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真相
“那头古妖是想跟我签订契约离开这，是吧？”
许战突然问道。
“当然，这不是废话吗？”老王看着许战脸色不对，以为许战是在担心，当下安慰道：“她想离开，就不会伤害你。因为她必须要跟你签订平等契约，借着契约之力进入你的魂灵空间，而你也有能力从这深渊上来，所以不用太过担心。就算她不想离开，只是因为太无聊了才把你引来，也不怕。你不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吗，随便吸引吸引她的注意，我相信你一定能为我争取时间。”
“三天，你逗我呢？”许战翻了个白眼，小声道：“我的情况你既然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应该也知道……我召唤不了妖兽吧？”
“那又怎样，反正你是召唤系修士，只要是召唤系修士就可以了，签订契约并不难，只是一道很简单的魂术，召唤系魂术。以你的现在的修为境界，足以。若真能与她签订契约，恐怕这还是你莫大的造化。”
老王心里想着，恐怕这会是最好的结果吧。希望那头古妖能放下以往的芥蒂，再说当年的事情，主要还是因为他曾经的主人，跟他倒是没什么直接关系。
看到许战依旧犹豫不前，老王有些急了，道：“已经来到这里了，如果让她动手把咱们‘请’下去，这会对我们非常不利。你之前的勇敢果决呢？都哪去了？怎么现在婆婆妈妈的！”
许战只感觉口中苦涩，小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老王侧着耳朵。
许战吸了一口气，大声道：“我说我根本就不能释放魂术，任何魂术都不行！怎么与她签订契约？”
老王突然呆住了，“不是吧，这神灵大陆上哪来的你这朵奇葩？”
话音还没落下，周围的油灯突然间全数熄灭，与此同时，一股森然的寒意让许战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杀气……”许战心里一沉，这杀气有如实质一般，纵然那古妖实力大跌，境界却还是那般高明。还没跳下深渊中悬浮的石梯，他的身体就已经有些虚弱了。
老王神色倒是如常，但他的感受比许战更为强烈。这是愤怒，无比的愤怒。因为他知道，这头古妖之前搞出那么大阵仗，一定耗费了不小的力量。而在这古妖囚笼之中，积攒这些力量所需要的时间，恐怕不可估量。一切都成浮云，换做谁恐怕也难以接受。
“舞妖娆，我知道你能听见，不过我劝你最好冷静一点，杀了我们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若想要再积攒力量，恐怕也容易吧？”老王突然对深渊大声喊道。
过了一会之后，一道清澈妩媚的笑声响起，在这片空间显得格外妖异，“咯咯咯，老东西，万载之前你偷偷逃走，害我所有努力前功尽弃。为了自保，不得不放弃妖体，借助这古妖囚笼的禁锢力量以灵体苟活，如今我又消耗了本源之力，却又一次被你破坏，你觉得我会放你离开？”
老王神色一变，没想到这古妖竟然连妖体都放弃了，那这样的话，在当年她就只剩下了这一个选择，就是找人签订契约。不然只要离开这古妖囚笼，失去法阵的禁锢力量，灵体根本就无法长存。从对方的话里，他听出了一丝鱼死网破的意思。看来想指望许战去拖延时间，也是妄想了。
如果还有本体，积攒力量只是时间问题，但若只剩下被禁锢的灵体，想要积攒力量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万……万载之前……”许战想过这老王存在于久远的一个年代，可怎么也没想过竟然会这么久远！神灵大陆三大帝国所有古籍里记载的历史，也不过万载岁月吧……
难道这老王和这被镇压的古妖，都是经历过万载之前那场惊世浩劫的存在？想到这，许战更加确信了。只有如此才能解释，老王与许战之间的世界观会差距如此之大。而那惊世浩劫也是传说，伴随着神灵境的传说。因为古籍里的记载常会将这两者一同提起，怀疑是因为有了惊世浩劫，才让神灵大陆再也没有出现过神灵境强者。
“你不是说这小子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么？下来让我见识见识，或许真的可以为你托足了时间。”
深渊地底又传来一道声音。
老王心里已经有些放弃了，能控制流沙，能控制石壁上的油灯，这已经足以证明那古妖还有力量，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突然，老王想起了什么，说道：“咱们之间还有商量的余地，我们这就下去。”
说完，朝许战使了个眼色。
“还真下去？”许战皱起眉头，“趁着我们在这没有被禁锢力量……”
“别天真了，她若想鱼死网破，会直接以生命为代价跟这古妖囚笼同归于尽，咱们也根本跑不了。当初就是怕她这么做，主人才一直没有过分的逼迫她，而她也一直在寻找机会。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被她抓住了机会，千钧一发之际我使出手段将神殿挪移到其他地方，否则我早就被她吞噬，让她得逞了。”
“哦。”许战恍然大悟，怪不的说神殿曾经是镇压在这里，原来是这老王见势不妙逃之夭夭了。恐怕也是因此才让这头古妖的计划落空，甚至遭受了严重的后果，不得不放弃妖体。
而这时，深渊下传来了讥讽的声音：“你还叫他主人？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老王神色一痛，咬紧了牙，“在我没确认真相之前……”
“真相？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真相了吗？想要晋升神灵境，就必须得……”
“我不信！我一定要亲眼看到这一切！”
“亲眼？咦，你还真的寄身在了这小子身上？我之前还好奇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不是将神殿挪移又挪移过来。你觉得就这个不能召唤妖兽，不能释放魂术的小子，能晋升神灵境？真是笑话！”
许战默不作声，两人的交谈他听在耳里，虽然他也很好奇这“真相”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也知道，那还不是自己现在就能接触的秘密。只是通过这联想到了之前与老王见面的场景，老王似乎的确是想要跟在自己身旁，去验证什么，而这个验证，与神灵境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