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鹤远去的身影,在场众人几乎都石化了,半路碰见打劫的,这也没有这样的吧,丰城隍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微微发苦,萧飞到底还是暴露了,这可有些意外,不过幸好萧飞逃跑的及时,根本没给时间让张天师和茅山反应过来,不过这样一弄,只怕事情便多了。

那一声炸喝,六字真言咒的声响,六道轮盘飞出,这一切落在张天师眼中,却是不由得一呆,一时间只感觉很熟悉,却没有想的起来,待萧飞乘上白鹤,直趁天上飞去,飘飘欲仙之时,张天师忽然想到了,这不就是那个萧飞吗,女儿说起过的,那小子会六字真言咒,能幻化六道轮盘,一一都在眼前,但是此时却已经看不到萧飞的身影,只来得及惊呼一声:“萧飞。”

听到张天师的惊呼,场中众人脸色都是微微一变,虽然也都怀疑过,这个旬阳判官很可能就藏在不远处,绝对能看得见眼前这一幕,但是却爵位想到,这位旬阳判官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出场,说是出场有些勉强,出场就跑了,这一瞬间便已经看不到身影,竟然将茅山道宗的域外天魔给镇压了,这也太邪乎了吧,对于这个旬阳判官大家心中都有些惊异,以后还是不要招惹这个判官的好,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子。

不管别人怎么想,却听见李天峰炸起一声杀猪一样的哀嚎:“快把那个萧飞抓回来,域外天魔不能丢了呀。”

话音落下,便有茅山弟子惊觉,这才迟迟反应过来,有人上前将太上长老扶起来,然后上药救伤,虽然肚子打出一个大洞,但是茅山自有灵药,很快伤势控制住,便开始结疤,当然也有弟子想要去追萧飞,但是萧飞早已经逝去了踪迹,又能去哪里追呀,便有弟子放出灵禽,去追查萧飞的下落,一时间茅山乱作一团。

已经恢复了冷静的李天峰,自然阻止了弟子们去追萧飞,先不说追不追的上,但是就算是能找到,此时的情形,也不适合去追杀萧飞,与私利而忘大局,将会被众多同道所耻笑的,但是却并不意味着不会放出灵禽去追查萧飞的下落。

李天峰脸色阴沉,对萧飞恨之入骨,若是先前只想要杀萧飞的话,却没在心里真正恨着萧飞,虽然萧飞斩杀了茅山三名弟子,但是那只是为了面子而已,他李天峰对萧飞可是一点直观印象也没有,但是此时,萧飞镇压了域外天魔,抢走了茅山三宝之一,让李天峰此刻都不敢抬头面对同道的目光,心中大恨,嘴中沉声道:“众弟子听令,从今日起,凡我茅山弟子只要见到萧飞,就地格杀勿论,一定要把域外天魔抢回来,萧飞抢夺域外天魔便是取死之道。”

话说的斩金截铁,李天峰面色阴沉,心中惦念着域外天魔,这回去宗门,可怎么和掌教交代呀,这一次茅山算是丢人现眼了,域外天魔自行逃走,自己还被打伤,更有几名弟子差点身死,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只怕从今天起,这件事情将会传遍整个修道界,人人都会笑话他李天峰,笑话茅山,这才是李天峰最在意的,但是这一腔的怒火却无从发泄,只能全部倾泻在萧飞身上,谁让他抢走了域外天魔呢,一切的罪过都是萧飞造成的,仿佛他丢了这么大的脸,也要怨在萧飞身上,因为这一次的出没行动,不就是萧飞组织的吗,十有八九这都是萧飞算计好的。

李天峰没有顾虑,那是因为他身后站着茅山一宗,不管对与错,自己说出来了,错就是萧飞的,萧飞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尽管刚才的话,其余各宗门都不以为然,但是却没有去和李天峰争辩,谁愿意为了萧飞得罪现在还在气头上的李天峰,得罪茅山一宗呢。

不过终究是有人看不惯,作为主事之人的马家七叔祖,对于李天峰的话大不以为然,人家萧飞镇压域外天魔,或者带走是不对的,但是你说人家抢你的,也太那个不要脸了吧,况且域外天魔是自己逃出去的,那是你李天峰没能,岂能怨在萧飞身上,心中一动,咳嗽了一声:“李长老,这话又是偏颇了,不管如何,域外天魔没有逃掉,被那萧飞镇压也是一件好事,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那就有你们自己去解决,不要在此地说什么。”

虽然没有直斥李天峰,但是话中之意却是明白,特别将域外天魔一件事点明,这件事情还多亏了人家萧飞呢,至于你茅山的域外天魔,被萧飞弄走,嘿嘿,那管我们什么事情,各人幸灾乐祸者皆有,有的甚至毫不掩饰。

“马兄说的对,域外天魔没有逃掉确实是个好消息,若是被域外天魔逃走了,到时候不知害死多少性命,这罪过可就大了,嘿,李长老你说是不是。”一直对茅山不满的东方武脸上挂着嘲讽的笑意,却要拿话来刺激李天峰。

“无量佛,东方家主说的不错,李长老确实不应该为此而大动干戈,不如请那萧飞将域外天魔归还,大家和气为贵的好。”很少说话的小蓬莱掌教邱真人,却是出来说了句公道话,各家之中,也唯有小蓬莱算得上真正的修道人,修的便是道法,便是人心,自然不会有那么多心思。

李天峰脸上抽了抽,心中大怒,都他妈的站着说话不腰疼,合着不是你们家的祖器丢了,一个个,说起话来不在意,要是你们祖器丢了,也这般开明,就算我李天峰气量小罢了,脸色阴沉,哼了一声:“诸位也太抬举萧飞那小子了,诸位就不想想,萧飞他为何会出现,为何会躲在哪里,刚刚好将我们茅山的域外天魔镇压,这也太巧合了吧,又哪来的能镇压域外天魔的法器?”

一连串的疑问自李天峰的嘴中吐出,倒是把众人问得一呆,这问题可就不好说了,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萧飞本人,不过萧飞确实有些嫌疑,躲在哪里有何目的,而且关键是哪里来的镇压域外天魔的法器,这可不是随便能借来的,天底下又能有几件呢。

越问心中越是怒火冲天,今日不但面子丢得干干净净,祖器都被人抢走,李天峰满腔的怒火,也只能全落在萧飞头上,仿佛萧飞就是罪大恶极,这一切都是萧飞造成的,李天峰此时心中只有恨意滔天,所有的过错归咎于萧飞的出现,其实管萧飞什么事情,大家哪一个心里不明白,就算是李天峰心里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然这一肚子邪火朝那发。

马家七叔祖心中叹息了一声,心中虽然有些为萧飞叫屈,但是却不会为了这一点事情和茅山结下梁子,毕竟事不关己,至于欠的那份情分,等有机会的时候在想办法还吧,但是终究忍不住道:“李长老,那萧飞毕竟是旬阳一地判官,乃是宋帝王的属下,动手之前,还请李长老三思而后行呀。”

人群之中,丰城隍心中的愤怒却是比海还大,比山还高,当着自己肆无忌惮的说要斩杀萧飞,这可是地府的判官,自己的上司,不管是不是瞧得上萧飞,主辱臣死,侮辱萧飞也就等于在侮辱自己,丰城隍如何不怒,心中却暗自揣摩,等一下若是大战起来,嘿,生死薄收不收谁的魂还是我说了算,茅山又如何,我可顾不过来。

不说丰城隍心中怒极,却不知萧飞此时却都是乐得满地下打滚,躺在地上,对身边的白鹤哈哈大笑:“白鹤,你说现在茅山那老家伙会不会给气死了,这下子乐子可大了,老家伙吧域外天魔都给弄丢了,等回去以后,定然有顿排头吃,哈哈哈——”

面对笑的张狂的萧飞,白鹤很无语,它能说什么,只是忧心忡忡的道:“大人,这样一来势必让茅山的人把您给恨上了,只怕——”

“怕个屁,有什么好怕的,”萧飞撇了撇嘴,丝毫不以为意,反而嘴角**起一丝冷笑:“你说我斩杀了茅山三名弟子,他们可曾问过为什么吗,没有吧,便是扬言要将我斩杀,我现在可是过街老鼠呀,就算是我把域外天魔还给他们,或者我不抓域外天魔,茅山的人就不会针对我了吗,痴心妄想吧,抓不抓都是那么回事。”

白鹤也唯有叹息,各宗门对他们精怪又何尝不是如此,根本就不问青红皂白,上来便是要斩杀,哪容得它们分辨,只是心中终归是为萧飞担心不已。

“走吧,咱们先去吃点东西,这都中午了,等上一会,我还要慢慢的在偷偷回去,不然不放心呀。”萧飞拍了拍屁股,一跃而起,便朝前面不远出的一个镇子走去,心中便有了计较。

就在萧飞吃饭的时候,仙人湖那边却是风起云涌,各宗门围在仙人湖畔,自有宗门将祖器打出,要将瘴鬼逼出来,其余众人则是持祖器等待时机,只要瘴鬼出来,便要一拥而上,以千钧之力将瘴鬼镇杀,可惜一时片刻还是不见仙人湖有何动静,这瘴鬼也真是太难对付了,十二天都鬼果然名不虚传,各宗门越来越脸色阴沉,到如今还是白费力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