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破茧成蝶 不舍得

阴影里的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深深的研究着她的眼睛,“上次见你的时候,眼睛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温柔的语气让她受宠若惊,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傻傻的站在原地,生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苏曜扬的个子很高,他走过来,靠近她,才发现,她只到他的肩膀。

他站在距她不到一步远的地方,他几乎能清晰的感觉到她呼出来的热气,柔柔的,一如她身上干净而柔的香气。

他仔细的盯着她的眼睛,伸出他的指尖,轻轻摩娑。

“眼睛到底怎么了?”

常一欢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见到他,是上天可怜她么?

这一刻的常一欢是欣喜的,她几乎要跳起来。

可是,她不能,他明天就是别的女人的丈夫,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再让自己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再起涟漪?

她别开脸,尽量让自己离他远一些,“没什么,只是有点看不清楚,缺少维生素A而已。”

她笑的很凄凉,把头埋在夜色里,尽量不让他看见她眼底的思念。

“看医生了吗?”

常一欢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她是不是听错了?

苏曜扬怎么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对她说话?

是他酒喝多了吗?

她抬头看看他,终于确认,他是喝醉了,说了醉话。

就当他只是一个普通朋友好了,当他是一个朋友对自己的关心,不想他再为她担心些什么,“已经看过医生了,开了药。”

“你有按时吃药吗?”

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垂上,她觉得一阵酥麻,本能的退后一步,“嗯,吃过了,谢谢关心。”

一句“谢谢”道出他们现在的关系,疏离而又陌生。

曾经他们是那样的熟悉彼此的身体,那样的熟悉彼此的呼吸,而现在,她用一句“谢谢”来告诉他,他们之间只是普通认识的人而已。

她后退的动作让他的眼神一紧,受伤的表情流露在脸上,只是她却看不见。

她低头掰手指的样子好可爱,他忍不住想亲吻她。

自从顾蔓罗回来以后,他终日陪着小心,生怕有一句话说错,有一个动作得罪她,他小心翼翼的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虽然很辛苦,可他却不曾说过一个字。

谁叫他欠了她呢?

他毫无征兆的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着她,“一欢…一欢,我想你…”

肆虐的酒气狂风暴雨般的落在常一欢的唇瓣上,苏曜扬霸道的含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细细品尝她的美味,一分一毫都舍不得放过。

她就像是陈香的美酒,越陈越香,他想她想的无法自拔,趁着和顾蔓罗吵架跑到酒吧里借酒浇愁。

越喝却越清醒,越喝越想见常一欢,当强大的思念抵不住美酒的**时,他趁着夜色来到了唐季尧的私人公寓。

那个地方,他曾经来过,他知道唐季尧一定会把她藏在这里。

酒壮怂人胆,他这个不敢见常一欢的人,第一次有了冲动,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

当他终于来到她楼下仰望她房间的窗户时,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活着,这些年来刀口舔血的生活让他已经麻木,一颗心也随之变得冷血。

可是当他看到她倒映在窗上的影子时,他觉得苏曜扬又活了过来,一如多少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小子。

他趁着保镖们不注意,偷偷翻进她的房间里,看到躺在**的她时,他觉得自己想哭。

他坐在墙角里,一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当看到她需要伸出手扶着东西才能走路时,他才知道,当他以为可以看见她时,她的眼睛却在这样暗的环境里看不见他。

他是心疼的,这个怜惜的吻带着他对她的思念,像原子弹一样爆炸开来,一发便不可收。

他是急躁的,他的手很用力的去拉她的睡衣,他想再一次品尝她的美味,最后一次名记住她的味道。

“一欢,我想念你…”

“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常一欢沉醉在他的吻里,这一次,他们都在放纵自己,毕竟那瘦小的身体下承载的是那样深的无奈。

他已经把她抱上了床,如星的眸子盯着她有些涣散的眼,“一欢,孩子呢?”

他突然提到孩子,常一欢似乎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立时推开他,从他的怀里坐起来,缩回床角,“苏曜扬,你走…”

他停在那里,不敢再靠近她一公分。

“孩子已经没有了,你不是不要那个孩子吗?你不是说孩子不是你的吗?”常一欢的眼泪掉下来,她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像个没有了母亲的婴孩。

苏曜扬的眼睛暗下来,他早该想到是这样的结局的,像唐季尧那样的人,怎么会允许一欢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他?

“一欢,听我说,我承认那天是我不对,我只顾及蔓罗的感受,没有顾及你,但是,我当时真的很矛盾,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原谅我…”

苏曜扬追悔莫及,他知道现在后悔已经没有用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缩在床角里的一欢,“孩子没了最好,这样,唐季尧才会一心一意待你好…”

他终于鼓足勇气转身,让自己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希望你和唐季尧幸福…”

“苏曜扬,你走!请你走!”想到那一夜他对她和孩子所做的一切,常一欢的情绪一下子变得坏起来,她恶狠狠的朝苏曜扬咆哮

“我不想再见到你,一分钟都不想!”

常一欢的手指向门外,“苏曜扬,请你离开!”

他站在幽暗的角落里看着她因激动而微颤的身子,“一欢,我…”

“苏曜扬,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可说的,当初你都说了,这孩子不是你的,还来关心这些做什么?”

“当时你是那样的绝情,恨不得我和孩子都死去,现在你又来乞求我的原谅,做什么?表示你想负责任?”

“还是觉得我被你伤害的不够深?!”

苏曜扬静静的站在那里,终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是啊,当时他那样深的伤害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请求她的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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