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荷又问,“那这些窗花又是谁剪的?”

顾景莲当机立断,“福伯。”

福伯与小宝却异口同声,“老爷剪的。”

“爸爸剪的。”

顾景莲,“……”

楚荷捧腹大笑,“哈哈哈!说谎也不事先串好供词吗?”

“……”

顾景莲豁然起身,一脸阴郁得离开了房间。

等到他方才一走,小宝和林希相视一眼,就哄笑了开来!

福伯也无语道,“老爷就是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自己用心做的,还死不承认。”

林希也道,“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嘛,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觉得爸爸就是死要面子!”

小宝重重地点点头,“就是,就是!爸爸真是别扭!”

楚荷表面上很嫌弃,事实上,心里却觉得温暖。

事实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窗花都是顾景莲剪的,简直明知故问。

她知道,除了顾景莲,谁也没办法剪出这么漂亮的窗花。

楚荷走到桌前,随手拿起顾景莲剪到一半的窗花,仔细地看了一下。

裁边工整,纹理简直,可以看得出来,这是顾景莲细心地用手工刀一点一点裁出来的。

楚荷唇角不由得勾勒而起,指腹轻轻地摩梭着已经剪到了一半的窗花……

……

晚上的时候,顾景莲坐在书房,照例洗完澡,睡前看一会儿书。

楚荷洗完澡走到了书房,望见顾景莲坐在书桌,勾了勾唇,走了过去。

顾景莲听见脚步声,却没抬起眼帘,仍旧一动不动地捧着书册,细细地看着,只是,表面上看着,实则,却看不进一个字,半晌都不翻一页。

楚荷就站在他背后,循着他的目光望向他的书册,直到她都看完了,他仍旧没有将这一页翻过去。

“你看书真细致。”

楚荷说着,顿了顿又道,“你是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的么?”

顾景莲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眸光却极其幽深。

楚荷从他手中将书册夺了过来,兀自翻了一页,刚要转身走到沙发前坐下认真地看,只是,还没有迈开步子,顾景莲却倏然伸出手臂,一下子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搂进了怀里。

楚荷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坠进他的怀中,抬眸,却一下子撞进了顾景莲深邃的眼眸。

顾景莲俯首,凝视着她的脸,目光一寸寸地打量,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颊。

细腻无暇,手感意料之外的好。

顾景莲蓦地俯首,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畔。

莫名其妙地想吻她。

只是,他并不像其他男人,急吼吼地吻上去,起初,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地点缀在她的嘴唇,一点一点地吻着,却并不急于深入。

楚荷下意识地推开他的肩膀。

他的吻太突然了,她甚至没有做好任何心理准备!

只是,她力气再大,顾景莲的身姿却巍然不动,任凭她如何推搡,都没有一丝动摇,犹如磐石。

“你干什么!?”她脸上有些烧红,眼中嗔怒。

顾景莲冷哼了一声,“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