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的大坟修缮好了,他的棺材也准备好了,是最好的水晶棺材,这道亏了回龙口的人家家有钱,一家拿出个三千两千的,又有谁会在这时候在意,只是这一个水晶棺材就花费了好几万,却没有人在意,就连马天师虽然没该上大坟,但是也该上一副上好的楠木棺材,这也是对他的一份敬意,毕竟这也是位救命恩人不是,这点钱花的值。

自然有村里的妇女为二人净了身,虽然都看上去有些恐怖,但是人多了也就不那么怕,给二人穿好寿衣,停在灵**,哀呼一片,刘宗明刘宗德三人与村里的长辈便商量着,这两位恩人大师,自然不能草草火化,这是对大师的不敬,直等明天,便入殓下葬。

这一天便有折折腾腾的过去了,这一夜,没有人发现,萧飞头上的伤依旧重新长好,少的那一块有再生出来,只是半天身子烂的是在太厉害,却还要几天的时间,而胸口的那个破洞,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当然,还是赶不上马天师,此时马天师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只是还没有醒来罢了。

又是一夜无话,按照村里的规矩,临到快中午的时候,便准备入殓了,照规矩,全村人要一一磕头送行,有长辈唱诺,一个一个的开始磕头,轮流往复,这一件事情做完,便可以入殓下葬了,好在就只有村子里的当家人才有资格磕头送行,所以也不是太慢。

“叩首一次,大师上路,诚心诚意,往登极乐。”苍老的声音是村里主持丧事的老人,吆喝着让人一个个磕头。

也不知道是到了第几十个,反正已经差不多了,终于有一个人磕头下去,便在这时候,马天师醒转过来,幽幽的睁开眼睛,头顶上是一面镜子,马天师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间,看到的第一个人影,便是镜子中倒影的自己。

不过这时候他可没醒悟过来,这穿着寿衣,明显的躺在灵**的人怎么看起来这么面熟,这个人是谁呀,怎么会在自己的下面,难道自己悬浮在半空不成,当然甚至稍微一清醒,便看得出这是一面镜子,正在庆幸的时候,马天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头顶上是一面镜子,哪么里面倒影的是谁呢,这么眼熟,瞬间明白了,这是自己呀。

呆呆的想了一会,自己怎么会穿着寿衣躺在灵**呢,不解纠缠着并不是很清醒的思维,到然这点事情是吓不倒他的,自己大风大浪经得多了,不过是穿着寿衣躺在灵**,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小事尔。

慢慢的听到有人在吆喝,是在祭拜死者,马天师摇了摇头,这吆喝的人可不是太专业呀,等等,祭拜死者,除了躺在灵**的自己和萧飞,难道这里还有死者吗,从镜子里看过去,好像也只有他们俩,难道是在祭拜他们,可是自己和萧飞还没死呢,马天师心里明白,自己胸口开了个大洞都没死,感觉现在好像都长上了,哪么作为当事人,萧飞怎么可能会死呢。

马天师想明白这一点,心中苦笑不已,自己可不能在躺着了,不然一会只怕就要将自己装进棺材里给埋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没有了空气,到时候憋也能把自己憋死,何况还有萧飞呢,总不能两个人好不容易没死在旱魃手下,却要被人活埋了吧。

胡思乱想之间,马天师悄然坐了起来,就看见一个中年人正一个头磕了下去,马天师有点不好意思,不由得轻轻咳嗽了一下,这一刻,所有人都震惊了,死人有做起来了谋害咳嗽了一下,有的人吓傻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有的人吓呆了,疯叫着跑了开去,现场乱作一团,只苦了还跪在马天师面前的那个人,张大了嘴喊也喊不出来,想要爬起来逃走,偏偏就还站不起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一紧,一股子臭味合着骚味溢了出来。

灵堂乱了,许多人朝外奔跑,也有人吓得不能动弹,只是呆呆傻傻的望着这个爬起来的死人,便有人惊声喊道:“诈尸啦,快跑呀,不好了,诈尸了——”

这个声音让马天师想起小时候听过的故事,那个狼来了,好像就是这么喊的吧,一阵苦笑,扭头看到刘宗明三人死死的护在萧飞的身体旁边,这三人他倒是认得,便朝三人苦笑道:“你们别怕,我还没死呢,真的而活得好好地呢。”

三人不信,刘宗德咽了口吐沫,颤着声音道:“这不可能,你前天那是死就了,胸口破了那么大的一个洞,还能不死?”

刘宗德不信,刘宗明他们也不信,但是护在萧飞身前,只是怕马天师诈尸会伤害到萧飞的尸体而已,其实三人也早吓得腿肚子转筋,已经想跑也跑不动了。

马天师闻言苦笑,叹了口气,将胸口的衣服撕开,然后指着自己胸口那个大疤瘌道:“你们看看,我的伤口早好了,就是现在没有力气而已,其实萧飞兄弟也没死呢,不信的话,你们探探他的鼻息就知道了,还是他救了我呢,你们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他吗。”

刘宗明三人对望不已,半晌,才迟疑着,刘宗明伸手凑到萧飞鼻间,这一探不由得呆住了,萧飞果然还有鼻息,而且很均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到了此时,刘宗明才注意到,原来前天的时候,这头上可是少了一块的,但是此时此刻,却已经长好了,除了一道痕迹,还真的看不出受过伤呢,看到这些,不由得大喜过望:“宗德,宗山,你们快看,大师真的没死呢,你们快看,有呼吸,你们再看看大师的头上,那一块竟然长上了。”

刘宗明很惊奇,前天的时候三人一起看的,萧飞头上少了一块,而且半边身子也烂了,胸口还有一个大洞,当时只以为死了,却从没想过,大师是何等人物,那是在他们心中类似于神明的存在,又怎么会轻易地死去呢。

这个发现让他们欣喜若狂,早已经没了顾虑,又是笑又是哭,好不开心,便招呼那些没有吓跑的人:“没事了,没事了,大师没有死,大师还活着,对对,但是何等手段,又怎么会轻易死去呢,都回来吧,大师没死呢。”

那些跑到远处的人听到刘宗明的招呼,不知是真是假,但是亲眼所见,两个人似的那么凄惨,要说死了没人怀疑,但是要说没死可能吗,刚才诈尸了,这时候刘宗明有招呼他们回去,显然其中有些故事,不会是刘宗明他们被僵尸咬过,也变成僵尸了吧,这些人实在是看香港的僵尸片看多了。

当然刘宗明他们没时间多理睬他们,围在萧飞身边,刘宗明打算掀开萧飞的寿衣看看,身上的伤势是不是也快好了,但是刘宗明与刘宗山却坚决反对,怕刘宗明此举触怒了大师,三人争执不休,却忽然听身后的马天师叹了口气道:“你们也不用争了,正好去找两身衣服给我们换上,不也正可以看看萧飞兄弟的伤势吗。”

马天师开口,其实也正是因为他自己也惦念着萧飞的伤势,也很想知道萧飞究竟回复的怎么样了,可是他身上没力气,实在是爬不起来,能坐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刘宗明三人赞同马天师的意见,说的太对了,要是等大师醒过来,一看到自己穿着寿衣的话,是不是会生气呢,想来是有可能的,所以刘宗德便自告奋勇的会村子去拿衣服,别人也不来和他抢,便有刘宗德回村子去了。

等刘宗德回来,却不知道从谁家找来了一套新衣服,一套旧衣服,旧衣服自然丢给马天师,可怜的马天师此时没有力气,就连换衣服也不能,只能苦笑着道:“几位兄弟,能不能帮我吧一副换下来,我实在没力气了。”

“你没看到我们正在侍候大师吗,哪里有时间去管你,你自己想想办法,弄破了也不要紧,反正还多得是,倒是宗明你们小心点,大师的这衣服可就这么一套合适的,弄坏了一时可找不到了。”刘宗德根本不就不理睬马天师的诉求,反而殷勤的侍候萧飞。

看着自己与萧飞的待遇截然不同,马天师很是郁闷,自己也没少比萧飞出力气呀,你瞧人家萧飞,穿是新衣服的,还有人侍候着,而自己不但没人管,丢过来的便是旧衣服,真是让人心寒呀,这事说的,帮忙的也有个三六九等。

幸好此时旁边那些刚才吓傻了的人有醒转过来的,在马天师百般恳求下,终于还是有位老人,发了善心肠,过来壮着胆子帮马天师将衣服穿上,才避免了马天师的尴尬,倒是那边萧飞的衣服都已经穿好了,新衣服和旧衣服果然就是不一样呀。

穿妥衣服,马天师按耐不住,便招呼刘宗明:“那个谁,萧飞兄弟的伤势怎么样了?”

“头上没事了,胸口也基本上没事了,只是半边身子还没好利索,不过看上去却是好多了,应该也没有大问题了吧,真是太神奇了。”刘宗明赞叹不已,与刘宗德三人崇拜的看着萧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