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山路遇到长棍刘,狗三魂飞软在地

随着一声大笑,山路两旁亮起了火把,顿时路前路后站满了持枪的土匪,为首的土匪正是长棍刘,他骑在一匹黄马上,咧着大嘴哈哈大笑。

长棍刘之所以他笑得如此开心,只因为他晕晕乎乎问了半天才问明白,俩个人绑来一个人,被绑的那小子象极了一个人,就是带领日本鬼子袭击山寨的狗三。

长棍刘觉得只要抓住了汉奸狗三,就能知道张一真的下落。从内心里讲,长棍刘十分感恩张一真,上次在山洞里喝酒,两人喝得酩酊大醉,是张一真把自己藏起来躲过一劫。

张一真醉酒对付小鸟游一,听说张一真被小鸟游一踢进了山涯,他是心疼不已,第二天一早,长棍刘带着人马去山涯下寻找,一连找了好几天也没寻到踪影,他觉得一定是狗三带着小鸟游一早一步发现了张一真,把张大哥弄走了。

张一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让长棍刘很是别扭,这小子一连哭了三天,还派人去城里打探消息,可一点结果也没有。

遭到小游鸟游一的夜袭之后,长棍刘加强了戒备,他在山下安放了游动哨,昼夜巡逻。

本来哨兵报告,长棍刘没放在心上,一天到晚哨兵为了显示自己有多么的用心,遇到个迷路的,打柴的,还有偷着打猎的,还有那无用的逃兵,等等都要报告一番。

今晚也和平时一样,长棍刘雷打不动地喝着小酒,这小子也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喝着喝着,不知不觉就上了酒瘾。

听说有仨个人悄悄地往山上摸,他有些生气,大声说:“有东西就留下,没东西就打一顿让他们滚蛋,报告,报告,瞎报告,屁大的小事,耽误老子喝酒,真烦死了。”

长棍刘这小子没女人可以,可没有酒他是一天也活不了,天天喝得晕头转向,特别是这段时间,得不到张一真的消息,这家伙心情烦躁,脾气也长了不少,眼瞪着报告的哨兵,这小子摇晃着摔了酒杯,迷瞪着眼睛朝报告的小子踢了一脚,本来他想踢哨兵的小腿,可那家伙站在桌边,长棍刘一脚没踢到人却踢到了桌腿上。

这也难怪长棍刘,这家伙喝多了酒不但看什么东西成双,而且还要命的晃动,他那脚踝碰到桌腿上,一股疼痛真钻心里,他晃动着脚丫子直眼瞅着哨兵,哨兵见长棍刘大发脾气,突然跪在地上,仰脸看着他,长棍刘很是纳闷:这小子咋一点疼痛的感觉也没有?难道踢得还不够力?

正想踢第二脚,没想到哨兵突然说话了,“报告大王,这仨个人有些特别,绑着一个,好象专门押到咱们山上,我仔细看了看被绑的那小子,就是狗三,上次他带领小鸟游一袭击咱们,我们还死了几个弟兄。咱这仇得报啊!”

“什么?绑来一个袭击咱们的人,叫狗三。”长棍刘眼珠子瞪得滚圆,脚也不疼了,酒也醒了大半,快备马,我要亲自去看看。

山路本来不好走,他还要骑马,长棍刘知道,喝多了酒实在走不好路,不能骑的时候抓住马鬃也是个依靠,他可不想让手下知道,自己动不动就喝得腿软。

长棍刘留下几个看家的,带着二三十号人往山下走,快接近马三的时候,他们悄悄地埋伏起来,他要的就是这个阵势,先吓住他们再说。

狗三听到那笑声,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他没有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迷迷糊糊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摸来摸去摸到了长棍刘的山上,真是怨家路窄啊!

马三和李紫蕊必竟受过训练,扛过枪打过日本鬼子,死里逃生练就了一身胆量,根本不把土匪放在心上。

长棍刘来到仨人身边,身后的瘦高个将火把高高地举起,狗三感到满面发热,那火好象就要烧到自己,这小子恨不能有条地缝钻进去。他深深地低着头,生怕有人认出自己,必竟汉奸人见人恨。

借着火光,长棍刘把仨人看了一遍,他觉得马三有些特别,这家伙不但面无惧色,还满脸含笑,李紫蕊也是一样。

长棍刘他看到狗三低着头,就用手托起了狗三的下巴。

长棍刘指着狗三大声地问:“看你不是好东西,你小子是干什么的?”

还没等仨人回答,瘦高个忙说:“绑着的这小子我认识,他是汉奸,我们寻找的狗三,就是这家伙。”

“我不是汉奸,我是带着他俩来找张一真。”狗三慌忙回答,眼睛瞧瞧马三,又瞧瞧李紫蕊,想让他俩为自己做证,他觉得他们仨人落到这地步,已经成了一个绳子上的蚂蚱,面对共同的危险,狗三觉得,马三和李紫蕊一定向着自己说,证明自己不是汉奸。

狗三怎么知道,是不是汉奸可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一旦做了汉奸想洗白哪有那么容易。

没等马三和李紫蕊说话,瘦高个早给了狗三一巴掌,“在大王面前你他娘还敢嘴硬,就是你小子带来一群日本鬼子,打死了我们好几个弟兄,一真大哥还被小鸟游一踢下了山涯,我们费了好几天劲也没有找到,老实交待,你们是不是找到了张一真?”

听瘦高个这样说,狗三如皮球泄了气,他就要瘫软下来,还好马三给了他一些支撑,狗三勉强还可以站立。

马三听到瘦高个叫一真大哥,听到他们也在寻找张一真,心中明白了八九分,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慢声细语地说:“既然你们称呼张一真为大哥,那我们就是朋友了,还不快上山准备酒菜,琢磨琢磨下一步的行动。我不瞒大家伙,本人能掐会算,祖传的手艺,那是一算一个准。”

长棍刘听马三这样说,眨巴了几下眼睛想了想,这小子摸着脑门子自言自语:真是奇了怪了,看来张一真的手下还真有能人,我们捉不住的汉奸却让这俩人捆了起来,酒精闹腾得我头脑发昏,可别上了这俩小子的当,弄个苦肉计让我尝尝,不行,不能光听别人说,我得好好地问一问。”

长棍刘面对乐呵呵的马三,突然板起了面孔,“你小子也认识张一真,有什么真凭实据,可否拿出来瞧瞧?”

马三点着头,他依然满面笑容,“真凭实据倒是有,难道你就真的看不出来?我马三可是个爽快人,和张一真一块打鬼子一点都不含糊,刀尖上走过来的人,小日本我们都不怕,还怕什么!”

长棍刘听得糊里糊涂,他看了一眼瘦高个,“你,你没喝酒脑袋瓜子清楚,这叫马三的家伙到底讲了些什么,有真凭实据不拿出来,还扯什么和一真大哥打鬼子,咱信还是不信。”这小子有些为难了,他看了看马三又瞧了瞧李紫蕊,觉得这俩人面无惧色,真的好象是身经百战,如果把张一真的好朋友绑了,那后悔也来不及,对不起朋友啊!

李紫蕊看得出,长棍刘不相信马三,她突然向前迈了一步,站在长棍刘面前,指着长棍刘的鼻子说:“告诉你,我们赤手空拳敢来这座山上,心里就没有怕,面对手无寸铁的人,你还问来问去,瞧你这点出息,还当什么山大王。”

长棍刘张张嘴竟没说出话来,他的脸在火光里一会红一会白,觉得面子实在过不去,手指着李紫蕊大声地嚷叫:“给我,给我绑起来。”

马三哈哈大笑起来,他向前一步挺立在长棍刘面前。

失去了马三的身体支撑,狗三两腿一软,象滩泥一样软在了地上。

瘦高个看了看狗三,推了推长棍刘的肩膀,指了指瘫软在地的狗三,伏在长棍刘耳边说:“大王,你是真喝多了,这狗三就是证据。”

长棍刘顿时明白过来,拍了拍马三的肩膀,朝李紫蕊点了点头,拱拱手满面笑容地说:“抱歉,抱歉,真的对不起二位,请到寒舍一叙,请!”

马三心里想:老子准备好的卦还没给你小子算呢,这么快就服软了,要说这土匪啊,说软就软,说硬就硬,见风使舵也真他娘的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