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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诗诗直觉得眼前一阵翻天覆地的晕眩,紧接着,她被他狠狠地推在了扶栏前。

慕雅哲一手控住她的腰,一手按在扶栏上,将她掌控在身前。

“给你机会,收回刚才那句话!”

他低眸瞪着她,冷冷地道:“收回那句话,云诗诗!”

“收回?”

云诗诗脸色煞白,忽然勾了勾唇,认真地反问:“好啊,你想让我收回哪句话?”

“你不要再喜欢我,这一句。”

她唇角勾了勾,忽然转过眸,视线望向别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清冷与面无表情。

半晌却没有开口。

慕雅哲见她沉默,不禁有些烦躁,黑眸中布满阴戾,扣住她肩膀的手愈发抽紧。

“说啊!”

云诗诗视线始终没有落在他的身上,她几度想要开口,却觉得喉咙口有些干涩。

“说啊!”

慕雅哲有些失了耐心。

这个女人真的是在想尽办法激怒他。

他紧盯着她冷淡的表情,一再压抑濒临决堤的怒气。

“收回这句话很难!?”

慕雅哲忽然冷冷地瞪住了她,擒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她仰头来看向他,一字一顿道:“云诗诗,你记住了,我不准你离开我。”

“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诗诗怒极反笑,唇角扬起一抹惨淡的弧度:“慕雅哲,你要我像一个情/妇被你圈养在你身边吗?作你笼中养着的金丝雀?”

“你是我的女人。不是金丝雀!”慕雅哲居高临下地纠正了她的错,死死地盯着她,“所以,你不必用这话来搪塞我!”

“是啊。女人,你可以也很多女人!”

云诗诗云淡风轻地说出口,即便心厉厉地疼着,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情:“可我不会是你唯一一个。”

“你是!”

这个女人怎么自说自话?

除了她,他没有再有任何一个女人。

慕雅哲嗓音很沉地说道:“你就是我唯一一个。”

云诗诗怔怔地看着他,忽然淡淡地反问:“你可以用什么证明呢?”

“你需要我给你一个名分。”

不是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毋庸置疑。

云诗诗不发一语,却是默认了。

观景台上,寒风习习。

湖边拂来的晚风透着几分沁凉蚀骨的湿意。

云诗诗背靠在扶栏。

慕雅哲一手按在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尽管他有所控制,却还是弄疼了她。

她的脸上却仍旧死寂一般,毫无波澜。

慕雅哲的黑眸凝着她:“一张纸,就值得你这么看重?”

难道这个女人信这张纸,却不信他么?

云诗诗心中错愕地望向他。

在这个男人心目中,难道,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的分量,不足轻重么?

慕雅哲见她不说话,又沉声问道:“比起那张纸,我就真的不值得你信任?”

云诗诗有些好笑地反问:“你连一张纸都给不了我,请问,我该怎么信任你?”

这张纸在她心目中是很神圣的东西,是值得尊重的。

在他心目中的价值,却似乎很廉价?

慕雅哲低眸,声线深沉地问道:“云诗诗,你的信任,似乎更多的建立在这张纸上!不过一张纸,它究竟能给你什么!?”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