。

“怎么样?”扶卿容侧目看着他,“今天是八月十五。”

诸葛琉宴有些解地看着她,嘴边没停。

看着他的样子,扶卿容觉得这个人也许真的可以再信一次的。

“诸葛琉宴,在我们那里,八月十五就是一家人团圆的时候,在那我们那里,每到八月十五是要吃月饼的。今天没有月饼,所以我就用这个圆饼代替我们那边的月饼。”

“团圆。”

诸葛琉宴抬起自己手中的圆饼,不禁动容,“因为我们团圆了,所以你才做这个。”

扶卿容一愣,微微苦笑。

“诸葛琉宴,我很累。”

诸葛琉宴放下手中的饼,然后拿过一条帕子拭去油腻,伸手将她带到身边。

扶卿容蓦地抬头看着他,“你做什么。”

“累了,有我给你靠着,容儿。”他将她的头押在身上,让她靠着自己睡过去。

扶卿容心头一暖,诸葛琉宴,你别这样。

可是,她却真的顺着他的势挨了过去,有个人依靠,确实是令她踏实了。

“诸葛琉宴,为什么非我不可?”以他的条件,完全可以找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人。

“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没有第二个容儿了。”所以他才无法放手,他也试着要放开手,可是他怎么也办不到,特别是再次看到她,他发誓一定不可以再放手。

可是,她就是第二个扶卿容。

扶卿容抬眸仰视着天际,那里只有一轮明月。

月下,坐着相拥的一对人儿。

月华倾洒下,如此的柔和温馨。

“希望这一刻,永远停留,”诸葛琉宴深深凝视着那明月,低喃在她的耳边说了句。

扶卿容身形微微一僵硬,闭了闭眼,美好的东西,谁都想要留住。

扶卿容醒来时,人已经在寑房内,整个人正躺在他的身上。

而诸葛琉宴正坐着注视着熟睡的她,温厚的大手正轻轻的抚着她的发顶。

“怎么没叫醒我,”扶卿容是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还可以在他的身边睡得这么死,以她的警觉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诸葛琉宴停住手中的动作,将扶卿容扶了起来。

等两穿戴整齐,用过早膳后,两个孩子见了他们后,也停止了闹腾。

现在诸葛琉宴觉得这两孩子就是回来闹腾他的,直接狠心的丢给了两个奶娘。

对此,扶卿容也没有异议。

在宴王府,这两个孩子也绝对是安全的。

要是遇上什么情况,总是要有人去照顾他们的,总不能一直粘着自己的父母。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扶卿容靠在咕噜转的马车内,挑着帘子往外看了眼。

诸葛琉宴伸手将她抱入怀,自从找她后,诸葛琉宴对她就喜欢做这样的动作。

扶卿容知道他对自己是没有安全感,而她,又何曾不是呢。

扶卿容寻了一个地盘,将自己窝了进去。

“如果不喜欢见,没必要去。”

扶卿容闻言一愣,才想起昨夜他与诸葛千募的对话,他是来看诸葛正岐的?

可是他与诸葛正岐不是一直都是敌对的?没想到诸葛琉宴还真的来了。

扶卿容有些好奇诸葛正岐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在何处。

“王爷,王妃,到了。”

在扶卿容摇摇晃晃快要睡着时,外面传来近身护卫之一白寒的声音。

随着诸葛琉宴下了马车,看着高高的台阶,一看那高高挂着的牌子,宗人府。

扶卿容再次怔住,“宗人府。”

诸葛琉宴回头看了她一眼,“在马车等着我。”

“我和你一起,”扶卿容并怕见那诸葛正岐,只是有些意外他竟然会在宗人府。

诸葛琉宴携着她的手,走进了宗人府,一进门,就有人出来相迎而进,直往诸葛正岐所在之地。

曲曲折折间来到了一处安静的院子,静得仿似无人烟之地。

下人指着院中紧闭的门,“宴王,岐王就在此处。”

诸葛琉宴淡淡摆了摆手,下人立即快步退离。

扶卿容伸手先推开了这道门,门一开,才发现里边还是另一个院子,仍旧是冷冷清清的。

诸葛琉宴带着扶卿容往里走去,停在一处拐弯的小荫林下,在人工假山前,正背对着他们站着一条修长的身影,扶卿容盯着那人的身影,蹙眉。

身形肖瘦,似乎是经过了多少的磨难,刚从那个名叫做地狱的地方爬了上来般。

那人慢慢转过了身,看到这样的诸葛正岐,扶卿容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并不是他变得有多难看,而是那双眼,仿佛已经不是他的眼,看过来时,那种空洞却是骗不得人的。

瞎掉双眼了?

扶卿容心中震惊着,是谁能让诸葛正岐变成这样?

下意识的,扶卿容转身看向身边的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被扶卿容这一眼看来,眉头一皱。

“五皇兄,别来无恙。”

诸葛正岐站在那里不动,唇轻启,声音略有些嘶哑。

扶卿容再次断定,他的喉咙受过伤。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诸葛正岐的声音很平静。

“那你自己的想法,”诸葛琉宴沉沉地开口,“你没必要这么待自己,他并未要求你来这里。”

“这里难道不是叛国者该呆的地方吗?你们不杀我,不就是想看看我如今的狼狈模样吗?”诸葛正岐嘴角含着极致的讽刺。

诸葛琉宴看着他没有说话,两兄弟到最后,都没有化干戈为玉帛。就是诸葛正岐落得如此,也不肯先低头。

“诸葛琉宴,我并不稀罕你现在站在这里,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诸葛正岐冷笑一挥手,拒绝再见到诸葛琉宴。

“到了这里,你以为你还有选择权?”诸葛琉宴冷冰冰地盯着他。

诸葛正岐抿唇,眉头紧锁,“紫荆与此事无关。”

“有没有关系,也论不到你来判断。”

“诸葛琉宴,你想干什么。”诸葛正岐踉跄的扑上来,诸葛琉宴轻轻的一个侧身,带着扶卿容时,脚步声有异,诸葛正岐猛然发现诸葛琉宴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

感觉到身边有人后,诸葛正岐的情绪也平缓了下来,刚刚要出口的话也吞了回去,似有什么顾忌。

扶卿容突然伸手把住他的脉门,诸葛正岐和诸葛琉宴同时一惊。

诸葛正岐惊的是这人竟然如此轻易的碰着他的脉门,而且刚刚这人就站在诸葛琉宴的身边,他竟然未发现分毫。诸葛琉宴惊的是怕扶卿容受伤,虽然诸葛正岐甘愿困在这里,双眼尽瞎,可是他的武功并未废掉。

扶卿容一把便松,退出三步之远。

“你的双眼还有得救,”扶卿容淡声说:“再过五日,就难说了。”

诸葛正岐眉头紧锁,“是你。”

虽然他与扶卿容并无太多的熟悉,也没有过多的接触,又有两年未见,可是这声音,他也未曾忘记过,习武之人,对某些东西向来记忆犹深。

“难得岐王还认得我。”扶卿容拂了拂广袖,声线清冷。

“没想到真是你,”诸葛正岐侧了侧头,似是要听辨方向。

诸葛琉宴上前握住她的手,以警告的眼神看着扶卿容,他不喜欢她陷入这种事。

扶卿容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她不会救诸葛正岐,曾经诸葛正岐对自己所做的,今日正是他偿还之时,她又怎么会这么好心救人,诸葛琉宴将她想得太过美好了。

读明了扶卿容这摇头的意思,诸葛琉宴才微微松开了手中的力量,却也没有放开她的手。

扶卿容也便由着他,抬头正视着诸葛正岐。

“岐王看起来精神还真不错,”扶卿容这话当真是嘲讽了他,诸葛正岐知道扶卿容是故意的,也没有生气,因为本就是如此,再多一个人嘲笑又能如何。

“两年的时间,让宴王妃变得不少,”他指的是扶卿容完好的双腿。

扶卿容微微笑来,“岐王不也变得了不少吗?”

诸葛正岐抿唇不语,这个时候与扶卿容争,那简直是讨不得便宜。

“诸葛琉宴,本王只希望你能念那么一点的兄妹情,对紫荆好一些。”诸葛正岐沉沉说完一句,缓缓地顺着一个地方走去,摸索的缓慢可以看出他如今过得是什么日子。

想起当初所见的岐王,扶卿容不禁暗叹,果然是物是人非啊。

诸葛琉宴上前来,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低眸深情地看着她。

扶卿容一抬头,就是一愣。

诸葛琉宴突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让她的心更是无法平静。

“我,我们回去吧……”扶卿容挣开他的手,走在前头。

诸葛琉宴深幽的眼神扫了那还在缓缓离开他们视线的身影,转身离去。

听到他们离去的脚步声,诸葛正岐步伐也滞住了,从正面可以看到他正紧握着的双拳。

上面,正是青筋冒起。

扶卿容飞快的上了马车,诸葛琉宴盯着她的动作愣了下,也同样回了马车。

他一进马车,扶卿容的视线就扭到了一边去。

诸葛琉宴却不打算放过扶卿容,拿着刚刚的眼神静静地注视着扶卿容,生怕她会从眼前消失了般。

“在离开的这两年……我的生命是死的,容儿。”

“那是你活该,”扶卿容咬牙,“诸葛琉宴,如果当初你早一些毁掉那些东西,瞒我一辈子,或许……很多事情都不会改变了,但是你没有那么做,而我也发现了,不是吗?”

“还在怪我?”他沉声说。

“不,”扶卿容摇头,“我在怪自己。”

诸葛琉宴凝视着她。

“喀。”

外面突然发出一声刹车声,周围的气息突然一变。

扶卿容立即要起身,诸葛琉宴伸手将她的动作压住,一副自若的坐在对面。

“有杀气,”扶卿容半起着身,看着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直接将她拉到身边,靠着他坐了下来。

“王爷……”

“继续走,”诸葛琉宴声音依旧的冷漠,没有半点的起浮。

“是,”外面的白寒慢慢地驾着车,此时,他们正经过一条小林路,只要出了这条安静的林路就是大街的另一头了。

青天白日的,竟然有人敢埋伏在这里。

八成是来等他们的,不管对方是来杀王爷的,还是王妃的,都是何其的大胆。

诸葛琉宴眉头一皱,这不是一般的隐藏高手,在这样的白日里围刺,而且还是在这样地点,这说明了一点,对方来种不简单,武功只怕都不在他们之下。

“嗖嗖嗖!”

以袖箭发出的箭矢,疾冲上来。

诸葛琉宴突然一动,将扶卿容带入怀中,破马车冲天而起。

带着扶卿容,如轻燕般两脚点在那飞来的短箭上,一路往下飞掠。

不过是一个眨眼间,对方已经团团的将他们围困其中,没有一点的停顿,明确的冲向目标——诸葛琉宴!

他们竟是来杀诸葛琉宴!

在这片天下之下,想杀他诸葛琉宴的又是何其的多,可是像现在这群人一样大胆行径的,却是头一次。

而且他们每个人的武功高得离谱。

诸葛琉宴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刺客,不由皱眉。

他们身上有种不同寻常的味道,危险的气息绕着他们而转。

扶卿容站在诸葛琉宴的身后,两人没有犹豫的将后背交给了另外的一个人。

这样默契的信任,也是突然之间做来的。

扶卿容与对方对招时,发现自己竟然使不出真正的杀招,仿佛对方特别的研究过她的招式般,知道她下一秒会做出怎样的动作。

太诡异了!

“嘶!”

“该死,”扶卿容看着自己手臂被勾破皮的手,眉头一皱。

太不对劲了。

对方的武功很高强没错,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一招伤她的,就真的诡异了。

诸葛琉宴眉眼一凝,反手将扶卿容带了过来,扬手将那伤她之人挥出一掌,生生将他击出几丈远,撞在树杆上发出断裂的声音。

扶卿容眼中杀气顿生,他们几人被逼得如此狼狈,还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诸葛琉宴武功高强,并没有觉得什么,可是扶卿容等人,与对方一个照面就受伤了,虽然不是大伤,却真的是受伤了。

刀光剑影的场面,扶卿容不是没有经历过。

这群人一身高强的武艺,在人数上却是多出了他们两倍。

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反击。

其中一人将扶卿容的手腕一抓一扯,生生的将扶卿容和诸葛琉宴近距离拉远了。

扶卿容眸光一冷,这个就是他们的头。

“铮!”

扶卿容抽过一边的剑,挡住了这人的攻势。

猩红的血液划过她的脸,扶卿容如愿的伤了那人一剑,但还是不够。

那人的眼神也不禁蒙上一层阴森,对扶卿容伤他的动作表现出万分的惊讶来。

这人认识自己!

这是扶卿容一个下意识的认为!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扶卿容手中的寒剑横空而出,与那人对峙。

剑光在两人之间闪烁,那人越是与扶卿容对招,越是心惊。

他没有想到扶卿容会有这样的反抗能力,这批人是首次出现在商国!她敢肯定。

重要的是,他们认识自己!

他们不是奔诸葛琉宴而来,而是她。

“说,谁派你们来的,”扶卿容低喝。

那人似乎也惊讶于扶卿容会问出这句话,因为扶卿容竟然不认得他们。

将那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对方再细微的眼中神情又怎么能瞒得住她。

扶卿容的声音一冷,“你们认识我。”

那人挡开扶卿容一招,退出数步,染血的剑一横,以破势之力刺来。

一个闪光,对方的剑就已经来到面前。

好快的剑!

扶卿容心惊却不敢再有半点的怠慢,这些人不是她遇过的任何一批杀手。

后面夹击来,扶卿容一弯身,后面数柄寒剑贴过她的后背而过,扶卿容柔弱的身形往下一窜而出,杀手们的动作也不比她的慢,同时反身向她扑来。

该死。

对付一群普通的杀手还好,可是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普通的高手。

而是高手中的高手,一群涌上来,很是令人吃力,无力还手。

“哧!”

那头领的剑错开,挑了一个死角往扶卿容身上刺来,扶卿容在围攻之下,只能受他这一剑

所伤了,只要死不了,她都要讨回来。

一道身影更快的将这一剑挡了下来。

纵是诸葛琉宴的动作再快,也被对方的剑给伤到了。

扶卿容眼眸一眯,及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身形一环,飞踢出去。

两人再次合力,两人身上黑暗之气大胜,顿时所向披靡。

看着这两人如魔鬼般提剑杀人的样子,不由大皱眉头。

狠辣的剑招就是他们也近不得身,只要一近身就被伤和体无完肤。

那领头人见此,知道今日是无法将他们就地杀死了,大退数步,冲杀手们打了一个手势。

手势未落,那人都一致的收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退出。

不过一个眨眼间罢了,刚刚惊天动地的刺杀,转瞬就恢复了平静。

若不是对方躺倒了几具尸体,他们都怀疑那刚刚只是一个错觉。

“你怎么样?”扶卿容低头看了眼地上躺着的四具尸体,皱眉回头问站在自己身边的诸葛琉宴。

诸葛琉宴沉沉地摇头,低身去查看了对方的身份。

身上没有任何的标志,看来,他们都是有经验的高手,现在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批杀手是哪一国的人,只肯定的是,绝对不是自己商国的人。

“你受伤了,让我看看,”扶卿容可记得刚刚他替自己挡了腹部的一剑,那一剑只怕是伤他彼深。

诸葛琉宴没有动。

扶卿容伸手去按住他那仍旧在流血的腹部位置,诸葛琉宴额头细汗一冒。

扶卿容这才发现,不单是腹部上,其他的地方也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反观她,就那一么一两个伤口,难道刚刚他将所有的危险都挡在了自己的身上?

扶卿容一时间仿似打翻了五味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