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大阵已经不好了,拼一次吧,只要能脱身出去,就快点让白鹤驮着你快跑。”识海之中,翰墨大吼,与顾客面已经将那座六芒星阵不好,中间不知何时寄存了一点鲜血,直等萧飞不如大阵,便能行雷霆一击。

“好。”萧飞大吼一声,然后转过头看了域外天魔一眼沉声道:“一下我全力一击,只要能劈开一条裂缝,你就赶快带着我冲出去。”

话音落下,与识海之中,三人各结手印,便有道则交织,大阵神光亮起,轰鸣声不已,随着萧飞一声怒吼,一点神力自九天外垂落,有道则之力,轰的一声,催动大阵,变化做一把金色巨剑朝前方劈去,有莫大神威,劈开天地之间,如混沌初开一般,虚空被撕裂,便将八卦阵撕开一道口子,所过之处被犁出一趟深沟,延绵百米之外,将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域外天魔不敢迟疑,抓起正要瘫坐在地的萧飞,身形遁起,化作一缕青烟朝前方飞窜,不可谓不快,但是终究没有快过周天八卦,八卦阵被撕裂,周天八卦登时被威胁,一瞬间起了变化,其中央阴阳鱼飞转,而八卦八个方位自行变动,只是一瞬间就已经演变了方位,将那道裂缝弥合,其速之快,都难以计算,就算是域外天魔够快,但是落足之时,却已经从坤位换到震位而已。

脚尖刚一着地,就有无尽杀机涌了,大墓沉浮,抵挡了绝大多数的杀机,但是依旧有漏网之鱼窜进来,惹的域外天魔恼怒,娇喝一声,玉手伸出,将那些道杀机崩碎,却无奈与八卦阵,终究是被困于此,无法脱身,域外天魔几次带着萧飞飞掠,所过不过是方位变换而已。

“怎么办?”域外天魔脸色阴沉,轻咬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若是只有自己,有死而已,但是多了一个萧飞,却终究不敢过于冒险,心中已经有了牵挂,便已经丧了锐气。

萧飞喘了口气,靠在域外天魔怀里,感受着体温带来的变化,一脸的苦涩,他那知道怎么办啊,也只能去问识海中的那两个家伙:“翰墨,鬼面,如今被困八卦阵,这八卦阵果然有莫大神威,还有没有办法出去呀?”

翰墨与鬼面好一阵沉默,鬼面发出一声叹息,显然他也无奈,让萧飞心中一沉,却忽然听翰墨咒骂了一声,愤愤的道:“是在他妈的不行,就血祭天巫神鉴,就不信杀不出一条出路,小子,跟着你怎么就这么倒霉,天天要做苦力。”

“血祭?说说怎么回事。”萧飞双眼一亮,虽然猜到很可能自己又要充当一回献血的人,但是第一次听说血祭这回事,让萧飞还是蛮有兴趣的。

哪知道翰墨却是一呆,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眼光开始变得躲闪,也许是刚才一时激动才喊出来的,但是喊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心中明了血祭是怎么回事,便迟疑着不敢应声,眼见萧飞追问,才干笑了一声:“我再想想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

萧飞没理睬翰墨,要是有办法翰墨也早就使了,这也是没办法才会想起血祭这么回事,如今又不敢说,萧飞心中难过也是有些沉重,显然这血祭很危险,让翰墨裹足不前,但是究竟是怎么回事,萧飞吸了口气,沉声道:“翰墨,你倒是给我讲一讲,这血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别想了,如果有办法,你还会说出这句话吗,原来几次经历生死,你都没有提及这个什么血祭,偏偏这一次被逼的没办法,你才会脱口而出,是不是很危险?”

“是呀,你倒是说一说呀,这血祭究竟是怎么回事?”鬼面也在一旁答言,一脸凝重的望着翰墨,催促他赶快讲一讲,时间不多了。

猛地咬了咬牙,翰墨脸上少有的现出凝重之色,吸了口气,却又有些发呆,仿佛沉沦于一些回忆,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其实血祭很简单,你只要将一口鲜血喷在天巫神鉴上,在结一个手印就行,很简单,简单的你都不相信——”

萧飞皱了皱眉,与鬼面对望一眼,有这么简单,只怕不是那么简单吧,或者做起来简单,但是一定有什么危险,沉吟了一下:“是不是很危险呢?”

翰墨摇了摇头,神色间有些悲戚,苦恼的挠了挠头,猛地一咬牙道:“简单是简单,但是后果却很严重,这本天巫神鉴,原本被供奉在圣崖,当年仙巫之战,大杀四野,将圣山杀的血流成河,流尸一地,为了保护圣崖,为了天巫神鉴不被仙界的那帮龟孙子亵渎,当年不知道死了多少天巫族人,他们的鲜血灌注在这天巫神鉴之中,也将他们的杀机镇压在其中,还有无尽神力,如果不沾染天巫族的鲜血那也就罢了,但是一旦被天巫族鲜血催动,天巫神鉴就会自动回到那个血杀的时候,迸发出其中潜藏的所有杀念,一座八卦阵而已,自然会破掉的,只是——”

“只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呀,怎么老是肉肉唧唧的。”鬼面有些焦虑,他没有听说过这些传说,他觉醒的太晚,又没有人指引,所以对这些秘辛很感兴趣。

苦笑不已,翰墨脸上说不出的神情,迟疑了一下,才幽幽的低声道:“只要一经血祭,那就没我们的事了,谁也操控不了天巫神鉴,其中的杀念涌出来,其中的神力勾动天地,到时候那必定将是鲜血成河,血流一地,没有人能阻拦的。”

萧飞一呆,翰墨这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尽然也这般郑重其事的将这件事情说出来,那显然便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很可能一经血迹,就连翰墨也只能干瞪眼,一点办法也没有,不可能停下来,或者说翰墨最担心的是,天巫神鉴一经血祭,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吧?

三人沉默了,都猜到是怎么回事,翰墨惆怅,一脸的苦闷,而鬼面却是悠悠神往,恨不能出生在那个时代,否则自己绝对是大杀四方,可惜呀可惜,而萧飞却是很凝重,知道翰墨的意思,心中也在担心,那将是死人无数,如果停不下来,可能会有无数人因此而死的。

但是鬼面却没有这种担心,忽然击节而笑,大声的笑着,让翰墨和萧飞向见鬼一样的看着鬼面,翰墨怒斥道:“你撞邪了,吃饱了撑的瞎笑什么,笑的这么渗人的。”

鬼面斜了二人一眼,嘿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古怪:“你们真是杞人忧天,我倒是想问一下,如果萧飞被杀,哪么这鲜血是不是也会灌注在天巫神鉴上,没有那个手印的催动,但是天巫血脉在断绝之后,所迸发的怨气,不知道后果是怎么样的。”

翰墨闻言一呆,彻底呆住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和萧飞对望了一眼,眼见萧飞也是一脸的惊骇,苦闷了半晌,翰墨才满嘴苦涩的道:“只怕——只怕还真麻烦,如果是那样,只怕还真的不用手印,所谓手印不过是一种接引,一旦条件成熟的话,那时候天巫神鉴自然会迸发出杀念的。”

三人一阵沉默,萧飞苦笑了一声:“那还等什么,死活是一样了,倒不如试一试吧,也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呢。”

哪知道话音刚落,却听翰墨嚅嚅的道:“还有一件事情,我还没说清楚呢,那个,万一杀念过重,侵蚀了你的神识的话,到时候你可能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怪物——”

“什么?”萧飞一声惊呼,这个问题显然比比刚才的问题还严重,瞪着翰墨脸色一沉:“你怎么不早说,一次说完,你能死呀。”

被萧飞这一责骂,翰墨也恼了,脸上激起一丝怒气,气呼呼的道:“我早他妈的似的透透的了,似的不能再死了,我干嘛要一次说完。”

翰墨不过是置气而已,却终究只因这萧飞结成手印,这是一个古怪的手印,猛的看上去和莲花印差不多,但是其中却是暗藏杀机,当萧飞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域外天魔,轻轻叹息了一声:“你一下我拼一把,万一有点意外的话,就让大墓和生死薄护住你,如果——如果我变成只知道杀戮的怪物,你切莫要舍不得下手,就亲手杀了我吧,记得吗。”

“不行,你搞什么鬼,咱们在想别的办法,我冲冲看。”域外天魔咬着嘴唇,一脸的不甘,确实舍不得萧飞,心中更是担心。

哪知道萧飞浑不在意,就在域外天魔抬脚要动的时候,萧飞忽然张嘴哈哈大笑:“我萧飞也是堂堂的男子汉,怎么可能让你一个女人为我搏命,我却躲在后面,我丢不起那人。”

话音落下,双眼望向茅山弟子,嘴角**起一丝冷笑:“李天峰,你想要我的命,也莫怨我拼一拼了,今日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李天峰心中一震,与一众弟子心中都有些担忧,萧飞想要干什么,但是毕竟舍不得脸面,冷笑了一声:“萧飞,你有什么能耐就使出来,难道我茅山的人还会怕了不成,真是可笑,我就怕你没那手段,今日不管如何,你是必须要为我茅山弟子偿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