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心肠歹毒,举族论处

众侍卫拱手应是,然后以手抚刀柄,防止韩府众人武力反抗,呈半圆形向韩府众人包围。

见动真格的,韩府众人十分惶恐,韩鹏夫人用力摇了摇韩鹏手臂,不安地说道:“老爷,这可怎么办啊。”

韩鹏强忍着内心的焦躁与惊惧,板了板脸色,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地说道:“别,别慌,容我向杨大人禀明情况。”

说着,他快走两步,来到扬知府跟前,却被警惕的侍卫一把拦住。

“别,我只是和杨大人说两句话。”

韩鹏定了定心神,朝着杨磊行了一礼,咽下一口口水,说道:“杨大人,我并没有什么反意,我韩家世代忠良,这次邀请杨大人也是想为大宋筹措军粮,防止金国在佑圣合约到期后出兵大宋啊!请大人明察!”

说着,韩鹏跪倒在地上,韩府众人见状,也泱泱跪倒一片。

“你可知,你喊做傻哑巴的人是谁?”

杨磊说着,隐蔽看了陈昭武一眼,见他没生气,才接着说道:“若金国知道大人在,给他们一千个,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犯大宋一丝一毫!”

韩鹏心中不信,抬起头来,以一种“我和我最后的倔犟”的表情问道:“敢问大人,他究竟有什么身份?”

“哼。”

杨磊再次瞥了一眼陈昭武,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冷哼一声,沉声说道:“佑圣条约就是大人逼迫完颜璟签订的,知道佑圣条约名称由来吗?”

佑圣条约?民间传言那不是佑圣灭魔昭武神将返回天界时,撇断金帝食指,逼迫金帝签的吗?可那仅仅是个传言啊。

韩鹏满脸疑惑,不知道杨磊什么意思。

“大人就是下凡了十数天的佑圣灭魔昭武神将,世人皆以为神将是官家放出的谣言,但十四年前,大人屠灭数万金兵,使的中都大兴府血流成河,这才一举拯救了大宋,而你,竟然敢侮辱大人!”

说越说气愤,杨磊一挥衣袖,喊道:“殿前司禁军何在?”

“在!”

在场士兵拍击一声甲胄,喝道。

“将韩府一干人等压下去!按大逆律来日处置!”

“是!”

应和一声,士兵们斜持长枪,配合着侍卫将韩府众人压往绍兴府监狱。

韩鹏闻言,犹如被一道惊雷劈到了头顶,看杨磊表情,明显不是说谎,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彻底绝望,因为按大逆律处置的家族,家破人亡都算是轻的。

他双目失神,喃喃道:“大逆律,大逆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而韩府众人哪里不知道大逆律,犹如失了魂一般,像牲口一样被驱赶着朝前走。

“不,我是全真教子弟,大宋无权处置我!”

突然,蒋大大吼一声,他挥舞一下手中的剑,就打算突出重围,不想没反抗三两下,就被搭配着军阵的士兵乱抢扎死。

“大人,大人,饶了我,饶了我,我可以做你小妾,做你婢女,我还是处子,我什么都可以学……”

就在韩鹏被两个士兵拖下去的时候,心生绝望的韩蕙兰看到了陈昭武,猛地钻出人群,想要抱住陈昭武大腿,被靠的近的两名侍卫一把推到在地。

“大人,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瞧你是哑巴好欺负,把你当奴隶的,我不该纵容陈功勋欺辱你的,我不该暗中指使管家不给你饭菜的,我不该命管家要你搬去马厩的,我不该……饶了我,我不要被流放,我不要被贬为官妓,呜呜呜。”

说到最后,韩蕙兰放声哭泣,秀丽的脸蛋上满是泪痕,但她全然不顾,只是“砰砰”地一个一个磕着头。

这贱婢,没想到背地里干了这么多恶心的事,表面一幅温婉可人的大家闺秀,背地里一幅蛇蝎心肠。

陈昭武心里一丝同情消失不见,有些气愤,没想到韩蕙兰背地里这么针对他。

对韩蕙兰的哀嚎视而不见,陈昭武转头看了一眼还插在管家身上的安都瑞尔,这个举动被杨磊看在眼里,他小跑着拔出安都瑞尔,擦干净后双手托举,送回到陈昭武手上。

陈昭武内心有些好笑,杨磊拍马屁的本事犹如当年,倒是一点儿没退步。

杨磊瞥见了还在不断磕头的韩蕙兰,心道:流放可惜了这副脸蛋,不如就贬为官妓吧,然后有些嫌弃的挥了挥手,之后两名侍卫拖走了不断哭喊的韩蕙兰。

“我先去见见官家,这里交给你处理了。”

见事情处理差不多了,陈昭武张开双臂,白幽灵自身后浮现,将他包裹进去,然后尾焰喷射而出,在所有人惊讶的眼神中,陈昭武冲天而起。

目送陈昭武消失在天边,杨磊这才收回视线,砸吧了下嘴,再见到神将的开心劲还没过去。

随即想起陈昭武身上穿着的粗布褐衣,再结合之前韩蕙兰的话,杨磊心里推测:神将北上一行,兴是触怒了天上其他的神仙老爷,被收回了神力一段时间,过了一段苦日子。

“都是为了大宋啊!”

杨磊感慨了一句,然后瞥见旁边韩鹏请来的其他世交旧故,狐朋狗友,眯了眯眼睛,杨磊问道:“哪个是陈功勋的家人。”

他可看见地上倒了个年轻人,结合侍卫和韩蕙兰的话,不难推测那人正是欺辱了神将的陈功勋。

闻言,众人忙走向一旁,将一人露了出来。

“大……大人,陈功勋是我不孝子……”

语无伦次地说着,人群中一肥头大耳的中年胖子腿脚一软,倒在了地上,裤裆一片潮湿,接着腥臊味飘向了众人的鼻子。

厌恶地捂着鼻子,杨磊懒得废话,说道:“养不教,你之过,拖下去,举族按大逆律论处。”

“神将再次下界,还得通知官家一声。”

处理完韩府和陈家的事情,杨磊珍之重之从怀里取出官印,私印,又从韩府拿了笔墨纸砚,写完书信,盖上印章,微微吹干墨迹,小心翼翼地放进竹筒,以火漆封好。

再唤来一名侍卫,耳语片刻,那侍卫恭敬地接过,快跑出门,从马厩里牵出马领上系有铜铃的两匹骏马,闪身骑上了其中一匹,飞速地出门奔向临安府皇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