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不是笑话的他,却被他误解以为是嘲笑他。

云轻言心中不禁摇了摇头,啧啧,这些老家伙的自尊心真是太脆弱了。

不过,被人挑衅不回击也不是她云轻言的个性。

她也不解释,慵懒地斜睨向华文,黑亮的眸子中是一片懒洋洋的不屑和漠视,语气慵懒而欠扁。

“我在笑某个老匹夫。

本事没几个呢,废话还一箩筐!”

华文一下子感觉自己身为炼药师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那双浑浊的老眼里刹那间喷涌出怒火!

“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你说什么?!”

云轻言掏了掏耳朵,模样痞赖嚣张,“老家伙,耳朵不好就去看医师!”

说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慢吞吞道,“哦,差点忘了,你就是个医师。“

那张绝美嚣张的小脸上布满嘲讽,“连自己都医不好,还想医别人?

我劝你还是回去多读几年医书,学几年炼药吧,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论嘲讽,谁比得过云轻言?

当年,云浮神皇可就是以一张毒舌至极的嘴,闻名整个南溟境的啊!

“你……你……”被气得胸前起伏,华文双目喷着火光,却发现搜刮自己的整个脑海,都找不到骂回去的话!

这黄毛丫头嘴皮子太利了!当真气人!

楚安心中波澜起伏,头开始针扎似的疼。

外界对这位云家大小姐的传言非虚啊!

她真的是,能活活将人气死!

那华文又最是心高气傲,此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华文一甩衣袖。

说不过云轻言,他只能将目光转向楚安,“呵呵。这就是皇上请来的所谓医师?

当真是好大的架子!”

他面带讽刺冷哼道,“

我华文医术才疏学浅,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这就走!”

华文话音一落下,楚安瞬间就急了,“哎呀!华大师,你别走啊!

你是北安国资历最老的大师,医术精湛,炼药之术更是出神入化,怎么会才疏学浅呢?

救治这些中蛊的元者,可离不开你出力啊!”

不只是楚安,还有那些站在华文身后的医师炼药师们也纷纷劝阻起来。

“是啊!华大师,你可千万不能走!

你走了,这蛊毒还有谁人能解?”

“您是北安国最德高望重的大师,别听那小辈无状之言!

您要是才疏学浅,那要我们怎么过活?”

“对啊!小辈初生牛犊不怕虎,狂妄无状,等她栽了跟头涨了教训,才会懂得收敛气焰。

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计较了!”

被众人恭维挽留着,体现着自己的重要性和不可替代性,华文这才感觉心里雄雄怒火稍稍平复了一下。

他胸口仍然愤怒地起伏着,一双浑浊而高傲的眼睛却射向云轻言,语气更是盛气凌人咄咄逼人,

“解蛊之事怎可交由这样狂妄无状、鲁莽冲动的黄毛丫头负责?

到时候出了事谁承担责任?

今天,我华文就把话放在这了,有这黄毛丫头在,就没有我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