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共验了两次,第一晚,因为太紧张了,我没有睡好,验出来的结果,似乎不太精准,一条杠,显示没有怀孕,可是这个结果并不算准确,因此我并没有轻松多少。

间隔了两天,我再一次测验,却看到试纸,一共出现了两条杠,一条是清晰的杠,另一条,颜色很淡。

我不知道这意味什么,又去药店问了一次。

柜台的人轻描淡写地说,“那是怀孕了呗!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你家长,你应该是刚怀不久,去医院堕了吧。”

“怎、怎么堕啊?”

“那样堕呗!”

她忽然好地打量我,目光充斥着鄙夷,“我说,你这么小年纪,弄大了肚子,可我看你好像没有一点羞耻心啊?你家里人没告诉你女孩子要自尊自爱吗?你这么小年纪堕胎,长大以后,谁还敢娶你啊?”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轻描淡写说出如此残忍的话的。

我什么也没说,低着头离开了,方才离开药店,我坐在台阶,抱着膝盖无助地哭了起来。

堕胎?

堕胎应该要不少钱吧?

可我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

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我仿佛感觉置身在地狱,孤立无援。

那时候,我能够想到的人,除了韩筱,没有其他人选。

放学回家的时候,我忽然将她拉到一边,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

她见我左顾言他的,脸古怪,半天串不出一句连贯的话,有些急了,“夏纯,你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韩筱……”

我话音刚才出口,竟颤抖得厉害。

或许是她也察觉到我神情的异样,终于正色地看我,“究竟怎么了?”

“我好像……我好像怀孕了……”

我声若蚊蝇,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活活挤出来的。

韩筱一听,面色大变,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

“我生理期好久没来了……我测了两次,好像是怀孕了……怎么办?你懂这方面的事吗?”

“怎么会怀孕的?!你和那个男人……”她话音戛然而止,生怕刺激到我,避重轻地问,“没有做什么措施吗?”

我更觉难堪,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韩筱也觉得六神无主,她一脸焦虑地道,“我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要不,你请个假,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然后……如果有了的话,做个无痛人流……”

无痛人流的广告,满大街都有。

我有些无助地道,“可是……听说做人流手术,要不少钱,我根本拿不出……我也不可能,问我妈妈要,她不会给我的,如果问起原因……我总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