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女人就要闹将起来,萧飞一阵厌烦,怎么何家都是一路货色,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着实可怜起李成林,看着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何金枝,你嚷嚷什么,你还有脸管李成林吗,你自己还是什么好鸟不成,你和袁玉生的那点事,用不用我仔细给你说出来,李成林找了你,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就看李成林上辈子一定没积下德。”

话音落下,那个何金枝本来高抬的手登时僵在那里,再也落不下去了,怎么这个小子什么都知道呀,自己和主任那点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人家早看不上自己了,他竟然也知道了,这个人还是人吗,简直就是——

不说何金枝傻了眼,在场众人都傻了眼,怎么这个人什么都知道呀,李成林脸上抽了抽吗,这件事情已经在心里压了好多年了,自己知道,只是没有抓到证据而已,但是这个人怎么知道呢,此时此刻,他只感觉一阵阵的心冷,根本没时间去理睬何金枝。

眼见众人都不说话了,萧飞嘿了一声,神色间有些傲然,扭头看了看正要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何昌平,心中一动,不由得哼了一声:“宋政委,你把那小子抓起来吧,这小子在零四年的时候,和同伙韩成李顺三人,将冯国坤打成残废,到现在还没有归案呢,冯国坤家里现在过得那么凄惨,这小子可是罪魁祸首。”

话音落下,那个刚爬起来,还有些迷糊的何昌平,身子登时一僵,一下子就僵在那里,不敢置信的望向萧飞,这件事都过去好几年了,公安局也没有能破的了案,怎么这小子会知道,幸亏他刚才没听见萧飞怎么说他两个姐姐的,要不然能吓死他。

一旁宋政委脸色一怔,望向那个何昌平,略一沉吟,从心里相信萧飞说的话,朝身边的一个警察一挥手:“国栋,把那小子抓起来,然后好好审审,萧大师的话那就一定是真的。”

见政委发话,这些警察哪还管其他,尽管人人心中都存有疑虑,但是刚才也是眼见着萧飞如数家珍一般的,将何氏姐妹的丑事说出来,当时就把那何氏姐妹给震慑了,从何氏姐妹的表情看来,萧飞说的应该没有错,所以对于何昌平,大家也基本上都认定他确实有事情有把柄。

何昌平被铐了起来,赵有德的家属却一时间鸦雀无声,就连作为亲姐姐的何氏姐妹,竟然也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抓起来,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之中摆脱出来,这萧飞是神还是仙,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一定不是人,人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事呢,看着萧飞平静却又带有一番轻蔑的脸,所有的人从心里面打了个寒战。

但好似萧飞好像并没有打算就此了结,脸上露着那股子懒散有嘲弄的笑容,眼光在赵有德的家属身上一一扫过,却忽然有一指其中一个,低声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见萧飞指向自己,那人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的朝后退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从心里感到恐惧,却抿着嘴没有说话,他不说话可不代表萧飞就放过他,轻哼了一声,萧飞回头望向身边的宋政委:“宋政委,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你知不知道?”

宋政委一呆,望向那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这个问题还真把他问到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转头又问一旁刚才便在会议室执勤的民警:“黄百韬,你知不知道这个青年叫什么名字?”

一旁黄百韬也是一呆,心中却是一阵苦笑,赵有德的这些家属大部分都不是旬阳市区的,就算是旬阳市区的,自己也不一定认识,自己在这其中就认识一个,至于这个青年,黄百韬无奈的摇了摇头,尽管这样政委会不高兴,但是他也没办法。

宋政委一个一个的看过去,得到的却都是摇头和叹气,显然没有人认识这人,本身这都是死者家属,谁还能去盘问一下这些人的姓名来历不成,都不知道萧飞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众人都是很无奈,但是却都不敢问出来。

“这个,萧大师,您看好像大家伙都不知道,这——”宋政委不好意思的搓着手,一脸的尴尬,就算是对待上级领导也没见过他这样手足无措。

萧飞很理解,呵呵一笑,挥了挥手制止了宋政委的歉意,目光在死者家属之中,三个三十多岁的青年身上巡游,露出阴测测的笑容,半晌,却猛地一声大喝:“赵福生。”

眼看着其中一个青年身子一晃,不由得朝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惊色,却不知道萧飞嚎这一嗓子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人下意识的动作却已经出卖了他,落在萧飞眼中,几乎百分之九十的肯定了这个人就是赵有德的堂兄弟赵福生,正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你既然今天卖弄了,就一定要卖弄的最厉害,放着这么一个王八蛋混蛋,要是不将他送进监狱的话,是在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当然更对其他自己,这个赵福生做的坏事太多了,可谓是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样样都占了,而且这还都是小毛病,还有更深的在里面呢。

萧飞黑黑的冷笑着,指了指那个青年,朝身后的宋政委沉声道:“宋政委,将那个赵福生也抓起来吧,这个人一定要看好。”

宋政委不解,抓这个赵福生干嘛,但是惯性思维认为这个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只是萧飞知道却还没说出来,朝身旁的警察一挥手:“将赵福生也抓起来。”

警察们愣了愣,微微一犹豫,还是听话的扑上去,将赵福生按在哪里,甚至有个警察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政委,这个小子,咱们用什么名义关起来呢?”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那个赵福生,猛地一挣扎,不甘心的嚷道:“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去告你们,你们这是侵犯人权,我要告你们。”

话一出来,警察们都有些茫然的望向萧飞,告他们倒是不怕,但是要抓人怎么也要有个名目吧,总不能连个话也没有就抓人呀,宋政委也是有考量,挠了挠头,尴尬的笑了笑:“大师,你看看这个认定个什么罪名抓起来呀?您怎么找也要给个话吧。”

萧飞看了看宋政委,将宋政委看的一阵发虚,不由的自主的低下了头,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不敢再萧飞面前抬头,好像自己不相信萧大师一样,看萧大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是不是生自己气了,宋政委一阵心慌,有心说点什么弥补一下,但是那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就在此时,萧飞石破天惊的开了口:“杀人,抢劫,强奸,还是私藏枪支,你们看着办,那个罪名也行。”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警察都呆住了,那个青年更是面色如土,全身战栗不已,这是多大的罪名呀,要是落实了其中一项,就算是不被枪毙,那也是要判上他十几年的,莫说一旦全加起来,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立刻执行枪决,所以,终于有警察忍不住了:“这样随便定个罪名,是不是太重了,随便一个罪名,都会害死人的。”

所有人都有疑问,别说赵福生亲近之人,更是急切的想问个明白,但是幸好有警察开口了,否则他们还真不敢随便去质问萧飞,有贼心没贼胆呀。

萧飞笑了,看着那个警察笑了,不过也毫不在意,忽然反问道:“你问什么说是随便定个罪名呢,难道就不能说,这个赵福生就真的做过什么,不如说在零七年九月五号,在赵县黄家口杀过人,还是在零三年的时候,在赵县国道边上抢劫过,或者零七年,强奸了张彩凤,昂或是他手中还有一把五四手枪,还是我在举几个例子,证明他有罪,做过很多坏事呢。”

所有人脸色变了,都望向这个赵福生,平日里看赵福生挺风光的,很少有缺钱的时候,但是却从来没干过什么正经事,难道,萧飞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赵福生脸色土黄土黄,全身不住的战栗着,嘴巴一张一合的,双眼惊骇的望着萧飞,却是已经证明了这一切都是真的,尽管赵福生想要大声说这都是假的,但是看着萧飞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却是一个字说不出来,太可怕了,怎么他什么都知道,自己在他的双眼下,几乎是透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可以隐瞒的,这些事情,自己可是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自己更不曾对人说起过,而且赵福生敢绝对保证,自己是第一次见萧飞。

“赵福生,我说的这些罪名,你是不是愿意都认下来呢。”萧飞似笑非笑的看着赵福生,好像是开玩笑的道,根本就不太当回事。

但是就是这一句不太当回事的话,让赵福生几乎站都站不住,若不是有警察架着,几乎就要倒在地上,否则好像在萧飞面前没有意义,也根本否认不了,看着萧飞清澈的双眼,赵福生深吸了口气,半晌,才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我都认了,你说啥就是啥,大不了就是枪毙,早知道也许有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