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细川五郎撒了谎,一真飞身上了房

跟随着娶亲的队伍,张一真出了城。在城外他找到了二傻,一群乞丐正围着二傻说着话,那匹小黄马在树下吃着草,看到张一真小黄马高兴地摇晃着脑袋,张一真走上前去,抚摸小黄马的头部,理顺卷曲的毛发,他把小狗从怀里拿出来,举到小黄马面前说:“看,我给你带来了一位朋友。”

转身张一真把小狗放到了草地上,小黑狗踉踉跄跄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它太饿了,睁大眼睛望着张一真汪汪汪地叫,张一真把小黑狗抱在怀里,取出东西喂小黑狗吃,小黑狗使劲摇着尾巴,伸出舌头舔着张一真的手心。

小黑狗依恋的目光让张一真想到忠诚想到爱,忠诚和爱是多么让人温暖的字眼,想到这里他的眼里有了泪光,这泪眼里有那么的复杂的感情交织,他的眼前浮现出陈夫人柔弱的样子,浮现出陈夫人善良关爱的目光。

日本鬼子那凶残暴戾的面孔在张一真的眼前闪来闪去,那一张张狰狞面目把张一真带入恐怖的氛围里,他担心陈景生的安危,这帮鬼子汉奸把杀人当成了娱乐,他必须在暗处确保陈景生的安全,那怕舍弃自己的生命也要让陈景安全地活着。张一真想到这里,把小狗交给二傻。

张一真把写好的一张纸条交到二傻手里,对二傻说:“你赶快派人送到陈家去,一定要亲手交到陈家人的手里。”

他眼看着二傻把纸条收好,放心地拍了拍二傻,冲身边的乞丐笑了笑,头也不回地朝树林外走去。

二傻跟在张一真的身后,边走边说:“我还是亲手送到陈家吧,陈家人我见过地也熟,派别人办这事的事情我也不大放心。咱俩一起进城。”

说着话二傻指了指身后的乞丐又说:“这黄马小狗交给他们照管,你尽管放心。”

张一真觉得二傻说的很有道理,他停下脚步回头对二傻点了点头。

小黑狗吃饱有了力气,突然快速地跑到张一真身边,围着他不舍地叫起来。张一真看着身边这可爱的小东西,将小黑狗抱起来,拍着它的小脑袋说:“听话黑黑,我去去就回来。”无意中他给小黑狗起了名字:黑黑。小黑狗如同听懂了张一真的话,不叫不闹。他把小黑狗交给一个乞丐,不敢耽误时间,也顾不上身边的二傻了,迈开大步朝进城的方向跑去。

二傻跟不上张一真的脚步,停下来喘着粗气,自言自语地埋怨:“风风火火,也不知道等等傻二叔,还说听二叔的话呢,这会说不听就不听了,真是个毛头小子。”

细川五郎得到汇报,这家伙万万没有想到,白石高一从自己这里刚刚汇报完工作,回去的路上竟然烧死在汽车里,他带人去现场查看,又是调查又是询问也找不出个蛛丝马迹,近来暗杀频发,他也有些担惊受怕,出门不忘带上小鸟游一守护在自己身边。

中国的武术高人真的不少,自从上次小鸟游一带领的保镖被张一真用仙风掌打死,小鸟游一也受了重伤,那一掌将这小子击倒在地,嘴里喷出一口鲜血。不可一世的小鸟游一领教了张一真那深不可测出神入化的功夫,为了战胜张一真他专门回国跟一位隐居的武术高人学习,学了一段时间,这小子觉得差不多了又回到中国,他自称第一,不把中国的武林高手放在眼里,用中国人的话说,这小子自己不知道了姓什么,走路瞪着眼珠子,摇晃着脑袋瓜子,这还不行,他还要撇开大嘴高仰着头颅,一次这家伙竟撞到了电线杆上,木头线杆竟晃了两晃,摸了摸额头,起了一个小包,他嘿啊嘿地大笑起来,觉得自己的功夫可真的不得了,看到身边推车路过的一位老人,这个混蛋竟想试试他的脑袋有多硬,冲着老人撞了过去,老人一下被他撞出去十几米远,摔死在地上,他哈哈哈大笑,举起手来跳了两跳,口呼万岁,低头看到身边的独轮车,他还要试试自己的臂力,一手抓住车把将独轮车举了起来,在头顶抡将起来,呼呼的风声响在耳边,这混蛋一松手,独轮车飞了出去,砸进店铺的窗户里。

细川五郎很喜欢再次归来的小鸟游一,这家伙也不时地给细川五郎亮一下自己的大块肌肉。学武归来,细川五郎也弄不清楚这小子的功夫有多大,不过这家伙吹得倒可以,说自己不敢说在全世界无敌手,反正,这小子用脚跺着中国的大地继续吹嘘,反正在这块土地上,在病夫面前无人能敌了。小鸟游一不把中国人放进眼里,用上了污秽的词语,多么可恶可气可恨。

一帮家伙查看着烧成空壳的汽车,细看烧得变形扭曲变成黑炭样的三个家伙,细川五郎转脸面对着小鸟游一,想听一下他的看法。

“小鸟游一,站在你练武之人的角度,你觉得这是暗杀还是自燃?”

小鸟游一见队长征求自己的意见,他兴奋地立正站好,“我觉得是自燃,绝对不会有人空手刺杀拿枪的人,你看都在车里,这车门还关得好好的,爆炸都没能把车门推开,联队长你想一下,人怎么会进得去,进不去就杀不了人。”

这小子没有看到,爆炸发生在车子前面。

细川五郎推了推车门,车门还有些烫手,他点了点头一挥手说道:“结束检查。”

几个小子回了司令部,细川五郎刚坐下,来人报告说:“有位德国先生求见,在会客室等了好长时间。”

“德国人。”细川五郎说着站起身,他知道德国是盟国,随口问“叫什么名字。”

“来人自称黑德。”

细川五郎想了一下,怎么也想不出黑德是干什么的,和自己有什么交情,他摇了摇头。

高大的黑德坐在细川五郎的会客室里,小鸟游一守在门外,俩人开始了会谈。

黑德这次来是专为陈景生被抓的事情。

窦妮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日本鬼子会给德国人面子,听了窦妮的哭诉,黑德的大鼻子都气歪了,他一定要找到细川五郎质问一下为什么无缘无故没有证据就杀人抓人。

窦妮在家里等待着消息,她的心里火烧火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焦急地等待黑德传来好消息。

二傻在敲门,窦妮听到敲门声以为黑德来了,慌忙来到门口打开了门,一看是二傻她想起树下坐着的那个乞丐,立时想把门关上,二傻也不说话,挤进门将纸条往窦妮手里一塞,朝大街跑去。

窦妮不知道二傻往自己手里塞的什么东西,她没有接,纸条掉在了地上。她弯腰拾起来,心怦怦直跳,打开纸条一看,原来是陈景生被关押的地址。窦妮忙走出大门,想叫回二傻问个明白,可二傻拐弯进了小巷。

一辆车子停在门口,黑德终于回来了。

见到满脸泪水的窦妮,黑德低下了头,他那双蓝眼睛不敢直视窦妮,轻轻地说:“我见了细川五郎,这小子不承认他们抓了陈先生。”

窦妮知道小日本鬼子没有一个好东西,抓了人还不承认。他抖动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二傻送来的纸条,对黑德说:“爸爸就关押在这个地方,我们得想办法尽快地见到他。”

陈景生被关押在白石高一租住的房子里,几个汉奸正在屋里喝酒闲聊等着白石高一的到来。

这几个汉奸也不用劝,大口喝着酒,生怕对方多喝了酒,自己少喝了吃亏,他们自己把自己灌得满面通红晕头转向,直了眼看着对方,一个劲地嚷,喝酒,喝酒。

喝着酒,一个汉奸说:“白石高一到军方为咱们请功,说,说不定带回不少赏钱。”

一听到钱,四个汉奸都红了眼珠子,这一个看着那一个,心里十分惊讶:他们在对方眼里都变形,脸上如同蒙了块红布,眼里闪着贪婪的火焰,那火焰如同地狱里的鬼火,在对方的眼里跳动着忽闪着。

另一个汉奸眯起眼说:“赏钱我也得分一半,是我把陈景生拖出来的。”

旁边一个汉奸在桌子下面踢了这小子一脚,“我也要,要,要一半,因,因,因为我也动手了。”这小子舌头喝得发直了,整个身子都在晃动。

一个胖汉奸挥手一拳打在了这小子晃动的脸上,直瞪着眼说:“要他娘的屁,你俩小子一人一半,老子那份呢?”

四个汉奸瞪起了眼珠子,他们喝得晕晕乎乎谁也不服谁的气,你一拳我一脚打了起来,为了幻想中的金钱四个小子玩起命来。

张一真隐藏在角落里看到了屋里发生的一切,他真想杀死这几个狗汉奸把陈景生救出来,唉声叹气不能这样做,强忍着内心的冲动,他攥紧的拳头轻轻砸在地上。

四个小子打成了一团,他们本来就是败类,日本鬼子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只要给钱吃喝嫖赌,爹娘都可以出卖。

张一真听到汽车停在门的声音,飞身上了屋顶,侧耳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