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39杀掉他

“小少爷!您怎么来了!”一声惊呼响起,浅阳转头一看,一个小小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眼前,仔细一看,赫然就是自家的小萌包。

“宝贝,你怎么来了?”浅阳有些吃惊。

“舅舅,以后有关于任君绍的一切行动,我都要参加。”小萌包脸上现出一抹与年龄不合的冷漠。

“宝贝,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不!当初是他不要我和妈咪的!既然他不要我们,那么我也不要他!而且他当初害死外公外婆,逼得妈咪走投无路,要不是当初舅舅你抢了银行,我和妈咪早就葬身在那场车祸中了!”小萌包拽紧拳头,双眼微眯,往日的天真可爱烟消云散:“他任君绍的儿子已经死在那场车祸中了!”

“宝贝,他不是不要你,他是不知道你的存在。”浅阳忍不住开口,仇恨他自己一个人来背负就好了,宝贝太小了,不该一直活在仇恨中。

“不知道?”小萌包冷哼,面色冷漠的可怕:“好在他不知道,不然估计当初就得抓住我妈咪,逼着她打掉我了。”

“宝贝——”

“舅舅,你不用再说了,我不缺父爱,不需要任君绍这个父亲!”他有舅舅,有问天爹爹,父爱,他从来就不缺。

只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问天爹地都可以对他这么好,为什么他的亲生父亲却为了那个女人把他们母子逼到绝路!

拽紧拳头,心中的恨意更重!

任君绍,当初是你不要我们的!现在,我也不需要你!

“宝贝,你……”浅阳叹息一声。

恨一个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在恨的悬崖上,要么退后一步,剜心葬恨鲜血淋漓;要么纵身一跃,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恨的赛场上,从来就没有赢家,恨和被恨的双方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恨任君绍,只需要他一个就够了,不必再多加一个浅辰。

弯下腰,语重心长的对小萌包说道:“宝贝,我恨任君绍是因为他害死我父母,他利用我姐姐还逼得她走投无路。可是你没有立场恨他,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故意对不起你,他只是不知道你的存在,而且没有他就没有你,你不该恨他,明白吗?”

“舅舅,你今天是来找任君绍麻烦的?想抓他?”小萌包瞥过头,明显不想在继续这个话题。

“不错,我们刚刚运进来的军火被任君绍的人劫走了。”浅阳皱眉。任君绍这个人悍不畏死油盐不进,想让他吐出来是不可能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抓住他,然后逼得他下属自动把东西还回来。

小萌包冷笑:“任君绍也真是能耐,红枫会都没有办法查到的消息他不仅查到了,竟然连我们的军火都给劫走了!”

“这么急着动作,甚至连我们的军火也敢劫走,估计他最近是有什么大动作了吧。”浅阳猜测。

“舅舅,我有一个好办法。”

“哦?”浅阳挑眉,认真的听着。

小萌包一直在在监狱中长大,虽然只有六岁,但是却远比许多成年人要稳重成熟的多,出的主意也每每令他们惊讶不已,就连云三少都说小萌包若是长大,前途将会不可限量,甚至可以和现在的天辰之主一般,成为另一个传奇。

小萌包双眼一眯,杀机弥漫:“杀掉他!”

浅阳有些震惊的看着小萌包。

“舅舅,任君绍与我们为敌已经很久了,一直都是我们的心腹大患!留着只会是个祸害!现在他身边没有任何人跟随,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军火被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任君绍比红枫会的人更加可怕,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要彻底的消除这个祸害,只有杀了他!

杀了任君绍,他的势力就会瞬间土崩瓦解!

“可他是你的——”他不是没有想过杀掉任君绍,但任君绍始终是浅辰的生父,因为任君绍这个人渣的死让他和浅辰产生隔阂实在不值得。

“舅舅!一切公事公办,他任君绍挡了我们的路,按照惯例——杀无赦!舅舅你不能因为他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就网开一面徇私!”小萌包看着不远处的任君绍,眼神冰冷没有感情:“任君绍留下终究是个祸害!万一他发现妈咪没死,那他会善罢甘休吗?妈咪已经被他伤过一次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他伤到妈咪,而我始终相信,只有他死了,才能永无后患!”

既然已经决定了把妈咪还给谢明绍,那么任君绍留下始终是一个祸害。

“而且现在任君绍痛苦不已,可以说是生不如死,这个时候我杀掉他,也是为他摆脱了炼狱,助他逃出炼狱,也算是我这个儿子对他的一点孝心!”浅辰冷冷的笑了,那冰冷刺骨的笑意完全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六岁小孩的脸上。

“好吧。”浅阳点头,小萌包说的没有错,杀掉任君绍确实是最佳的解决方式。

况且现在任君绍孤身一人在外,又喝了酒,防卫最弱,最容易得手。

“准备。”浅阳双眼一眯,就示意手下的人将手中的枪瞄准任君绍。

光线太暗,若不是任君绍的车灯亮着,他们几乎找不到任君绍的身影。

然而此刻,一个小坡上,浅玥几人疲惫的坐着休息,只有谢明绍沉默的站着,当初他就是在这里晕倒的吧?犹记得那时候背上的人已经失去意识,他拼尽最后一丝的力气将她从这里推了下去,只是想让那个人更接近生的希望。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推却将他们永远的分开!

那时候天太黑,他根本看不到前方,更加不知道前往就是这么一个大斜坡,背上的人应该是被他推下了斜坡,滚到了下面的路,以至于后来的沈游他们根本没有留意到还有另一个人。

这么多年了,你,还好吗?

麻木地走到斜坡的边缘,目光沉重的往下看,当年就是这一个斜坡,将他们彻底分开了。

扫到斜坡底下的马路上,那双深邃的眸子骤然一缩!

那是君绍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