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林霄摇头:“我没事了。”

柏瑞年说:“我先进去看看,门口戾气就这么大,里面肯定有问题。”

林霄扁扁嘴:“那、那你小心一点哦。”

柏瑞年摸了摸脖子上的寄存体,还是没有摘下来。他说:“我就进屋子,距离不会太远,如果拽到你了,马上告诉我,知道吗?”

林霄坐在楼梯上,看着柏瑞年几下就把门撬开了。本来他路上还想着,自己这副模样至少还可以钻到屋里帮助柏瑞年把门打开。但是想不到他连门口都无法接近。

真是奇怪,好端端的谁家会贴这种东西呢?难道他们之前就被鬼骚扰?

林霄想到夜市时候蒋雪的精神状态,觉得他们有所察觉好像也是正常,可惜做了亏心事,就算是家里贴满了符咒,总也有撞鬼的时候。

柏瑞年打开门,一进屋便感到铺天盖地的戾气。他怕伤到林霄,连忙回手带上门。手掌中青火焚起,屋内的装饰让他大吃一惊。

这间客厅里放满了各种法器。墙上更是贴满了穷凶极恶的索命符,这样重的煞气难怪方圆几里都不见魂魄。林霄若不是之前喝了他的血,跟他有血契。怕是早就魂飞魄散了。索命符好坏不分,屠鬼成群,若真是那个神棍所为,他死后的下场想必凄惨。

这两个人家中弄成这样,想必是做了多么心虚至极的事情。他在另外两间屋子里找了一番也没有什么收获。他打开灯,发现卧室竟然涂了红漆,这种颜色很容易让人兴奋易怒,放在卧室倒是奇怪。难道是为了掩饰什么?

那个纠缠他们的女鬼满身戾气面目全非还不肯去轮回,说不定就是被他们害死的。而这对害人的夫妻因为担惊受怕干脆就弄了一屋子的法器降鬼。屋子、停车场都看到了镇鬼的东西,那么那家酒吧情况如何呢?

第66章 腐尸的味道

林霄百无寂寥地坐在楼梯上,这破地方的灯泡早就坏了,墙上深一块浅一块的污秽,还贴着不少通下水道一类的广告,简直像是一块贴满补丁的破布,楼道里还堆放着成堆的杂物,异味一阵一阵地往外冒。好在天气还冷,不然说不准还要飞出来几只苍蝇。

哎,要是真来一只苍蝇也好啊,这个柏瑞年把他自己仍在这,连个活物都没有。万一再出现个大汤圆和提线木偶啥的……他跑都没有地方跑啊。

林霄发着呆,突然在那堆杂物里传出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顿时吓得汗毛倒立,紧张地靠在墙上,时刻准备开嚎。只见纸箱下面,钻出一直硕大的老鼠,尖尖的长嘴,绿豆大小的黑眼珠,肥硕的身体拱了几下才爬出来,拖着一条长长的一节一节的大尾巴。

林霄脸的吓白了,他死死的贴在墙上,一动也不敢动。

人看不见他,老鼠应该也看不见吧……

“……师兄,我们还看见很多有些诡异的壁画,我也说不清,我觉得像是符咒,可是又好像不是。啊!厕所里面有机关,有八卦阵和照妖镜,上个厕所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家里有什么……”

“啊!!!!!!!!!”楼道里传来林霄的一声尖叫。

柏瑞年一惊,没等陈如梭的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几步蹿出去,青火也一瞬间在他手心中点燃,待他跑到门口摆好架势后,才发现林霄已经窜到门框上。下面蹲着一只巨大的老鼠。

青火闪烁了两下就灭了,柏瑞年满脸黑线地看着林霄。

林霄看见他来了,手一松,掉在他的肩膀上,立刻搂住他的脖子:“嘤嘤嘤。”

柏瑞年对着那只老鼠剁了一下脚。

谁知那老鼠竟然毫不惧怕,瞪着黢黑的小豆眼,呲出尖尖的鼠牙,发出两声恐吓。

林霄说:“你看,好凶的!”

柏瑞年微微俯下身子,林霄吓得半死,连忙松开他的脖子,踩着他的肩膀就要往上爬。

一股若有似无的异味一闪而过,柏瑞年站起来,掏出手机打回给陈如梭。

不会错的,这是腐尸的味道。

陈如梭和季子禾赶过来的时候,柏瑞年正在对着一个排水管道研究。林霄蹲在旁边抻着脖子往下看。

这个排水管年久失修,上面满目疮痍,破破烂烂,本来是一直通往楼顶平台,但是中间被老鼠咬开了一个洞,又被楼道里常年堆放的杂物挡住,倒成了老鼠们的专属通道。

季子禾凑近那个排水管,里面的确是恶臭扑鼻:“这些老旧小区,排水管都是直通下水道,会不会是下水道的味道?”

柏瑞年说:“我不会闻错,那老鼠身上就是尸臭。”

陈如梭说:“那老鼠呢?”

林霄指指下水道:“跑进去了。”

季子禾说:“就算是尸臭也不见得是人的尸体。下水道那种地方,说不定是野猫野狗或者是其他老鼠的尸体?”

柏瑞年说:“也有这种可能。”

陈如梭掏出手机,把拍摄到的画面拿给柏瑞年看。

柏瑞年微微皱眉:“这不是一般的符咒,好像不足以致命,但是又说不清是……”

林霄凑过头:“我看看,我看看。”

柏瑞年来不及阻止,林缺心眼已经将画面看了进去,他突然浑身一凛,眼神发直,木然地站起来,一动也不动。

柏瑞年连忙起身,把他拉到一边,做法解他的邪。

季子禾说:“看来也是对付鬼魂的。”

陈如梭推开门走到屋里,看着满屋子的法器说:“我去,这也太夸张了。难怪只有这里女鬼没来过,这一般二般的鬼,没进门就得魂飞魄散啊!”

他边说边在屋里翻腾,季子禾身为执法人员对他这种行为制止也不是,不制止也不是,干脆眼不见心不烦,走到柏瑞年那边问:“他没事吧?”

柏瑞年一纸符咒青火焚尽,用烟灰在林霄额头写了个字,林霄恍恍惚惚地恢复了神智。柏瑞年问他:“刚才什么感觉?”

林霄说:“就说不清,好像就不受控制了一样。”

柏瑞年抿了一下嘴:“看来还要去问那个奸商。”

林霄早就忘记了和霍盂的不愉快,高兴地说:“好呀好呀,还可以顺便给我买点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