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终极之局

李置生的口中念念叨叨,从高台下来,直接走向了我们。

“墓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比他们都强。”

我没明白过来,李置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比他们强?他们是说的二叔和秦南道?

二叔就开口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你们二人这番的争执,这就是人呐,永远无法摆脱出那个世俗的牢笼,**执念情感都是致命的东西,都是一个情字,人若无情,才能与世无争,却没有几人能做到,几千年,你们依然是一样的。”

不知为何,李置生从祭祀台上下来,就说了这样的一番话。

“李置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秦南道问道。

“你先别说话,让我把话说完。”

李置生继续说:“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种人性的丑陋吗?因为这才是人真正的本性,每个人都想着权利金钱,从生下来开始就不停的在追求这些,得到了就去想要更好的,一辈子才不过几十年而已,全部都用在这些上,这就是一个人可悲可叹的一生呐,就是你们也一样,秦南道张则成你们把大半辈子都折在这里面,自己觉得值吗?就没想过其他的结果?”

秦南道和二叔二人还是聪明的,李置生此话的针对性还是比较明确的,秦南道最先说道:“李置生!你是说,长生是假的?不存在的事情?”

二叔也瞪着眼睛张嘴问:“李置生,你说什么?”

“哈哈哈”

一阵悠长的笑声传**在空中,能听得出来,这是李置生发自内心肺腑的笑声。

秦南道听着这个笑声,当即吐出口血来,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过去,凌天若赶快去搀扶住了秦南道。

“你们二人,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想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还是墓子看的明白,只有他觉得这里有问题,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向要的长生,根本不存在的。”

二叔听后愤愤骂道:“好你个李置生,耍了我们这么多年”二叔得知真相狠李置生狠的牙痒痒,咬着牙朝李置生说。

秦南道更加无法接受,他的头发在瞬间就炸了,一根根竖了起来,这对他的打击比任何都要严重,秦南道倒在地上,面色瞬间苍白,他颤抖的说:“李你才是这攒局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我同样也是一脸惊讶,竟然和我之前试想过的一样,关于长生,真的是不存在的,容不急我细想,李置生就说话了。

“秦兄,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的确是利用了你,长生你以为还能继续下去?你忘了我是怎么样才到了今天的?我只是个例外,不会再有下一个我了。”

秦南道面如死色,眼神涣散,身上完全没有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态度,他瘫软在地上,奋斗一辈子的希望,到头来原来是自己被骗了,这种打击非同小可,就像一个用了大半生所盖的房子,在被人的话语间就倒塌了一样,人生观顷刻化为了尘埃,换做是我,在临近一生所做的事要成功的时候,宣告是场骗局,这么大的年纪,估计我会直接过去,剩下的这些烦恼爱谁谁吧。

秦南道沉气说:“李置生,是你想得到玉片和青铜盒,这到底有什么用?”

其实我不光能感觉出秦南道身上的变化,身边的二叔也是一样,他同秦南道一样,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变故,他不像秦南道那样年纪大,接受能力还行,不过我也看到了二叔身上最大的一点变化,就是二叔原先那黑色的头发,在发根处生出了一片白色,整个人看上去一下苍老了十岁。

说实话二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要不是这样,怕早就都挺不住了,这得需要多么大的定力才能像二叔和秦南道这样。

而李置生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马戏团贵宾,秦南道和二叔就是那下面扮梁做秀的小丑,李置生在俯视着他们,那种居高临下的高傲感,才是李置生想要的。

李置生活了千年岁月,像秦南道这种想要追随长生的人,不计其数,成功的又有几人?大多都是倒在了这条亢长的道路上,李置生自然见过了世间冷暖,他所在的思维层面,与我们这些人不同,他不用去理会世俗生死,又参悟了佛道二教,他有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玩弄于我们是他应该的。

李置生回答秦南道的问题:“告诉你也无妨,羊脂玉和青铜盒只对我有用,现在的我正直千年轮回,按时间算,我到老用了五十米,返回当也用五十年,在祭祀台前施术,这两样东西正好可以帮我加速这段时光。”

秦南道狠狠将那两枚拿到手的玉片摔到了地上,辛苦其一生,到头来是别人的嫁妆,还是一场阴谋之中的阴谋。

“你们二人,真的是愚蠢至极,几十年竟没怀疑过所谓的长生是真是假,还不如墓子看的明白,刚才要不是墓子说出这点,你们二人怕是还在做着黄粱大梦呢,还是墓子有慧根,不愧是我选中的人。”李置生旦旦有词。

二叔就问我:“张墓,你什么时候和李置生是一伙儿的了,这些年你瞒着我们背后还做了什么?”

我一脸无辜,心里自问,我什么时候和李置生是一伙的了?

胖子也在我耳边嘀咕,“张墓,你都做了些什么?”

没等我说话,李置生又说:“张则成,都是你自己的私心,为了那个想要长生的梦,怨不得别人。”

我看着二叔,显然他被人揭了老底,有些见面上挂不住,“李置生!你还我爹命来。”

李置生轻轻一笑,“张则成,你刚得知事情的时候,怎么不想还你爹的命来?你不用扯开问题,我看是你的命要比张黑子更有价值,什么时候人才能不去伪装自己身上的短处,你这些年做的丑事,还嫌少吗?别人不知,我还不知道,用我给你揭揭吗?”

“李置生,你放屁,我做什么啦,我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做的。”

二叔越是嘴上狡辩,就说明这里头有文章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