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旧情人

条子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这具骸骨的主人明显是被人残忍杀害之后抱石头沉海。

这显然就是一场谋杀,在想着之前陈子旭提到的水厉魂的出现势必但有冤案,可是之前他在村子里转悠了一周,只觉得大家都有些奇怪,却始终没有调查个所以然出来。

那个眼球被剜去的可怜老婆婆,还有她那英年早逝的女儿,村里人不愿意提起的往事。

老婆婆看到徐大贵时怯懦闪烁的身影,这几件事情之间似乎有莫名的联系,条子觉得有些头痛,因为他怎么都没办法将这几件事情串联在一起?

“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就在条子思索之际,他的脚底下突然起了一阵漩涡,一股从地心深处传来的力,将他卷入其中。

快速搅动的海水,卷起海底的沙粒贝壳,眼睛被迷得睁不开。

但是条子又闻见了那股腥味儿,像极了女人肚子里刚掉出来的紫车河。

海水搅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但条子却觉得整个身体在不断加重,水底跟水面的压强不同,因此,在深海底时,会觉得五脏六腑受到压力挤压。

身体在上浮过程之中,这种挤压感会逐渐降低。

“在那里在那里!”他耳边突然传来楚道长熟悉的声音。

有些疲倦的睁开眼睛,透过意蕴的水雾,瞥见有几个人划着船只朝自己疯狂赶来。

条子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力气被抽尽,整个人瘫在海面上任凭海水浮动打在他的脸上。

直到被一同出海的渔民们打捞上岸。

渔民们看他闭着眼睛,皮肤苍白,赶紧做起了心肺抢救。

“咳咳……”条子担心自己在这么睡下去,肋骨非给对方按断不可。

“总算是醒过来了,谢天谢地,海神保佑啊!”

条子有些疲乏的睁开眼睛,徐大贵家的女人炖了一大锅的鸡汤放在床边,条子的体质特殊,并不需要禁食这些东西。

尤其是闻到那股鸡汤味之后,就想到了海底的那股腥味,胃里一阵翻腾,扶着床沿,哇哇的吐了起来。

因为许久没有进食的缘故,吐出来的也只吃一些海水海草。

“把东西端下去吧,大病初愈。还是喝点中药吧!”楚道长含糊其辞的将徐大贵家的女人打发了。

将所有人都给之走之后,楚道长从怀里掏出了那只银手镯,跟玉佩递到条子面前,面色严肃。

“条子道长,我有一事想问,请你务必老实交代。”

条子点了点头,无非就是想要问他发生海难之后经历了什么?

“这块玉佩,你从哪里得的?你是不是见到她了?”楚道长在说这话的时候泪眼婆娑,与他平日里的作风不同。

条子眉头微皱,并没有开门见山,将自己在深海里见到的一幕告诉他。而是反问:“这块玉佩有什么玄机吗?”

“你还记得茅草屋里住着的那个老婆婆吗?之前我跟你说过,他有一个女儿,英年早逝,名叫小琴。”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跟这小情之间还曾经有过一段情。”条子盯着楚道长的眼睛,缓缓说道。

这打他第一次见到楚道长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古怪,一个男人的房间里,到处刻满了莲花,祠堂茶几上,供奉的排位里还有一个没有属名的排位。

那排位上依旧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那时候条子还想不明白,还以为楚道长的癖好别致。

现在想来,那方名牌的主人并非无名无姓,而是因为身份特殊,无法上牌。

被拆穿自己的小心思之后,楚道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解释,而是坐了下来,从桌肚里掏出一杆旱烟。

深吸了一口之后,缭绕升起的烟雾,让条子一时半会儿看不清楚楚道长的脸。

嗟叹一声之后,楚道长才缓缓道来。

“我本名叫做楚人健……”

还未等楚道长伤情两句条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怪不得之前在他名片上没有标注姓名,这事还让刘天嘲讽了好长一段时间。

条子这么一笑,倒是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你也别笑,我三岁时候遇到我一劫,如今,此地的牛鼻子老道给我算了一命,说是我28岁的时候会遇到一场劫难,也因为这件事情给我取了个贱名。”

农村里面都有兴给孩子取贱命好养活,但是在条子的印象之中,听到的都是狗蛋二狗之类的名字,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起了个这么讲究的贱名字。

楚道长白了条子一眼继续说道:“算命先生,但是的意思是我这一辈子不能娶妻生子,否则就能引来灾祸,就算我爱上谁?也会连累对方。”

“说了半天,你还是没有说牌位上刻的那个莲花,具体指的是谁?”

“我这个人年轻时候根本就不信命,始终认为一切都是那个牛鼻子老道核舟跟你们这些小年轻一样,到了年纪之后,心口的那只小兔子乱撞,一不小心就爱上她。”

楚道长口中的这个人正是老婆婆家英年早逝的那个女儿,他之所以愿意跟条子提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正是因为他从深海里带回来的莲花手镯跟玉佩,正是他当年送给心上人的礼物。

“实话跟你说了吧?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简单,我听你说过你的这个心上人,是因为出海失事之后,沉于海底,可是我在海底找到了她的骸骨。”

条子,陈深将自己在海底的所见所闻转述给了楚道长,条子担心楚道长的情绪激愤,“试体表面留下的那些痕迹,并不像是自杀,而且又一条拇指粗细的锁链,将他捆在大石上,分明就是生前受尽凌辱,死后被人陷害沉海……”

“你给我闭嘴,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徐大贵传来的消息,他亲眼所见小琴被海底的暗流漩涡卷入其中,沿着那只小船的残骸都未曾寻见,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的。”楚道长有些情绪失控的从**站了起来,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未曾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