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藤麻衣这个穿越者还是比较有脑子的,加上菖藤依砂也是男子,更加受菖藤家的女王菖藤沙耶喜欢,日后也应该是菖藤家的家主,所以她态度很好:“什么事情?”

“大概是宴会要开始了,或者要给你介绍谁吧!”菖藤依砂也性情温和,与玖兰悠关系非常好,也知道麻衣根本不喜欢他,只是兄长菖藤健失去了继承权所以无奈和他订婚,他也不介意,毕竟他对这个高傲的妹妹也就是维持表面上的和谐,表面上看不出一丝破绽地敷衍道,然后顺着玖兰悠的目光落在绯樱闲身上,他显然是知道一点事情的,不由微微皱眉,“伯父伯母真的打算这样做吗?”

玖兰悠知道这个朋友很聪明,加上菖藤家也是坚持温和政策,和玖兰家关系相当好,所以他脸色忧郁地点点头。

菖藤依砂也可不是那等不谙世事的少爷,如果论起交际的话,明夕玦和菖藤沙耶年纪相仿,菖藤沙耶对明夕玦的印象非常深刻,对他推崇备至,虽然明夕玦之后一千多年都隐居了,没有听闻他什么消息,但菖藤依砂也却不会有半分松懈,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问:“他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玖兰家该不会以为单纯的一个血缘威压就可以束缚那位煞神吧?

玖兰悠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绯樱月顿时非常不满,她本以为穿越成了绯樱家正统继承人而且是个大美人非常开心,但因为高级主神给他们这些穿越者开过外挂,他们都看不大起原著的人,也不愿意认真锻炼自己的能力,高级主神可没有让他们一步登天的意思,于是绯樱闲和绯樱月一个努力一个散漫,现在论实力,绯樱闲已经超过了绯樱月,只不过吸血鬼对血统的看重是第一位的,她这个继承人的位置才没有换掉,但纵然如此,她对绯樱闲已经满怀杀意了。

她刚想说什么,这时候玖兰尚和玖兰椿已经抱着树里走了出来,顿时,全场的目光都投在他们身上。

明夕玦无聊地听着玖兰尚那一长串的话,对这一世的父亲没有任何感情,而一条麻远却非常激动,毕竟他身为小透明,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见到这么多大人物。

“今天,我要宣布两件喜事,第一件是我的次子玖兰悠和小女玖兰树里订婚;而第二件嘛……”玖兰尚的话引起了明夕玦的好奇,心想难道还有别的什么事情不成,结果便听到玖兰尚说,“我玖兰家的始祖和绯樱家的始祖曾经有过盟约,将来要结为儿女亲家,所以绯樱家的长女闲小姐,将嫁给我的长子玖兰李土。”

一条麻远顿时露出被雷劈过的表情,僵硬着身子去看身边那位大佬的心情,在看到他唇边那玩味的笑意时,大呼“我命休矣”。

事实上,从明夕玦走进来开始,就有非常多的人在关注他,毕竟无论是那传奇的经历还是那耀眼的容貌都足以引人注目,听见这个明显偏心到家的宣告,都看向明夕玦,而元老院那些有阴影的大佬们突兀地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惊,心想这煞神动起手来可不管什么伤不伤及无辜,那就是横扫一片的,这些纯血能够抵挡得住那个怪物吗?所以他们在心里都暗暗骂着玖兰尚,觉得他平日里生活太过安逸太过养尊处优,连形式都看不清了,元老院敢和他们纯血对抗都不敢和玖兰李土对抗,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只希望那位煞神不要觉得这是他们元老院撺掇的,他们可不希望未来的日子在成为实验品中度过……

明夕玦真是没想到躺着也中枪,干脆潇洒地走了出来,众人自发给他让开一条路,他气定神闲地走到了绯樱正身边,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问:“我记得,一千年前,我还参加过你的继承仪式吧?”

明夕玦这个举动,其实是非常失礼的,毕竟他不是玖兰家的家主,甚至现在连玖兰家的继承人都不是,却以这样居高临下的口吻对绯樱家的家主说话,所以绯樱正极为生气,语气也毫不客气:“正是。”

“我听说,两个女儿中,你更喜欢小女儿?”明夕玦看向了一旁满脸通红的绯樱月。

绯樱正冷笑,傲慢地问:“你到底要说什么。”

“没什么,我是觉得,你应该是认为既然有个继承人,那另外一个女儿就正好利用了,用这一桩婚事来剥夺两位纯血的继承权,这可是非常合理但对我来说却是很不厚道的举动。”明夕玦耸耸肩,用一种散漫的口吻说,“为了选择一个合理的解决方式,我只好让你们家只有一位继承人了。”说罢,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手心已经凝聚起红莲状的火焰,轻轻地拍了一下绯樱月的肩膀,然后所有人便惊恐地看到,那位仪态万千的绯樱家小姐,顿时化为飞灰,连衣服和首饰都没有留下。

绯樱闲睁大眼睛,所有人都呆住了,元老院的人也是如此,他们预料到了这位大佬不会接受这种羞辱,却没有想到他这么狠。

当着所有纯血的面把绯樱家的继承人杀掉,这是何等的狂傲和自信?

绯樱正还没什么,他的妻子却发了疯:“你,你居然……”

“我突然想起来,你们才两千岁不到,如果以纯血的寿命计算,能够再有孩子的机会是很大的。”明夕玦打断她的话,装出一幅苦恼的样子,然后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看起来,只有绯樱家嫡系只剩下绯樱闲,我才能够保持自由。”

这时候玖兰尚反应最快,他怒喝:“逆子,你还不住手。”但下一刻,他就捂住胸口,表情痛苦,脸色扭曲。

明夕玦却像没听到玖兰尚说了话一样,他看似没有任何动静,但下一刻手上却出现一方纯白的丝帕,然后他慢条斯理地将左手的血擦干净,再用水咒洗干净手,最后用火把丝帕烧得只剩灰烬……这时候人们才发现,他方才不是没有动,而是左手瞬间洞穿了绯樱夫妇的胸口,然后在迅速回到原地,因此给他们造成了明夕玦一直站在原地的错觉。

在他干完了这些事情之后,绯樱夫妇的身体才缓缓倒下。

全场都寂静了。

明夕玦知道自己刚才的那一手已经起到了非常好的威慑作用,这才看着玖兰尚痛苦的表情,好整以暇地问:“血缘威压的确很好用,无论是父子还是嫡旁,这都是无上的利器,但你日子过得太安逸,是不是忘记了,若是承受者得力量大于施术者,施术者就会被反噬,而且还是力量超越得越多,反噬得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