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慕雅哲换好衣服走进来时,却见她躺在**,因为挣扎过,脸上憔悴无比,披头散发,衣冠不整,他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走到她身边,心疼地紧握住她的手。

云诗诗疼得唤他的名字,“慕雅哲……”

“我在。”

“老公……”

“我在。”

“老公,我痛得快不行了……”

慕雅哲心痛至极,“什么叫不醒了?我夫人行着呢。”

“我不想生了……呜呜呜……”

云诗诗溃不成军。

慕雅哲心疼得红了眼睛,转过身抓住护士说,“我夫人说不生了!她痛得不行了,有什么办法么?”

护士说,“你等等啊。”

然后转身走了,不一会儿,护士取来助产球,是一个约莫有佑佑半个身子高的求,很有弹性,像是大一号的瑜伽球。

她说,“扶着你太太坐在这个球上,掂几下,这样帮助开宫口。”

慕雅哲点点头,将云诗诗扶着坐到助产求上,托住了她的身子,稳稳地扶着他。

要换做以往,这样的事着实太过幼稚,他绝不会做。

可如今,但凡是能够帮助她尽快摆脱煎熬的,不管什么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云诗诗被一阵又一阵猛烈的剧痛,折磨得死去活来。

这个时候的阵痛,又不像之前那样了!

就像自己的两块骨头,在一点点地分开,她痛得拼命抓住慕雅哲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像猫抓一样,拼命地挠着她力所能及能触碰到的东西。

慕雅哲望着她疼得抓狂的模样,更是心痛得快要窒息了!

尤其是看到她的指甲因为抓挠,都折断了,嵌进肉里,更是心口绞痛。

他忽然伸出胳膊说,“如果痛的话,就咬我,不要这么折磨自己!”

云诗诗委屈地抱住了他的手臂,张嘴咬住,却舍不得用力。

几个护士见了这一幕,尤其是望见慕雅哲眼中几乎呼之欲出的心疼,心口觉得温暖。

这间产房,也曾有过许多丈夫陪着妻子进来生产,可是绝大多数,都是跟一根木头杵在原地,其中更有一些男人,等到不耐烦,满口怨言,应付老婆,也没有什么好话哄慰,只说,“忍忍吧!忍忍吧!”

生产的时候,许多男人都被那场面惊呆了,甚至有的无法接受,直接跑了出去。

可是这个男人不一样。

他是真的心疼。

渐渐的,云诗诗感觉有些受不住了,要躺上床,护士走过来看了一下,说是差不多了,于是扶着她躺上了床。

躺在了产**,阵痛一下子将她席卷,云诗诗感觉自己就像挣扎在海上,快要溺水的人,一个浪头接一个浪头打过来,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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