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得时间久了,那阴差也忿怒了,直接上前将衣服往郭学平身上乱套,见郭学平并不顺从,阴差大怒,便是一阵鞭打,‘啪啪’之声响彻一片,即便是如此,郭学平也能忍住不出声,却就是不肯穿好衣服,这种被鞭打的刑法,和刀山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如今方知,原来忍受鞭打却是如此的美好,如果要选的话,郭学平宁可永世承受这样的刑法。

最终惹的阴差怒火上涌,硬是招呼鬼卒给郭学平穿妥衣服,连踢带踹的将郭学平押出第七狱,直往第八狱而去,第八狱乃为冰山地狱,凡是谋害亲夫,与人通奸,恶意堕胎的恶妇,死后打入冰山地狱。令其脱光衣服,**上冰山。另外还有赌博成性,不孝敬父母,不仁不义之人,令其**上冰山。往冰山上,一个个冻得和冰棍差不多,身上往往溃烂,流出脓水,有被冻住,与山体连接在一起,不死不活的承受着冰冻之苦。

这一层地狱,多为女子,无数女人年龄大小不一,一个个光着身子,挺立在冰山之上,就算是想要倒下也不能,永世站在冰山上,承受苦痛,只待其罪孽消除,才能从新往生投胎,却不知多少年后,传为下一世必为畜生。

看着无数女人**而立,郭学平双腿打颤,已经是迈不得步,心中无从升起一点**念,再多的女人,即便是**肥臀之中,郭学平出了感觉满身的冰寒,从心里凉嗖嗖的刮着冷风,却无半点心思,最让郭学平震惊的是,其中竟有一人是郭学平所熟悉的,却是妻子的好友,同在一个科室上班的崔某,传言此女生活糜烂,和多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年前和人玩车震,结果出了车祸,将性命葬送了,不曾想死后竟然在这冰山地狱之上。

那阴差仿佛看出郭学平的惊讶,也能猜到这女人一定是和郭学平认识,便呵呵一笑,一推郭学平:“郭学平,你要是认识这女人,便去和这女人说说话吧,拿着这道令牌,便能不畏寒冷。”

说罢,将一面令牌交到郭学平手中,一握住灵牌,冷风立停,身上才感觉暖呼呼的,郭学平本不想过去,哪知道阴差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脚将郭学平踹了出去,差点将郭学平踹倒在地,郭学平无奈,只得爬起来,慢慢的攀上冰山,走到崔某面前,那女人一见到郭学平,不由得大为惊喜,也算是他乡遇故知吧。

女人一脸的欢喜,望着郭学平道:“这不是郭大哥吗,你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你也已经死了吗,你这样正派的人,又怎么会来到冰山地狱,受这些苦楚?”

郭学平苦笑不已,巍巍叹了口气:“此时说了话长,我此时还没有死呢,却是得罪了一位天师,将我弄到地狱来长见识的,哎,你——”

地下的话却又不好出口,但是那崔某却知道郭学平的意思,不由得一脸的哀怨:“郭大哥,一言难尽,生前过不惯拘谨的生活,常常与男人欢好,也不谈感情,本以为这日子过得潇洒,却哪里知道死后竟然要承受着刑法,要是知道的话,我宁愿去当尼姑,一辈子不让男人碰,郭大哥,这做人呀,不能犯错呀——”

郭学平叹了口气,心有所动,不能犯错呀,巍然一声长叹,有些话却又不能出口,哪知道崔某看了郭学平半晌,忽然叹了口气:“郭大哥,其实活着的时候,我还曾经喜欢过你,几次还想和你上床呢,如今想来,幸好你郭大哥不曾理睬我,要不然便是害了你了,你手中的可是阴差的灵牌?”

微微一呆,郭学平点了点头:“不错,这正是阴差交给我的令牌。”

听到郭学平承认,崔某双眼一亮,闪过一丝贪婪之色,但是随即眼光一变,哀求道:“郭大哥,我求求你,先将令牌借我一下,也让我陪暖和暖和身子,我都死了快一年了,就一直站在这冰山上,承受着冰寒之苦,我只想能享受一下温暖的感觉,郭大哥——”

这一生不知包含着多少幽怨,听得郭学平不由得心中一软,偷偷看看阴差,却不曾注意自己,便悄悄地将令牌塞到崔某手中,只是自己也不敢松开,令牌一入手,崔某满身的冰霜立时不见,脸上也有了一阵红晕,感激的看着郭学平,低声谢道:“郭大哥,谢谢你,能让我享受这片刻的温暖,我都快忘记温暖究竟是什么感觉了。”

哪知道不过一会儿,这小动作,便被阴差发现了,不由得吆喝道:“郭学平,还不给我回来,胆敢行此之事,这可是违律的,你可要受惩罚,还不给我滚回来。”

郭学平身子一抖,扭头看看阴差,却是吓得心慌意乱,站起来便想走,那知道崔某此时竟不肯松手,抓着郭学平的手,苦苦哀求道:“郭大哥,只让我在享受一会就行,我求求你了,郭大哥,只要一会,就一会儿——”

但是阴差催促,郭学平哪里敢站住,又同情崔某,只得低声道:“妹子,你也听见阴差催我,要是我不回去,只怕又是一阵刑法,你也体谅一下我呀。”

“郭大哥就只是一会,求求你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说罢,竟然整个人贴上来,死死的缠住郭学平,像一只八爪章鱼一般,抱住郭学平的身子。

崔某水蛇一般的身子缠上来,让郭学平颇感无奈,推又推不得,说也说不住,正在迟疑间,那边阴差却已经怒了,一抖手中的拘魂锁链,变化做一条长蛇飞舞过来,一下子缠住郭学平,锁链的一端狠狠地打在崔某身上,打得崔某皮开肉绽,将崔某打飞出去,然后猛地一拽,郭学平感觉身上一紧,竟被生生拖回阴差身边。

还不等郭学平爬起来,那阴差冷哼一声,扬起手中大哥鞭子,狠狠地落在郭学平身上,边打还边骂:“贱骨头,让你敢不听话,竟敢私自与犯人通奸,今天若不给你一些教训,你以后也不长记性。”

好半晌,才押着郭学平出了第八狱,转往第九狱,乃是油锅地狱,凡卖**嫖娼,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他人,谋占他人财产,妻室之人,死后打入油锅地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啪,啪直响!依据情节轻重,判炸N遍……有时罪孽深重之人,刚从冰山地狱里出来,又被小鬼押送到油锅地狱里暖和暖和……

一进入第九狱,就听见哀嚎遍地,待走进去,便看到无数鬼卒正将犯者脱光衣服,丢到油锅中,听见滚油噼啪直响,犯者在油锅中挣扎,却是无论如何也逃脱不出,慢慢的便成了外焦内酥,偏偏不能死去,只是在油锅中苦苦忍受这痛楚。

那些受刑的人在油锅中挣扎,哀嚎着,看到有人来,就求助着,希望有人能帮帮他们,看着这些人这么惨,郭学平恻隐之心大动,但是阴差一句话,郭学平登时刹住了心思,原来阴差拿着郭学平打了个比方:“要是你的女儿被拐卖了,要是你被别人诽谤了,要是你的财产老婆被人霸占了,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觉得祸害你的人值得同情。”

郭学平无话可说,乖乖的跟着阴差出了第九层地狱,便是一座大山,名膈石山,传说此地为上九层地狱与下九层地狱的分界,由此山往东,名为东地狱,为上九层地狱,而膈石山往西,则为下九层地狱,名为西地狱,至于上下九层地狱的分别,便在于,上九层地狱乃是刑罚较轻的,而下九层地狱却是更加残酷。

郭学平望着膈石山不由得发呆,山高几千韧,如一刀切断一般,将膈石山均匀的劈成两半,中间有一道缝隙,从石缝往下望,是不可见底的深渊,而这道石缝是通往西地狱的唯一入口,有一座浮桥悬浮于其上,可达西地狱,也就是下九层地狱。

看了看那万丈深渊,郭学平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阴差大人,这深渊究竟有多么深呀,这要是万一掉进去可怎么办呀?”

“嘿,掉进去那就恭喜你了,将永不受地狱之苦,直接魂飞魄散,这个世界上将再也与你没关系。”阴差阴测测的一笑,一脸的讥诮。

这话将郭学平吓了一跳,掉下去看来就是没救得了,不知道这万丈深渊之下究竟是有什么,估计着只怕是不能到底便早就死了,正在感慨间,忽然听阴差问道:“你知道这地狱与阳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嘿嘿,你若是知道,我就不用再领你下去了。”

郭学平一呆,不解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会知道地狱与阳间的区别是什么,却又听阴差问道:“那你知道地狱与地狱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同?”

郭学平更是发呆,使劲摇了摇头买这些东西在阳间也有传说,十八层地狱人人知道,但是却从来没有人知道地狱和地狱之间的不同,不会是简单的刑法不同,想必其中更有些东西,却听那阴差冷然一笑:“那我就来告诉你吧,这地狱与地狱之间所区别的究竟,是刑罚各不同,还一点就是时间不同,第一层开始,往下却是时间越来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