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阴谋与爱情 痛的两端

未几,站在窗边看雨的苏曜扬听到声音,一回身,常一欢已然换好了衣服站在那里。

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疲惫。

雨仍然无情的砸着地面,想要把平整的大地砸出一个洞来一般。

看着浑身还在滴雨的他,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心软。

“赶紧去洗个澡吧,你身上都湿透了,这样会生病的…”

接收到他冰冷的眼神,“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不是!我只是不想你病在我家里!不想照顾你而已!”仿佛心事被人拆穿一般,她歇斯底里的朝着他咆哮。

他不是不爱她吗?

不爱她为什么又来招惹她?

明明,只差那么一点点,她就可以忘记他了…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明明灭灭的光影间,时空交换,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他清晰的瞧见她眼中的委曲。

他应该感谢唐正清,如果不是他找她,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不知道她就躲在这城市的边缘地带。

“一欢…难道我们就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的坐下来谈谈吗?”

那一刻,常一欢听出他话语中的疲惫。

她以为像他那样的人,是永远风度翩翩出现在世人眼前的,从不知疲倦为何物的人,为什么这一刻,她觉得他很…伤感?

她降低了声音,也不再像扯着脖子叫的鹅一般狠戾,“做为唐季尧未过门的妻子,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谈的…”

是她不想谈吗?

许多年前,她想好好和他谈一谈的时候,他在做什么?

他高调的搂着顾蔓罗,无礼伏在地上几近乞求的她。

“唐季尧未过门的妻子?”苏曜扬突然冷笑起来。

“你这个未过门的妻子当的真合格,连唐季尧住院了都不知道!”

常一欢脸一沉,“怎么会?”

“告诉我,唐季尧为什么会住院?”

苏曜扬没有回答她,径直走过来,盯紧她的双眼,“常一欢,让你的那些鬼话去骗别人吧!你说你爱唐季尧,鬼才相信!”

常一欢本能的想避开苏曜扬强大的气场,那个人的气势太强,她无法与那人正面抗衡,只能后退。

一只手伸出来,攥紧了她的手腕,不允许她后退,“常一欢,告诉我,你是不是还爱着我?”

爱?

不爱?

常一欢看着他,咬紧了唇,一声不吭。

已经输得一败涂地了,只剩下这一点点自尊,难道还要再被他夺走吗?

她突然想起唐季尧说过的话。

“一个人不幸福的源泉是因为他太执着于一件他不应该得到的东西,其实,放开那样东西,还有许多可以令你幸福的东西…”

常一欢扬起头,看着苏曜扬黑白分明的眼,没有任何的退缩,“我不爱你…”

如果这样说,可以令她不再痛苦,她愿意违背自己的心。

苏曜扬的手垂下来,无力的放在腿边。

未几,他又抬起眼,凝视常一欢,咬牙切齿,“很好,这样的答案,很好…”

他没有再留下来,转身走进大雨中,无论常一欢怎么呼喊,他都没有回头。

苏曜扬没走出多远就碰见彤彤迎面而来,孩子正东张西望地找人,雨势很大,孩子撑着乎歪歪倒倒的正朝这边走过来,欧阳煜跟在她身后。

苏曜扬没时间调整心情,臭脸都让彤彤看了去,孩子很知道察言观色,收了飘忽的目光,立在那里没有动。

苏曜扬柔和了眉眼走过去,帮忙理了理彤彤一身又湿又乱的衣服:“回家换身衣服,爹地带你吃好吃的去。”

彤彤“哦”了一声正要走,余光瞥见房门前站着一个人,彤彤抬眼看:“妈咪?”

常一欢见蹲在孩子身前的苏曜扬,一愣,随后转移视线,上下打量一下彤彤,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穿的一身湿到处跑?会感冒知不知道?快去换衣服!”

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苏曜扬喜欢扮好人,这就越发显得她凶,彤彤委屈地朝苏曜扬努努嘴,常一欢拿着毛巾走过来,不怎么温柔地擦着彤彤一头乱发。

她是严母形象跃然纸上,彤彤在毛巾遮盖下露出一双眼睛,贼溜溜地一转,突然间“咦?”了一声,同时好奇地看向常一欢脖颈某处细细看。

苏曜扬在一旁,原本一直没做声,此时顺着彤彤目光看去,见常一欢脖子上几枚清晰吻痕,他来不及提醒她遮一遮,彤彤已经开口:“妈咪你被蚊子咬了?怎么又红又肿的…”

苏曜扬眼疾手快,抬手就帮她捂住,同时摸摸彤彤脑袋:“快回车上去,等下爹地带你出去吃大餐。”

彤彤仰头看看父母,“爹地,那妈咪也一起去吗?”

两个大人对视一眼,常一欢先开了口,“妈咪还有事,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

彤彤的小嘴扁得能挂油瓶在上面了。

“妈咪不喜欢彤彤了,彤彤好伤心…”

孩子背过身去,抹着眼睛,小雨伞也不要了,扔在雨中。

苏曜扬急忙过来,替她把伞撑起来,“彤彤乖,爸爸说服妈咪和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彤彤高兴的跳起来,“真的?”

苏曜扬点头,“当然。”

“不过,在这之前,彤彤是不是应该先回车上换衣服?”

“彤彤要是不听话的话,妈妈可就…”

不等苏曜扬的话说完,孩子就跑开了。

欧阳煜的眼神落在苏曜扬身上,诡异一笑,跟着彤彤走了。

两个大人各自心怀鬼胎,彤彤也不多追究,奔到车上去了。

常一欢只觉他的手掌太烫,晕染得她脖子也是一阵发热。

感觉到掌下的皮肤瞬间绷紧,苏曜扬放开了手,常一欢正要舒一口气,他突然又靠近,看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苏曜扬咬紧牙没说话,悄无声息地帮她把扣子系高。

常一欢屏着呼吸等他走人,他却挨着她没有动,唇若有似无地摩擦她的耳郭,常一欢慌忙捂着那边耳朵退后半步。

简直是避之唯恐不及。

是该表扬她手段高超,还是怪他自己莫名其妙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这一切,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是不是已经太晚?

执着着放不开,不肯放开,是不是就越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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