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吐露身世

耳边传来不断的惨呼哀嚎,白冰皱眉瞧向一侧,只见那些侍女们乌发散乱,在地上滚来滚去,轻纱遮掩不住的**肌肤,一片红肿往外凸出着,端得是骇人,似痒非痒,似痛非痛,让人痛不欲生,想痒却又不敢!

“白公子。。。”朱七七与百灵心生不忍,你推我,我推你,百灵大起胆子,走了过来,期期艾艾的唤了声,瞧了眼那些侍女们,眼里闪着希望的光,望着负手而立的白冰!

“拿去罢!”白冰那宽袖,犹如一只百宝箱似的,又滑落一只瓷瓶,里面装的,却是玉蜂蜂蜜所制成的蜜丸,专治玉蜂之尾毒,手一扬,便扔到百灵怀里,百灵大喜过望,原以为此人无情得很,却没想到,还是有几分善心的,当下道了声谢,便奔至那些侍女身旁!

白冰摇摇头,自己又不是甚麽魔头,若是她们行事不端,心术不正,自然不会放过她们,不过一些弱女子,虽然是那徐若愚的手下,但想来亦是受他所制,不得不从罢了,如此,又怎能随意取人性命,方才为救众人,以玉蜂蜇人,亦示不过权宜之计罢了!

快知王内力尽复,绕过短案,缓缓走了过来,白冰凝神望向他,眸中闪过寒意并杀意,开口道:“你功力恢复了罢?”声音清冷之极,犹如一汪泉水叮咚!

“你究竟是甚麽人?”快活王想来想去,亦是想不出他到底是哪个仇家的后人,不由得问道!

“哼!”白冰脸色一寒,冷声道:“快活王贵人多忘事!!想必是忘了十六年前,沁阳城外,那一村八十余口的冤魂了罢??”

“十六年前?沁阳城外??冤魂??”快活王皱起眉,仔细在回忆里搜索着,实在是想不起来!

“本座确实在十六年前,派人去过沁阳办事,但甚麽冤魂?甚麽八十余口?本座并不清楚!!”快活王忽然想起了,当时有消息来报,说是失踪的十哥夫妇,在一带出现过,为寻他们问清楚,这才教离沁阳近些的金不换,去寻人,却没想到,他们竟然死了!!

“哈哈哈。。。”白冰狂笑起来,夜风拂过,墨发飞扬,眸里闪过一丝又一丝的血红,笑声里隐隐的愤怒,与狂暴,直震云宵,众人齐齐一惊,皆转头望了过来,白冰脑海里闪过那一堆又一堆的白骨,那空空如也的坟头,目光犹如寒冰,死死的盯着快活王,咬牙道:“快活王!!敢做不敢当麽??那些村民,又如何得罪了你??因着自己的私欲,竟将他们齐齐灭口!!连孩童都不放过!!你简直就是畜牲!!丧心病狂!!人面兽心的畜牲!!!”话里咬牙切齿,愈说愈怒,眸中几欲喷出火来,恨不能将他烧成灰烬!!

“狂妄小辈!!”快活王脸色阴沉,猛地断喝道:“竟敢如此冤枉本座??”

“冤枉???”白冰冷冷一笑,气息瞬间暴涨,恐怖的威势,自身上蔓延出来,铺天盖地朝快活王狠狠压去,一时间,便连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一步步走向快活王,额上的青筋,隐隐突出,怒道:“你敢说??敢说不是你做的??敢说那些人,不是因着你的私欲而死???”

快活王暴涨气息,与白冰的威势对抗着,一时间竟隐隐不分上下,白冰愤怒之极,一步步逼近,一叠声暴怒喝道:“你敢说??敢说你十六年前,没派人去过沁阳??敢说本尊双亲的遗体,不是被你盗去??敢说,敢说你十四岁那年,柴家暴毙,与你没有干系??你说啊???”

快活王闻言脸色一变,目光紧紧的盯着白冰,上下的打量着他,问道:“难道你是。。。”

“你猜得没错!!”白冰咬牙恨声道:“家父柴钰,家母唐瑛!!就是那被你追杀二十余年,连死后都不得安宁的柴家十子的后人!!!”

“他有后人??”快活王身子一顿,喃喃道:“也是,怎麽可能没有后人?”白冰见他恍神,威势狠狠压向他,快活王没反应过来,身子好似被空气狠狠挤压着,不禁后退了两步!

“没想到罢??”白冰狂笑道:“没想到他死了,还留下一子一女罢??更没想到的是,他的儿子,武艺竟会达到如今这种地步,再来找你复仇罢??”

“我。。。”快活王脸色又青又白,胸膛气伏,呼吸急促着,张口欲言!

“不必多言!!”白冰截口打断他,冷冷道:“快活王!你追杀本尊双亲二十余年,让他们夜不安枕,食不下咽,便连他们的尸身亦不放过!!此仇,已然势不两立!!而你,竟如此心狠手辣,灭尽小村八十余口!做下这等惨绝人寰的暴行!此恨,更是不共戴天!!此仇此恨,倾尽三江五湖之水,亦洗不尽,你我之间,势必只得一人存活!!”

众人早已听得呆住了,不可思议的望向在场对峙的两人,似乎不敢相信一般,犹其是熊猫儿,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快活王,满脸不敢置信,真是他??他竟会做下这等恶行?追杀兄弟??死也不放过??还灭绝一村之人??如果真的是他,那麽左公龙所言。。。熊猫儿脸色惨白,胸口闷痛,竟连呼吸也感到不畅了!

白冰胸膛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烧起来,肃杀之气,自体内蔓延,死死的盯着快活王,突地一步踏出,残影方留在原地,而人却已掠至快活王身前,宽袖一拂,右掌翻动,一掌拍向快活王胸口膻中,杀机暴虐着,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刃,穿透了快活王的衣衫,切割着他的肉体,让他自心里泛出一股寒意,想解释,而白冰掌风劲道已至身前,根本没那个机会,快活王皱起眉头,不欲同白冰动手,脚下一蹬,身形猛地后跃而去,避开这犹如泰山压顶的一掌,远远的落在一棵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