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到这消息,大家都是很开心,倒是萧飞忽然想起一件事,偷偷凑到赵奎耳边小声道:“赵大哥,你在帮我查一查秀儿和巧玲芸姐她们的寿限,我也好心里有个底,拜托了。”

赵奎斜了萧飞一眼,匆匆在册子上翻了几眼,却也不来问萧飞她们的生辰八字,到让萧飞感到诧异:“赵大哥,你不用问问她们的生辰八字吗?”

摇了摇头,赵奎看了萧飞一眼,凑到萧飞耳边低语:“那倒不用,她们都是和你渊源颇深的女人,你是个天师,所有的天师在地府都有备案,为单独一卷,那可是机密,不过和天师渊源颇深的女子,倒是也跟着有记载,你放心吧,弟妹的寿限倒是不错,不过这个秀儿确实有些难明,原来的记录是七十有四,但是现在总是恍惚不定,还有你那个芸姐,也很难测,这些女人因为和你在一起,所以都很难看得准,除非离开你,才能定的住寿限。”

萧飞一呆,脸上有些茫然,这是什么意思,是自己天师的身份影响了巧玲她们的寿限不成,心中有些担忧,低声问道:“那赵大哥,这样子究竟是好是坏呢,会不会影响到她们原来的寿元呢?”

“你也不用担心,在你身边有好有坏,不过一般来说,沾染了你的灵气,应该是能长寿的,只是以后你尽量注意不要让她们置身危险之中,呵呵,兄弟,你可是艳福不浅呐,这三个女人都会和你纠缠一辈子,嘿嘿,至于其他的,我就不能说了,天机不能泄露。”赵奎一脸神秘,看着萧飞笑的有些诡异,话中好像有意犹未尽之意。

“赵大哥,你把话说明白点,什么其他呀?秀儿和芸姐真的会和我纠缠一辈子吗?”萧飞脸色微沉,也说不上多高兴,自己现在更希望能和巧玲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

赵奎嘿嘿的笑了几声,却不在回答萧飞的问题,径自坐在椅子上,打开那瓶可乐,美美的喝了一口:“兄弟,要不然你催催你那个芸姐,叫她快点回来,我也好查完了,这都挺晚的了,我也该回去休息了,可不想打扰你们的小日子。”

萧飞哼了一声,知道赵奎就是所谓的天机不可泄露,无奈的叹了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程芸的电话:“喂,芸姐,你快点回来吧,家里来客人了,有点事情你回来一趟。”

那头响起呈程芸犹豫不决的话:“大胆,可是你让我买的那些东西我还没买全呢,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程芸心里有些不安,今天做错了事情,对萧飞可是愧疚的很,自己可是差点把萧飞打残了,虽然萧飞没说什么,但是程芸自己心里反而放不下,更不想看齐巧玲冷嘲热讽的脸,萧飞就让自己干点事,自己都干不好,哪有脸回去面对齐巧玲和秀儿。

“没事的,芸姐你回来吧,那些东西我也不是非要今天用,今天买不到明天再买,不过家里这位客人可很重要,你先回来吧。”萧飞劝慰着程芸,程芸也是个死心眼,特别是现在心里对自己愧疚,若是不说清楚,芸姐是不会回来的。

程芸应了一声,也就不再坚持,萧飞说回去重要,那就是回去重要,其实别看程芸虽然个性彪悍,但是骨子里却还是很传统的,在她眼里,男人是天,萧飞现在就是她的天,照顾萧飞,听萧飞的话是天经地义的,当然以前那样打击萧飞,好像也是天经地义的,不过以后可就要主注意了,自己要是在哪么强势,程芸有点担心萧飞厌烦自己,毕竟今天下手有点不知轻重,若是再不改掉,到时候齐巧玲可就抓住了把柄,万一萧飞被齐巧玲蛊惑的话,自己可就——

不过程芸很快就赶了回来,推门进来的时候,一眼看到赵奎也是一呆,但是还是给赵奎问了好,毕竟这是给萧飞长脸的事,却不知道萧飞吧自己叫回来干什么。

“芸姐,你把程叔的生辰八字写下来,让赵大哥给你查一查。”萧飞说到这里,心情有点沉重,今天本就是为了程叔才将赵奎请来的,但是生怕芸姐有什么疑虑,还是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果然,程芸微微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看着萧飞,迟疑了一下,眼中神情有些复杂,但是还是把父亲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只因为萧飞说了,如今又外人在场,自然不能质疑萧飞的话,不能落了萧飞的面子,自己在强悍,也就是个女人,当家做主的还是萧飞。

赵奎接过程叔的生辰八字,一看之下便微微皱了皱眉头,仔细查阅了一下,略一迟疑,凑到萧飞耳边:“兄弟,确实不妙,你这程叔也还只有一年零九个月的寿限,要是不想办法可就——”

萧飞心中一沉,偷偷看了程芸一眼,却见程芸也是脸色阴沉,虽然不知道萧飞和赵奎说什么,但是这样压低声音交头接耳的,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而此时牵扯到父亲,难道父亲他会有什么事情不成,程芸心往下沉去,神情有些紧张,紧咬着嘴唇,望着萧飞。

心里叹息了一声,萧飞在心里打了个转,看来是不能隐瞒下去了,这事情还要芸姐积极配合呢,深深的吸了口气,朝程芸沉声道:“芸姐,我有件事情和你说,不过你要克制自己,不要激动,一下咱们还有事情要说,懂吗。”

“大胆,是不是父亲他,他身体不行了,你不要瞒着我,我能承受得了的,你说就是了。”程芸声音开始发颤,眼中弥漫着一层水雾,心里已经沉入谷底,即便是萧飞不说,但是看萧飞满脸沉重,也能猜测得到,绝对不会是好事。

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吐了口气,萧飞咬了咬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脸色阴沉的低声道:“芸姐,实话告诉你吧,程叔还有一年零九个月的寿限,前两天我见过程叔了,一见面就觉得不对劲,所以今天才把赵大哥请来的,芸姐——”

没等萧飞把话说完,程芸便愣住了,然后‘哇’的一声哭将出来,一年零九个月还有这么点时间的寿限呀,也就是说自己将要失去父亲了,这忽然而来的噩耗,程芸深信不疑,因为是萧飞说的,此时哪里还能忍得住,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一软,就要倒在地上,亏得萧飞眼疾手快,将程芸抱在怀里,看着程芸扑在自己怀里哭得昏天昏地的,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齐巧玲和秀儿没有吃醋,没有因为萧飞揽着程芸而心里不舒服,都这时候了,对于程芸的遭遇,她们心里有太多的同情,父亲可能是程芸最亲的人了,没有母亲的程芸,别人无法想象父亲在程芸心中的地位,难以想象此时程芸的心情。

听闻到这个噩耗,一向坚强彪悍的程芸,第一次露出她的软弱,扑在萧飞怀里,哭的不知所以然,只有在萧飞怀里,程芸才可能感觉到还有那么一丝温暖,此时的她,已经想不到别的事情。

看着怀里的芸姐,萧飞眼角眼泛起一丝泪光,心里觉得很痛,但是能怎么去安慰呢,只能默默地为程芸擦去眼泪,用力的将程芸揽在怀里,让自己的胸膛为程芸有一个避风港,哭吧,哭出来好受点,萧飞知道程叔在芸姐心里的分量。

不知道哭了多久,程芸依旧还是哭个不停,一旁的赵奎有些忍耐不住,轻轻咳嗽了一下:“兄弟,这样哭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当可以一试,又不是已经没有一点希望。”

萧飞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程芸的背,柔声道:“芸姐,先不要哭了,其实刚才赵大哥倒是给出了一个主意,或许有办法帮程叔续命。”

程芸听到有办法,哭泣的声音变小了,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萧飞,心里却依旧混沌一片,眼光迷离的看着萧飞道:“大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都听你的,你让我怎么做我就被怎么做,我不知道,爸爸是不是还能真的续命,你们不用安慰我。”

萧飞重重的点了点头,程芸才微微放心了一点,但是却没有说话,反而将头埋进萧飞怀里,使劲的搂着萧飞的腰,轻轻抽泣着:“大胆,我现在心乱的很,一切都是你拿主意吧,我都听你的,不管做到什么样,我都不会怪你的。”

此时此刻,程芸心里是真的乱了,是因为关系到自己最亲最近的人,程芸更不敢拿主意,一旦错了,可是要耽误了父亲的性命的,而她最相信的人却是萧飞,在她心里,萧飞比弟弟程东都重要,只要萧飞去做,她才能安心下来。

心中谈偕老医生,萧飞一阵苦笑,真没想到一向坚强的芸姐,也有彷徨失措的时候,既然如此,自己也没得个商量的人了,索性就自己拿主意,轻轻拍着程芸的后背,尽量让程芸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扭头望着赵奎道:“赵大哥,那你就说怎么办吧。”

“建城隍庙,”赵奎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话,神色凝重:“如今城隍爷没有安身之所,常自抱怨,但是又没办法自行修建,这也不是那么回事呀,只要建起城隍庙,蟾光也就要承这个情,到时候我们就能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