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他咬牙切齿地笑着,引导客人们拿上一杯血腥玛丽的特饮。

同样十分不爽的还有以客人身份混进去的季警察,他从刚刚看见陈如梭对人笑得花枝乱颤起就十分不高兴,看到有人胆敢对他上下其手的时候额头上都蹦起了青筋。

很快人就陆陆续续到齐了,柏瑞年带着墨镜,引领这些人穿过走廊,走廊两侧依然摆着那些可怕的画,这些人一边走一边环顾四周,依然是那些被酷刑虐杀的女孩画面,但是今日不知为何看着比往日更加让人亢奋,一个肥胖的男人,看着一个被吊起来的女孩鞭打的画面,忍不住舔舔舌头,就在他冲着女孩的画像***笑的时候,突然发现那女孩的眼珠转了起来,直直地看向他,然后咧开嘴也笑了。

她一笑,那两边用面具遮挡脸的行刑者的面具突然都掉了,下面是早就没有皮肉的骷髅头,黑黢黢的眼眶中爬出来一只巨大的老鼠,它摇头摆尾,啃着那阴森的白骨。

“啊!”那肥胖的男人叫出声来,旁边的人不悦地看向他,他指着那张画,瞠目结舌道:“动了!会动!有鬼啊!”

他这么一嚷,周围的人有些慌了,他们都赶忙看向自己附近的画。

画面上所有行刑者的面具都掉了。露出一张一张骷髅脸。柏瑞年在面前朗声说:“各位不必惊慌,这些只是我们老板为大家准备的小礼物。电子玩意而已。”

画面机械地跳动,来回也只是这么几个小动作。大家的心放下了,有的人甚至把自己当成只有骷髅头的死神,发出满足得笑声。

柏瑞年带着他们走到厕所,看着这些人熟门熟路地找到那个通往密室的入口。将指纹一个一个烙印在上面。

门轰然打开。

那些看客,一改在店外麻木高冷的表情,像是一群嗜血的蚂蟥,疯狂地向着饲主扑过去。他们一股脑儿地挤进屋里,迫不及待地找寻一个好位置。

最后一个人进去之后,柏瑞年悄声关好门:“祝您度过一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第92章 惊心动魄的演出

陈如梭换了一身紧身皮衣,脸上带着一个白色的面具,看起来又危险又魅惑。他优雅地走到台前,冲着下面疯狂的人类,扬起嘴唇微微一笑:“让各位久等了,我们表演马上开始。”

林霄骑在柏瑞年脖子上看,低下头小声说:“以前陈老师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他真的只是因为下降头才被逐出师门的么?”

就没有点什么作风问题?

柏瑞年笑笑没出声,一边的季子禾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在台下磨牙。

屋子里有一阵异香,是符咒焚烧过后的味道。这些人激动地叫嚷着,躁动着,殊不知自己已经能看见了另一个世界的景象。舞台上,挂着一串用红线拴着的玻璃瓶,瓶塞已经打开,空****地相互碰撞着,一团又一团的黑雾虚虚晃晃地沉寂在表演厅周遭。

陈如梭一扬手,两个带着面具的兔女郎将一个圆形的捆绑架子推了上来。上面牢牢地捆绑着一个少女。正是林珊,她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束缚,还带着眼罩和口塞。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在刑具上瑟瑟发抖。

在底下人的尖叫声中,陈如梭缓慢地解开女孩的眼罩和口塞。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已经没有了眼珠和舌头。她无助地发出咿咿吖吖的声音,底下人睁大了眼,似乎想冲上去亲手将她活剥。他们跃跃欲试,不住地嘶吼,有些甚至克制不住地做出下流的动作。

面具下的陈如梭冷笑着,他迈着优雅的步伐,手里的银质手杖划过地面。从幕后拿出了无数的刑具。

皮鞭、狼牙棒、刨子、电锯……每拿出一件,人们都发出一阵欢呼,他们早就没有了人性,只是一群嗜血的畜生。他们变态的精神世界里,只有对弱小的杀戮和折磨。用别人的痛苦来彰显自己的强大。他们中的人有的十分自卑,有的生理有严重的缺陷,有的是天生的暴虐狂,有人想吃肉,有人喜欢尸体。这种独特的喜好,让他们聚集一堂,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恶行。

陈如梭眼神波光流转,和之前在学校讲台上的义正言辞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人。他弓下腰,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魅惑:“之前因为一些原因,调整了几天,今天一定让各位来宾尽兴,所以我们有一个特殊的节目”他嘴角一扬:“就是选客人上台来亲自表演。有没有人自愿上来呢?”

台下面顿时沸腾了,那些人像是挤在一汪水里的鱼,拼命地往上跳。他们一边往上挤,一边推搡着旁边的人。唯恐折磨别人这种好事落在同伴的手里。

陈如梭说:“那么就来场竞技吧,最优秀的猎人才配残杀他的猎物。”

下面很快就混乱起来,这些道貌岸然的人为了争夺上台的名额,自相残杀起来。一个男人狠狠地抓住旁边挤他的另一个的头发,狠狠地把他的脑袋磕在桌子上。

现场一片混乱,开始他们跟陌生人动手,很快就变得连自己人也不放过了。

一对夫妻,很快对打起来,男人狠狠地扇自己妻子的脸,妻子被打得嘴角流了血,但是并不甘拜下风。她从包里掏出一把迷你自卫器,拧开里面的锥子狠狠扎向自己丈夫的眼睛。

他们在打斗中,仿佛都占了上风,他们看着周围的人被自己狠狠地打倒,兴奋地想要大声尖叫。就在这时候,台上那个迷人的面具男用银质拐杖敲了敲地面:“好了,这位贵宾。您表现的非常优秀,请您上来吧。”

一个喘着粗气的男人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我吗?”

陈如梭点点头:“请。”

那男人原本西装革履一身名牌,文质彬彬浑身散发着精英贵族的气质。如今却因为厮打,被发胶固定的头发乱成一团,眼睛腿也歪了一根,嘴角一片淤青,衣服变得破破烂烂。

但是比起能上台,亲手做这件他梦想了许久的事情。这一切都算不得什么。他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台,眼睛里释放出嗜血的狂热,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劈开这少女的身体,亲手试探一下血的温度。

他伸手就要去抚摸那雪白的身体,陈如梭用手杖挡住他:“等等。”

“怎么了!”他急切地几乎喊了出来。

陈如梭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您可以先谈谈构想,地上的工具,您准备怎么用?”

男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颤抖着的少女的胴体,露出一抹残暴的笑容:“我要抽遍她的身体,让她浑身都被红色的鞭痕布满,让她雪白的身体肿胀变形,我还要用钳子拔掉她的牙齿和指甲,让她变成一只无法反抗任何人的羊羔,我想用电锯割断她的四肢,让她以后都不能直立行走,连吃饭睡觉都要人帮忙,成为一个玩物。我还想剖开她的肚子,摸一摸活着人的心脏。”

他一边血腥地描述着,一边裂开嘴笑,底下的人欢呼起来,他们几乎一致再喊:“动手!动手!”

陈如梭冷笑:“好吧,那么就,如你所愿。”

几个兔女郎一拥而上,将那个男人牢牢地抓住,他有些不解地看向陈如梭,突然一个恍惚,发现被五花大绑的人是自己。再看周围那里还有什么兔女郎,只有几个连已经是骷髅的鬼怪正死死地摁住他。

男人顿时吓得尿了裤子:“救命啊!搞错了,我是客人,我是来表演的!”

陈如梭坐在观众席里,正冲他笑:“你现在就在表演啊。”

屋里突然震动起来,那原本华丽的密室,变成了一间凄惨肮脏,密不通风的刑讯室。顶棚上、墙面上爬满了面目可憎的恶鬼。男人并不惊恐于那些人血肉模糊的模样,他怕的是自己即将也被折磨成那个样子。他大喊着不可能,说这里让他们入会员的时候,明明签了合同,会保证他们作为客人的安全,不仅警察不会找他们的麻烦,就是那些被他们欺凌致死的魂魄也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他一直尖叫着,一直到刚刚那个被绑起来的女孩拿着一把剪刀走过来。

她依然没有瞳孔,两个深深黑黑的眼窝冲着他的方向,手里的剪刀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她摸索着到他脸的位置,捏开他的嘴,一剪子剪断了他的舌头。

男人疼得几乎吐血,他再也没有之前的气势,不断挣扎求饶。他内心又充满了绝望,这种戏码,这种求饶他在这里看得太多了,可是哪一个真的被放过了呢?他一抽一抽地看见周围的客人都被恶鬼抓住,有的被一根手指头一根手指绞成肉馅,有的被凌迟致死。他最后看见的画面是那个瞎了的女孩举着一个勺子,对着他眼睛的位置狠狠地挖了下去。

他疼得一心求死,嘴里的血呛到喉咙里。眼睛上撕心裂肺的疼,这时候又传来陈如梭的声音:“不要急,你想要的,都会回报在你身上。”

男人发出绝望的,杀猪一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