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刀还没到老人近前,老人已跳到石桌上,他那枯干的手在胸前摆了摆。

“年轻人,你这般年级能有打败我徒弟的功夫真的不简单,不过遇到了我,你的死期也就到了。想和我比试可以,请过雄狮这一关。”老人捋着美髯用不屑的目光挑衅着一真。

灯光里,站在石桌上的老人仙风道骨,半人半仙的样子,张一真不想知道他的来历去处,他想的只是得到骷髅头,陈参谋让我拿到这个东西也许里面装了什么秘密,看骷髅头发着怪异的光芒,张一真想,也许这东西很值钱,得到它可以换钱买到部队急缺的武器弹药。

张一真停住脚步,他敛声屏息暗暗运气,那头狮子懒洋洋地看着他,张开血盆大口打了一个哈欠,老人似乎忘记了张一真的存在,他微笑着面对他的爱狮,他要让张一真放松再放松,在张一真不留神的时候突然放出狮子咬断他的喉咙,狮子在这方面是专家,它懂得什么时间攻击咬住最致命的地方。

人和狮子对峙着,准确地说张一真用心准备着,而那头狮子却有点漫不经心,歪着头要睡眠的样子。

“不能这样,要进攻。”张一真提醒自己,如果等狮子一下扑上来,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他一个箭步举刀朝狮子刺去,狮子突然腾起身体从张一真的头顶蹿过,一真猛回身狮子已转身面对着自己张开了大口朝自己脖子咬来,张一真将刀横在脖子上,抽身后退,狮子咬了长刀,不等狮子松口,张一真照狮子的头部狠踢,狮子的口鼻流出了血,老人见大势不好,跳到张一真身后用力一掌打在一真的后背上,感到风声,张一真躲闪不及,朝前扑在狮子身上,刀扎进狮子了肚皮里,血流如注,张一真迅捷地滚动身体,老人和张一真来来往往在山洞里打在一起。

张一真没有使暗器的机会,其实如果他手里有东西打出去百发百中,近身的搏杀对用刀的张一真来说很难发挥长处他跳出去老人就会紧跟其后来到他的身旁。不能这样无休止地缠斗,老人或许有什么绝招,他不得不防,现在的张一真想到了自家秘传的仙风掌,可爹说过,凭他现在的功底仙风掌只能打一次,如果打第二掌就可能耗尽阳气喷出大口的血。他想过很长时间,仙风掌用在用在鬼子身上,最厉害的功夫要让小鬼子品尝。

那仙风来之身体里的阳气,如果阳气不足就会体虚无力。他感

觉虽能打倒对手,但要想取得骷髅头走出这个洞会很难很难。这不是好选项,他要和老人耗下去,凭自己年轻的体力,一个老头怎会坚持得住。张一真感知着老人的功夫,老人闪转腾挪看上去那么飘逸无法触及,他的刀似乎就差那么一点点砍刺到老人,可老人扑朔迷离难以琢磨,他身如风捷如燕刀触碰不到他的飘然的衣衫。

也只好用最后的办法了,再这样下去对张一真绝对不力,他过了三关体力有些不支。突然,张一真使出挥刀劈砍假动作,刀没下去他抽身后退,从腰间拔出手枪,指在跳将在身边的老人头上。

“再动就毙了你。”张一真冷冷却地说,“后退,后退,再后退。”

老人显然明白手枪的厉害,他慢慢向后退。直到退到桌后,扑嗵一声掉进深洞里。

其实张一真上了老人的当,老人之所以自愿掉进洞里,因为那里有关闭大石门的机关,如果石门关闭,别说一个张一真,就算十个也困死在洞里面。那桌后面的直洞机有吃有喝机关重重,不熟悉的冒险进洞绝无生存的希望。

张一真见老人掉进洞里,伸手取下骷髅头,骷髅头离开桌面的同时不知从何方吹来的风,挟裹沙子石块涌进洞里,洞顶一下变得酥软大块的石头不住地往下掉落。

张一真大叫一声不好,扔掉手里的刀,手提着骷髅头箭一样朝石门方向猛蹿,他的脚几乎离开了地面,如同驾驭着那股狂风,他紧盯着那个亮点,那亮点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

等张一真跑到石门前,只剩下窄窄的一条缝隙,还好可以容他过去,他跑着就在石门闭合的瞬间,一个前扑他扑了出去,那个大大的骷髅头撞在石门上,咣咣当当又滚回了洞里。

重重的石门完全关上了,他坐在石门边大口喘着粗气,想站起身体,可他已经站不起来了。阳光洒在他的身边,白白晃晃让他睁不开眼,他紧闭双眼慢慢适应洞外的阳光,恢复自己的体力。

他要顺原路赶回去,黑夜里他来到这里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抬起头他看不到那匹战马,用力吹响口哨,他惊喜异常,远方传来了马路蹄声,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他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那伙人是什么来历,他不愿想那么多,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自己已经尽力了,不管陈参谋长如何批评他总觉得自己有能力为自己辩解。

下山似乎更难一些,他牵着马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陷入沉思,他象试着解开一道难题的小学生那样似乎想到什么又摇摇头苦笑。上司的心思怎么可以猜测的透,他突然想起高麻子说的那句话,当时他只当高麻子耍得鬼花招,挑拨离间他和陈参谋长的关系,甚至在当时他都想捅破揭穿高麻子的阴险伎俩,可他还是压抑住了自己。现在想起高麻的话,他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了,他解不开那一连串的疑惑:为什么陈国林要得到那个骷髅头?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难道他真的是高麻子的内线?

张一真想得脑袋瓜子有些发疼了,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回到营房的时候部队正在开饭,他跑到厨房吃了个透饱,他甚至偷了几个馒头给那匹枣红马吃。他要去找陈参谋长,他不想明天得到问题的答案,张一真不是那个脾气。

他看到了陈国林,看到了那双炯炯有神眼睛,怪了,现在的张一真看陈国林的眼神里怎么看怎么觉得这眼神里透着诡谲贪婪,他开始厌恶这双眼睛,移开了目光,来到陈国林的面前。

“回来了?”陈国林的语气那么亲切,见到张一真回来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拿到骷髅头了吗?”

张一真听到骷髅头两个字,内心充满了愤怒厌烦,他有一搭无一搭地说:“那破玩意有什么用,为了一个死物冒生死之险值得吗?

陈参谋长看出张一真有情绪,而且是很大的低阻情绪,心里有了些不安,其实作为领导他心里很清楚,士兵有了低阻情绪什么工作也做不好,比方上级要部队去南方剿共,上至军长下至士兵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打日本鬼子死了也战,大敌当前还自己人打自己人明摆着有情绪。

张一真随陈国林来到屋里,陈参谋长亲自为张一真满了一杯水。

张一真心里暖暖的,一位参谋长这样对待自己,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必竟他是在陈参谋家长大的,情同手足,但他还是要把自己的问题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个清楚,他不能不问清楚,要不他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张一真:“那骷髅头有什么用,为什么要我冒险得到。”

陈国林:“得到得不到不重要,重要的是锻炼了你。如果得到会更好些,我们可以买些武器装备,据说这个骷髅头是金子做的,相传古代有位大臣被错杀,皇帝感念他的功绩很自责,就做了个金脑袋以示悔过,他的女儿看到这个金做的头,大哭道:‘金脑袋,银脑袋,比不过我爹的肉脑袋。’金脑袋放进棺材里。多年过后这个金脑袋也就是你看到的骷髅头被盗墓贼盗取,几经易手,也许藏在山洞里。”

陈国林用了“也许”两个字。

张一真的第二问题,陈国林已经回答了。张一真想说出第三个问题,又觉得不好意思了,他理解了陈参谋长,低下头嘴唇动动欲言又止。

陈国林哈哈笑起来,“咱们之间有什么不可以说的,随意才好,我把你当成亲人当成自己兄弟,别有事瞒我哟。”

“高麻子说你是内线。”

“你信吗?我堂堂团参谋长能给他做内线?这难道不是笑话?以后别人说什么要过过脑子,不要轻易相信别人,这样才能成长为真正的战无不胜的英雄”陈国林语重心长,张一真深深地点头。

一项任务,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