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云淡风轻地一笑,却字字珠玑,“看你演戏的时候,会不会很出戏?”

“你——!”

陆景甜震怒,虎视眈眈地盯了她半晌,忽然怒极反笑,“云诗诗,咱们走着瞧!你以为现在的你,还能像以前那样春风得意吗?!呵呵!”

说完,陆景甜昂起透露,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走了!

云诗诗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季临冷淡的声音传来,“谁?”

“季总监,是我。”

“进来。”

云诗诗推开门走进去,季临见她来了,扬起脸,疑惑道,“你不是在医院照看你父亲?怎么来公司了?”

“季总监,我父亲的事,很感谢你的照顾!但……”

云诗诗话音顿住,从包里取出一张用信封包住的支票。

那是季临和秦舟去医院时,两个人给的。

足足六位数。

“这个钱,我不能收。”

季临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信封上,勾勒唇角,“这是做什么?”

“总监的关心,我心领了,可这么多钱,还是不能收下。”

说着,她将信封双手递过去,微笑道,“谢谢!”

季临却不伸手去接。

“拿着。”

“……?”

“这是我和秦舟的一点心意。”

一点!?

云诗诗不由得黑线。

她还从没见过去医院看望病人,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的。

这也太夸张了一点。

季临道,“别看这钱多,有一部分,是你拍广告结的尾款,是你该得的!”

“拍广告的尾款?”

“你之前不是拍了个洗发水的广告?”

“嗯……”

季临言简意赅,“这是尾款。”

“……”

当时广告商不是一下子拿出了几百万么?

哪儿来的尾款?

云诗诗将信将疑。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嗯。”

季临忽然放下了手头的工作,抬起头严肃地问,“你父亲的伤情怎么样了?”

“现在还在观察期,在慢慢恢复着。”

“我上次看了一眼,伤得很严重,这脸,算是彻底得毁容了。”

云诗诗抿着唇,点了点头。

季临有关心地道,“警局那边有动静吗?抓住犯人了么?”

她摇摇头,“现在还没有消息,警局那边说因为犯人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事发当时已经很晚了,也找不到什么目击证人,所以……排查很困难。”

“这就棘手很多了。”季临忽然试探问,“有没有可能是你爸爸得罪了什么有来头的人,这事,我怎么看,都像是来寻仇的,否则,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我也这么怀疑,可父亲的意思,没说太多,只说是抢劫。”

“那你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工作?”

“大概,下个月吧!等我爸爸的状况稳定了一点,我就能腾开身了。”

离开季临办公室的时候,云诗诗反复回味着他的话,若有所思。

——怎么看,都像是来寻仇的,否则,也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寻仇?

爸爸从没有得罪过什么人,除了破产那时,得罪了许多债主,可那些债款也早就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