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走后没过多久,晏骋就渐渐转醒了。

大概是烧得头脑有些不清醒,看见伏在床边的宋锦书,晏骋猛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用足了劲像是要掐断他的手一样。

宋锦书睡眠浅,被他这么一抓立马就醒了过来,惊恐得看着算得上是失态的晏骋。

对上宋锦书眼里的恐惧,晏骋这才松开抓着宋锦书的手,低头就着桌边的烛火一看,宋锦书的手腕已经青了一片了。

有些懊恼地伸手揉了揉,宋锦书往后瑟缩了一下,像是要缩回手最后又克制住了,就那么硬生生的摆在晏骋的面前。

看见他这幅反应,晏骋又心疼又觉得自己不是人。

拿起床边的药酒涂抹在宋锦书的手上揉搓,他刚刚做噩梦了,梦见他跟宋锦书一起从悬崖下掉下去了,宋锦书为了救他垫在他的身下被摔得血肉模糊。

他额角还有被吓出来的冷汗,就连给宋锦书抹药的手都在发着颤,得用力克制住了才能不被察觉。

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晏骋的呼吸还有些急促,他是刚死过一次的人,刚才做的那个梦实在算不上好兆头。

宋锦书低垂着眼睫,高挺的鼻梁在鼻翼两侧打出一片阴影,乌黑如鸦羽般的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衬得肤色雪白额间那颗朱砂痣明艳动人。

晏骋给宋锦书涂好了药也不松开他的手,反倒拉着宋锦书往**来,宋锦书脸都憋红了,最后含着泪坐到了晏骋身边。

看他这幅样子,晏骋就知道宋锦书肯定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叹着气抹掉他眼角的泪水,创伤药膏挺好用的,他的手这会已经不疼了,索性伸手揽住宋锦书盈盈一握的细腰。

语气带着心疼和无奈,“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拒绝我的,我不会再强迫你了。”

宋锦书闻言像听不懂话一样,抬头楞楞地望着晏骋。

拒绝?

他还记得自己上次拒绝的后果,被晏骋不管不顾地按在**折磨了一夜,事后足足病了一个月才渐渐好转。

晏家现在全归晏骋做主,没有人敢拒绝他,更别说一直以来就没有任何地位的宋锦书了。

他只当这是晏骋病糊涂了说出来的话,没往心里去,也不点头应承。

晏骋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宋锦书根本没有当真,他也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

宋锦书跟他成亲快小半年了,他每次不是强上人家,就是把人家赶出房间让他睡在柴房,还当着下人的面打过他。

现在跟人家说我爱你爱得不行,我改过自新了要好好对你。

没有被宋锦书当成疯子就已经很好了。

晏骋将腰间一块汉白玉佩取下来,挂到宋锦书的腰间。这块玉佩是晏老爷子在庙里给大儿子和二儿子求的,他跟晏池带了十年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宋锦书不敢收,挣扎着要还给他,被晏骋强硬地压下了。

“我以后要是再这么对你,你就只管扇我耳光。”

说着抓起宋锦书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去,又把人惹得眼泪涟涟,那点力道打在他脸上跟挠痒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