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愁

细水绵绵,滋润着南北干涸的大地,咳,不过到处绿油油的你也信。

好吧。因为一位仙人的失败,现在所有的神灵就是大怒中,当然斩天骇地它是有,不过能不能找的准。

谁管得了呢?

天阴小雨,滋润着一片片的石板。青色的光大胜,如断开一个世界。

在自家的青石板台阶上,站着。欧阳凌儿看着来往的人就是有些发憷。

昨天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可是这今天一大早,竟然村长大叔,被人埋了。

那个稀松胡子的老人,那个哭得震天喊地的村妇,那个喋喋喋一直吃东西的某个小鬼。

还有一脸青白,和旁边的人既然还能说些笑话的程云狂。

而所有的地方像似染上了哀伤。既然有一下,没一下的就是下起了雨。

瓢泼的暴雨昨天早上,下午虽然出了太阳,又是一片雷云已经。之后又是下雨。

接着暴水涓涓的。可惜这儿的河床坚固,所以也无意外,倒是那翻涌的巨浪,听周家人说,到了墨绯城以南,那水,就是翻腾滚滚。

极其的吓人。

自己的爹,昨天没见人影,今天也没见人影。自己的哥哥和那个一样有些傻气,被分在普通户做工的人,成了兄弟,倒是两个人在屋里喝酒了。

一屋子里的东西现在大半都是倒的,如果那个老男人回来。

嗯,干脆,眼不见心不乱的自己也出去走走好了。

貌似那个程理平家现在又是媒人进门,说是给对方二姨夫家的姑娘说亲呢。

不过又说的这里。

七个姨,三个姑妈,再加她爹,还有她娘。不知道怎么个算法。

她大姨长的像小姨,小姨丈家是大姨的表亲。然后她家亲戚有名的一来。啊呀倒是一家的肉都被吃穷。

而她知道那程理平平日就瘦瘦的,那些穷亲戚一来总是吃穷家里的。

可是纵然有人带了点心,还有肉卷什么的,可是还有几个埋汰人的,既然肉卷下面都填着石头的。

她也算是极佩服那样的人的,而以前纵然喜欢兵道就是要治治这样的人。

可惜貌似这片土地没人是她敌手。

就连上次追着程念青打的男子被她逢上,圣人的话叫了几句,然后整了整衣冠,让群小的将他围起,而她又跟对方单挑。总之十里八乡的算是怕了吧。

可是那样的人,既然没个什么成色,既然一说,就哭闹,还想要打她。而她一脚踹出去。既然又是跪又是嚎的。

么么的,真是烦人。

纵然欧阳凌儿想了想,然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经意的忆起之前,现在她已经不大弄男孩子的打扮了。因为再过几个月可就是秋收,上面的仙门来选仙的所以,一时可不能大意。

而选仙,要带的不过是一男二仆,虽然不知道仆人是什么,可是她想就是极为的重要吧。

现在穿着青蓝色的裙子,在冰色的青石板上走着。她像极了一个姑娘。

而只要一碰见高处,跃下,那嗯,男孩子的野心还是没有什么改变吗。

所以这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程理平的家并不高大,相反像着欧阳凌儿家一样,有数间的房子,可是那房子套房子的,犹有几十间房子,而她二伯家和小叔家又舍不得出去。

错了,那个程理平的娘是周家,嗯,李家庄的一个姓程人家姑娘的,不,是姓程的人家。不过和这边程理平她二伯,他小叔,哪一边。

好吧,小叔貌似关系比较铁近的,被嫁出去的老女子。然后有的程理平的娘,接着程理平。而程理平的亲戚是想是回平凉,但程理平又小,她母亲又不在。程家。不,谁知道是哪一家?

总之,就是程理平没人要了,然后他小叔去拜见了对方的亲戚说,理平这孩子我们程家庄这边愿意要,以后她的事他们养。不过照样嫁妆,书本都有。所以对方倒是死了心。讥笑的将尚在襁褓中的程理平处理掉。

而程理平那姑娘,从小缺少母乳,然后一家子公子,姑娘追打的。

虽然有他小叔在,可是对方不要去上工了,对方娘的娘他不用去照顾了。对方还有什么某某师门,也是需要的,所以傻孩子,就有傻孩子陪着。

这话是她丑娘从小的时候刮着她的鼻子说的。而那个时候她竟然也老是哭,老是哭的。后来一遇见程雪儿,倒是彻底学坏了。她记得她正式打的第一个人就是程雪儿。自己母亲不让对方碰自己,可他老是要抱过她。还说。七娘,这大孩子你抱着也累,不如我抱抱。

于是当街,一把扯着对方的头发,她就是下死口了咬了上去。

结果所有村里的人都知道了程家,不,程飞家,进了一个狠心的女儿。而这个娃娃还有六七岁的样子。

可是既然……

唉,坏的名声一传开,她是想好也好不起来,而那个程飞之后成了村长,而她爹又莫名就是成了瘫子。而她也莫名其妙多了一断记忆,可是九岁所有的事情又是记不全。谁知道呢。

咳。

一路,清平的世界,处处寂静和交响曲在合奏,穿着绿色染着青边的裙衫,倒是像个正常人一样。有一顿饭的功夫,她才走到,对方的家门口。

极好看的桂花树,淡淡的绽放着紫青色的叶子。

而门前还有一个门墩。上面雕着一个小狮子。一到门口,对方的叔叔,恰好从里面转出来。

一身黑衣,里面是常见的白色大衣。

“程叔叔好”也不按着辈分来,欧阳凌儿看见什么就是叫什么的道。

“奥~”对方平白着目,愣愣的。

“叔,理平在家吗?”欧阳凌儿这边问道。

可是突然对方眼睛,一挣看着这边,他又是嘲讽一般,看着欧阳凌儿就是叫问道。

“整天家里,见了我叔叔的乱叫,你可知道要是按着程飞的辈分排下来,你和你爹,都是要叫我哥的。”突然没由来的对方这样的说。

而欧阳凌儿张了嘴,愣愣的。表情倒是一时吃惊,不知道怎么回答。

哗哗,两边的雨水还是如注的下着,而从家门口走来的男子一脸的青色,就是没有言语的继续走来。

“叔……我?”欧阳凌儿。

“唉,可怜你也是个女孩儿,天下大乱了你可知道”含着眼泪,对方猛然这一声说的奇妙。

而里屋突然磨磨唧唧传来什么咒骂的声音,而欧阳凌儿看着一个男人流泪。

她的心中也是同时滴起了冷汗。

莫非,程叔又在埋汰我?

会错意,这个在农村很常见的故事,而现在欧阳凌儿就是处在这样一个奇妙的上升阶段,一方面一脸清楚的程三青,含着少有的泪痕看人,而另一方面,莫名其妙的话语传来。接着里面屋中淅淅索索,她不曾听到的诅咒和辱骂。

这是要她背锅。

而,

“你个混帐,让你请个周庄的人,你不去请,现在让你休了老的,你不愿,这好吃懒做的,放在家里面,老姑娘还没嫁出去,就想着自己姑娘的打算。老四,老三家的老四,你们怎么想,从小穿的是谁的破衣服?现在你组长来也不见拿个好的,有好东西也不想着家里人。程理平一样,成天家的扮成个乞丐的样子,整备是反天吗?你以为我们家是啃露水的吗?”

里面妇人高声辱骂的声音如钉针板一样。而欧阳凌儿听见,竟然还不住的点头,这照实。这个姑娘有问题,而看着她作贱自己,有些风度的程三青没有立马的嚎啕,然后哭倒已经算是极好,而极有胆色的白着眼睛,看着欧阳凌儿。

他算计好了,对方铁定是找程理平的。就是尚且清楚的道。

“你听听,你跟里面的人就是一样的,如果改天埋在路边见黄土,就是命该,所以你自便吧!”

莫名其妙,被对方说了一顿,他又是脚下踩着木屐,踏踏的走了。

而欧阳凌儿莫名其妙的看着里面,又回头看了一眼对方洒脱的走姿,一时之间,他爹从哪里买的油纸伞也是被震惊的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