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沉吟未决,去与不去很难抉择,走这条路就能节约很多时间,但是却要大战一场,手下这些阴兵阴将却要有不少死伤,到时候未到地点,就已经损失惨重,到时候如何与宋帝王交代,更让个路诸侯看笑话,但是不走吧,这世间却是有些赶不及,万一宋帝王真要是追究起来,自己却是不好担待,该怎么办呢,萧飞难下决断。

“犹豫什么,难道还怕厮杀不成,不然便有我一人冲上去大杀一番,若是得胜,咱们便走,若是败了,便掉头就走如何?”旱魃有些烦躁,萧飞也太胆小了,不就是一场厮杀吗,对于旱魃这等人,打打杀杀如家常便饭,不打才是苦恼的事情。

一旁翰墨也一脸的不耐:“说的是,一个鬼王而已,咱们有必要怕他吗,杀过去便是,咱们也算是人强马壮的,何必害怕。”

自从圣王为他与鬼面凝就身体,结成法阵之后,翰墨便能凝聚灵气,能施展出一定的神通,自然是信心爆满,说话间也就少了估计,若是换作之间,只怕第一个犹豫的就是他了,不过一旁鬼面也不是怕事的主,点了点头:“杀过去。”

三个字很简短,却是杀机腾腾,丝毫没有畏惧,萧飞望向一直没说话的域外天魔,却见域外天魔脸上也是一脸杀机,却终归是低声道:“别看我,我听你的,不过区区两个鬼王,确实不用担忧,杀过去得了,便让旱魃为前锋便是。”

“好,萧飞,如何?”旱魃更加兴奋,在他看来,这是域外天魔看得起自己,人性不同,想法果然不同,萧飞无法与这些人沟通了。

苦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心他们而已,到时候死伤太重,无法交代而已,还没开战,便伤成那样,到时候会追究责任的。”

“这有何难,你便吧这些阴兵先收进大墓,就咱们既然你闯上一闯,大不了原路返回,难道我们几人还护不了你不成。”旱魃冷然而笑,一脸杀气。

这倒是也是个办法,正要和阴兵交代一下,却忽然听三千阴兵几乎同时喊出:“愿于大人一同杀敌,誓死不渝,请大人成全。”

声音轰然震天响,让萧飞一阵无奈,这是在逼迫自己呀,暗自一咬牙,猛地一拍胸膛,高声喝道:“大家不怕,我还怕什么,那就杀过去,旱魃为前锋,翰墨鬼面随后行进,陈凤仪与我殿后,众兵将其后随行,杀。”

“杀。”杀声震天,传出很远,让黄泉路上的无数阴魂俱都是一惊,仓皇不已。

旱魃大笑不止,手中方天画戟一抖,拖出一道黑云,腾空而起,径自沿着那阴差所指的道路杀去,所过之处虚空塌陷,不住有道则轰鸣,杀气冲天,双眼不断打出一道道神光,照耀前方道路,将岔路上的黑暗驱逐,耀起一片明亮。

三年阴兵化作阴云,杀向前方,杀声震天响,没有一人畏惧,自从被萧飞度化之后,但凡萧飞所指,便自无惧,自然不会感到害怕,有前方萧飞在,便是有大神通者,便是十殿阎罗王在前,他们也敢冲上去厮杀,至于能不能打过那就是另一码事情了,最少没人怕死,一个个比吃了兴奋剂还要兴奋,嗷嗷的嚎叫着,那像是去拼命,倒像是前方有宝贝,这是要去抢宝贝了。

最郁闷的就是那个阴差,此时心中提心吊胆,暗恨自己刚才多什么嘴,这样是杀过去,生死难料,不过听说那英布鬼王手下有十万阴兵,有一百单八阴将,手段通天,当年与婴车鬼王大战,却也不曾落于下风,敢于阎罗王打擂。

不过郁闷却是郁闷,又无可奈何,被萧飞按在身边,身后三千阴兵杀机腾腾,让阴差又惊又怕,哪敢随意动弹,只是担忧的道:“大人,那英布鬼王可不是善于的,听说手下一百单八阴将,个个手段了得,手下更有十万阴兵,前不久有寒山鬼王投靠,更是实力大增,大人不可不妨呀。”

哪知道萧飞却只是笑了笑,骨子里同样有好战基因的家伙,既然决定一战,却毫不畏缩:“战便战,有何好怕,早前无大闹十八层地狱,为诸位阎罗王追捕,有众多鬼王围杀,却也不曾害怕,今日不过两个鬼王罢了,我只是担心他们而已。”

回头望了望那三千阴兵,脸上有些担忧,却是一闪而没,让阴差感动的同时,却又无比担忧,有心惊胆战,难道前一阵传说中的大脑十八层地狱的主儿,就是眼前这位,完了,自己这次只怕是被绑架了,真要是九死一生了。

不说阴差害怕,三千阴兵卷起阴风阵阵,从岔路上直冲而去,两旁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奇骏无比,有噬魂魔雾纠缠其上,更不是有噬魂兽出没,更甚者有子午流魂烟不是喷薄而出,反被沾染着,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即便是阴将一流也抵挡不住。

不知多久,前方有一座关卡,十几丈高的城墙耸立,有许多阴兵镇守,上书断魂关三字,有大杀机冲起,此时敌兵有人发现他们的踪迹,便立刻吹响了号角,登时城墙上有无数灭魂弩,有无数杀神炮推出,便有人高喝道:“来者何人,敢来犯关,不知道这是阴补鬼王的地盘吗,好大的你们的狗胆。”

萧飞一挥手,三千阴兵登时止步与射程之外,域外天魔血刀飞起,无穷的血光吞吐,而前方翰墨与鬼面高呼,一个手执神枪,杀机迸现,一个手托宝塔,道则垂落,而前锋旱魃不管不顾,也不搭理这些阴兵阴将,半空中大喝一声,猛地将手中方天画戟一会劈落,登时便有一道杀气崩裂虚空,化作真空斩击出,轰然一声砸落在城墙上。

待烟尘散尽,那城墙上竟被劈出一道大缺口,能容阴兵杀过,旱魃一不做二不休,又是一声大喝,手中方天画戟猛地劈落,轰的一声,尘烟卷落无数碎石迸飞,城墙上惨嚎声一片,一击之下,便有不知凡几的阴兵化作灰烬,再看城墙倒塌一片。

其后翰墨与鬼面眼见旱魃之威猛,心中不屑,哼了一声,那肯示弱,齐声大喝,一个抛出宝塔镇压而下,一个将神枪标出,轰然砸落在城墙上,本就被旱魃劈的轰然欲倒的城墙,哪里海经得起这两人的轰击,登时彻底瘫倒,无数阴兵惨死,而剩下的残存的阴兵,还有丝毫抵抗的意志,一个个顾不得攻击萧飞他们,转身便逃,这等人物岂是他们能对抗的。

说真的,以前也并不是没有人看来征讨过,最少曾有鬼王征讨过,但是一来鬼王不屑于向他们这些普通阴兵下杀手,而来便是早就获得消息,英布鬼王便会亲临此地,与鬼王大战,那是兵对兵将对将,厮杀起来各有位置,自然没有人害怕,但是偏偏旱魃不讲究这些,管你干嘛的,关机是不是有手段,我杀你个痛快便是。

眼见敌军溃逃,萧飞身后的三千阴兵登时齐声大喝:“杀。”

杀声震天,更让敌军丧胆,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哪里还敢回头看一眼,自然是一个比一个逃得快,见到此情此景,萧飞那还犹豫,大手一挥,高声大喝道:“儿郎们,跟着我杀呀。”

“杀呀,杀呀——”喊杀声不绝于耳,三千阴兵化作一股洪流,悍然杀上去,也不管有多少敌军,败军之将何敢言勇。

这些敌军也真够点背的,偏偏碰上这些不太讲究的人,特别是旱魃,眼见敌军逃走,哪里肯干休,大喝一声,纵身追去,手中舞动方天画戟,直招呼道:“站住,都别跑,停下来与我厮杀一番,有种都别跑。”

那些敌军心里何等的凄凉,有种个屁,你是啥道行,我们是啥道行,和你们拼,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就算是一万个鸡蛋,也碰不烂一块石头呀,我们都挨不过你一击之威,那什么和你厮杀,那叫厮杀吗,根本就是屠杀呀。

但是他们如何能跑得过旱魃等人,瞬间便被旱魃追上,手中方天画戟舞动,大杀四方,毫不在意是不是有人拿刀砍他,拿枪刺他,反正这些人对他造不成一点伤害,杀得起兴,竟然哈哈大笑,每一方天画戟舞动,都会有几十名阴兵被斩灭,一时间杀气冲天,哀嚎声响遍四野,而随后翰墨与鬼面也冲进人群,展开杀戒,以发泄这些年累积的委屈。

萧飞一摆手,三千阴兵便立即停下,反倒是身边的阴差差点冲过去,幸好被萧飞拉住,看旱魃三人的搏杀,他们哪还有靠近的余地,冲上去只能让旱魃三人放不开手脚,正当阴差叹息间,却听萧飞忽然一声大喝:“准备放箭。”

阴兵大惊失色,这位大人莫不成是疯了,自家人还在敌军阵营之中,又是十成十的占据上风,便是杀个干净也是时间问题,何必让阴兵们放箭,那不会伤到自家人嘛,哪知道萧飞微微一顿,借着便有高声喝道:“奶奶的,不能让他们三人抢了头功,儿郎们放箭,射死这群王八蛋,不用担心,伤不到这三个混蛋的,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