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给我逃脱的机会

一路疾驶,到达市区的时候都已经天黑了。

她与男子告了别,然后冲进咖啡馆,拨打了电话,电话通了,她放眼四望,却交没有在咖啡馆听到铃声。

想来那男人已经等待得不耐烦走人了!

她立即跑出咖啡厅,一边继续拨打一边胡乱地走。

她不能呆在同一个地方,因为那样容易被墨子箫的人发现。

拨打了无数遍后,电话里终于传来了男人粗哑的声音,“你迟到了!”

“是的。对不起,路上遇到了意外,这才迟到了。我们能见个面吗?我还是想要我的东西。麻烦你了,我真的很需要它。”她一口气说完,不敢有任何停顿,生怕男子不同意。

电话那头半晌无声,她放柔了声音带了一丝哀求小心翼翼地问道:“可以吗?可以麻烦你再出来一趟吗?”

“好吧!十分钟后老地方见!”那头终于有了回应。

“是是是。太谢谢您了!我等着您!”她开心得几乎快哭了出来,挂断电话,立即又飞奔进了咖啡厅。

走进咖啡厅引得所有的客人都对她侧目,她知道自己很狼狈,可是却不敢跑去卫生间先去清洗一下自己的脸,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刚坐下,一位年轻而英俊的侍者就走了过来,礼貌地询问道:“小姐,您是不是需要帮助?”

“不。不需要。谢谢!请帮我来杯咖啡,再来块CHESS蛋糕就好。”她急忙摆手。

“您真的没事吗?您的脸,还有手臂都是伤口,是不是受了虐待?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你报警!”年轻的侍者仍然热情地问。“真的不用了。”她有些头大,现在的她最怕受关注,“请让我独自一人静一静。”

“那好吧!请稍候,咖啡马上送来。”侍者终于放弃了,转身离开,不一会,便奉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还有一小块鲜美的CHESS蛋糕。

她端起咖啡浅抿了一口,然后拿起手中的手机看时间,看看已经到了十分钟,便抬头朝门口张望。

门正好被人推开,来人五大三粗,棕色的卷发,浓密的络腮胡,一双深凹的眸子下眼袋很严重,仿佛长期熬夜一般。

她本能地想举手,但是最终还是没有举起,因为如今她是在逃,在不确定那人就是电话中的人时,根本容不得她如此张扬。

那人走了进来,在门口停下,眼睛四扫,最后在她身上落定。

眉头一皱便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她的心高高地提了起来,静静地等候在那里,心情复杂,不知道来人是死神还是天使。

他在她对面坐下了,一直揣在裤子口袋的手拿了出来,几张证件已经放在了桌上。

她不敢细看,也觉得没有必要细看,因为JASON指定的人,技术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一把抓起直接塞进了公文袋里,然后低声问道:“我该付你多少钱?”

那男人淡然一笑,“钱我自然会跟JASON结的,你不用多管了。”

“这样啊!那太多谢了!”她一开始担心他会要很多钱,毕竟这是违法的事情,心里正想着JASON的那些钱付了证件的钱,再加上买机票回去的钱后,能够剩多少让她可以在国内短期能够应付下来。

如今见他不要,不由大喜。

钱多总是好的,现在的她真心觉得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

寸步难行的苦楚,她是深有体会。

“看起来你经历了一场磨难。”他并不急着走,锐利的眼神打量着她手臂上还有脸上的伤口。

“有惊无险!”她苦笑。

“去买套衣服,然后赶紧乖乖地住进酒店里不要出来。”他站了起来,扔下了一句劝告后便转身离去。

她几口将咖啡与蛋糕都吃下了,然后付了钱,再去卫生间简单地洗了把脸,用手代梳地抓了几下头发,看起来清爽干净多了后便匆匆地离开了咖啡馆。

不敢去专卖店,她直接在路边买了一套二手的两件套的衣服,质量看起来不错,还是名牌的,估计是有人专门回收富人的衣服来倒卖的。

买衣服还附赠了一个小包,基本上可以装下手机或者一些零钱什么的。

这正好满足她目前的需要。

直接将那件黑色的小西装穿在身上,然后见旁边有药店便又进去买了一支药膏。

结帐走出来后便直接穿过马路住进了曼哈顿大酒店。

这里是她与肖伯尧初来时住的酒店,再次走进这里,心里情感复杂莫名。

短短不过一星期的时间,她却有种历尽万水千山,恍如隔世的感觉。

真正是物是人非啊!

她住的是单人间,位于十三楼,一进去之后,她立即走进卫生间沐浴。

当水流冲涮在身上时,她感觉到浑身都痛,但她没有呻呤,只匆匆地洗漱过后,简单地将头发吹得半干后,便走出了浴室。

通过酒店她订制机票,结果第二天上午的飞机票已告罄,下午两点半是最早的。

她立即订制了。

因为全身酸痛,所以尽管知道酒店里的一切东西都堪比天价,可是她还是开了一杯红酒。

端着半杯酒她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迷人的霓虹灯,如火龙一般的车流,心里空空落落的。

明天,她就要离开这个充满罪恶的城市,接下来,又要应对接二连三的丑陋,今天的这个晚上可能将是她算得上平静的一晚了吧?

她刚进城的时候,还担心墨子箫会在整座城市布控抓捕她,但现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当她终于干干净净,怡然自得地坐在这间干净整洁的房间时,她突然醒悟自己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此时此刻的墨子箫或者根本就以为她已经惨遭了那丛林***杀人狂的毒手了吧?

现在,他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