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意想不到

光凭老头开口的那一句话,条子就已经明白了一个真相。

屋子是他的,结界是他设的,行尸也是他造出来的,简而概之,这老头就是整个事件的幕后黑手!

老头刚刚那几招让条子的身体完全不能动弹,感觉自己的身子渐渐没了知觉。

只见老头一合掌,一道红光从条子身上散出,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从左右移动,还飞向空中,在几米高的地方又猛然落下,这个过程整整进行了三次,弄得条子的身子板都快散架。

“纵身降??”青纱见条子落难不忍不救,魂体忽而离开丽丽的身子,魂魄如风般窜入了条子的体内。

条子再次飞向空中,这回是几十米的高度,若是从这高度摔下去,不死也要落下个终身残废。

老头双掌瞬间分离,条子以超越常规坠落速度下落,可没有着地他的身子就忽而停住。

“怎么回事?”条子以为自己死定了,怎想自己竟安全地双脚着地。

而后他的身子不由猛烈捶打胸口,三根细长的铁针从胸部两边以及背后的几个穴位飞出,条子身子的麻木感忽而消失,重新恢复了知觉。

青纱很快便离开条子的肉身,魂体向着老头急速移去,老头见状,从怀中掏出三张白符挥舞而出,共同划出一个蓝色的圆形轮廓,在圆形中央出现了一道笔画复杂却有不解其意的大字符。

老头一掌击出,大字竟急速飞出,朝青纱迎面而去,青纱露出惧色,魂体往上飞行企图闪过老头的法术,然而那个大字却有意识般顺着青纱的轨迹追了上去,如同一颗识得追踪的红外线导弹。

条子知道那是专门用来针对魂灵的销魂大法,被这种法术击中就算是有修为的魂灵也会元气大伤,而唯一能够破解此法术的办法就是干扰老头的施法。

条子匆忙拾起地上的木棍,快步冲向那老头,将木棍尖利的那头对准他,狠狠射出。

如此一来老头处于防备注意力完全转移,身子猛然一侧,闪过木棍袭击,那追杀青纱的大字也因为施法中断缘故消失无踪。

摆脱法术追击的青纱恼羞成怒地俯冲而下,将老头狠狠地撞击到山林深处,山林中传来一阵阵猛烈的激战声。

“青纱!要不要我帮忙!”

“管好你自己!”青纱大声回道。

条子还未反应这话什么意思,一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猛然回头,手的主人竟然长着一副熟悉的面孔。

“怎么是你!!”条子大声喊道,那站在他背后的人竟然是他前几日失踪的陈长道!

此时陈长道的眼神中充满杀意,他的双手指甲.....漆黑如墨且无比锋利,他身上的魂力变了,充满了咄咄逼人的邪煞气息!

又是行尸!陈前辈变成了一具行尸!

条子正准备退后,长道那锋利如刀的指甲挥舞而来,条子身子本能往后一仰,不料行尸的其中一颗指甲还是刮到了他的脸颊,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细小的伤痕,鲜血缓缓溢出。

长道一声咆哮,气势汹汹地发动第二次和第三次袭击,条子这下有了长进,统统闪躲了过去。

“前辈,你怎么了!我是条子啊!”条子知道行尸没有意识,可还是忍不住对他对话、长道丝毫不在乎桃子说了什么,继续出击。

出于自保,条子也只能对不住这个曾经施救与他的前辈,周旋一小会后,条子找到了丢落在地的血鞭,刚刚抓起就挨了长道一拳头,条子险些倒在了房屋的废墟之中,他猛一咬牙,速速站起,趁着行尸尚未接近,手上的鞭子狠狠鞭打出去。

啪!

鞭子虽击中了行尸的面颊,但没有打出伤口和半点火花,按照常理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条子又补了几鞭子,鞭子竟行尸毫无作用,相反,这一系列的进攻反而让他更加狂暴,行动速度加快,快到条子完全反应不过来,接二连三的张牙舞爪之下,条子的衣服被撕出了数道破痕,有几处还渗出鲜血来。

行尸暴怒了,条子也火了。

“前辈,既然这样,条子就对不住了!”

条子之所以会法术除了父亲给他的道术秘法,还拜他死去祖父所赐,祖父除了是个阴婚人也算的上半个道士,从小祖父就强迫条子学习法术以让他接阴婚人的班。

这血鞭是父亲传给他的,它有另外一种用法,简而言之叫二度。

开启二度需要耗费不少的灵力和血液,因为过于冒险,条子一向不会轻易使用,否则消耗的体力半个月都未必能补回来。

眼前的这个行尸与先前的那数只又厉害不少,估计是老头刻意留下的高阶行尸,二度用在此处正好。

从鞭子的把手上掏出暗藏在其中的刀片,条子在连续闪避前辈的利爪后用刀划破了自己的手心。

手心之血乃阳气最盛之血,条子的刀口恰到好处,不深不浅,溢出来的血不多也不少,刚刚好能够抹满鞭子的表面。

血液缓缓渗入鞭中,散发出淡淡的紫芒,条子的灵力再一度被抽走,这一回抽走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他的脑子脑子晕眩了一会,手里的血鞭散发出淡淡的紫芒,而此时那行尸也朝他扑面而来。

咻!

条子把家伙狠狠地挥舞出去,鞭子重重地打在行尸身上,金光爆射而出。

行尸飞了出去,撞在一颗大树枝干上,胸口燃起了一簇火焰。

行尸怕了!

从他的脸上条子看见了惧色,他再次扬起鞭子,发动第二袭,这一回直直抽打在了行尸的大腿上,行尸倒地,腿上燃烧的伤痕逐渐扩大。

“张条.....,你在做什么??”

条子正准备收拾掉这个老东西,可一旁响起丽丽的声音,他猛然看去,丽丽正一脸惊诧地看着条子,而她的背后站着一个长相恐怖的红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