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非也非也

虚玉学院的灵师们,还没来得及在自己高大上的弟子房中住上几天,便被他们的杠把子兼贼头的白亦寒踢下了上天境。

邪九凤看着随机分到自己手里的这俩任务,巧了,都是身负血海深仇的主儿。

想了想,邪九凤决定先解决晴岚学院这个叫路无忧的。

在晴岚学院“拿钱”四处打听了一下,邪九凤得知这个路无忧是南疆的一位官家小姐,因为其父官爵不大,所以被上面的官员反向欺压,背了一口无比巨大的锅,连贬数级。

陆父高风傲骨,一时想不开,被气得一病不起,在贬官的途中没挺过去。

深知官场黑暗的路无忧知道若要为其父讨回公道,唯有登上实力的顶点,这才开始发奋修炼,希望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敌。

可路无忧终究只是个寻常女子,若非是被逼到了绝路上,她又如何愿意染上一身杀戮。

整理好了情报,邪九凤便往白亦寒那儿去了。

贼头·白亦寒看到邪九凤,眼神中充满着对银子的渴望,毕竟这丫头可是登仙道那位尊上的人,手里的银票定是多如浩瀚星辰!

可,白亦寒忘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

邪九凤、亦是个爱财如命的主儿。

“嗯咳。”

白亦寒听了邪九凤的回报,十分欢脱的伸出一根手指:“一百。”

显然,白亦寒这是在为自己开价。

邪九凤看了白亦寒一眼,十分配合的从神农戒中取出一百枚铜板,沉甸甸的串成一串儿放在白亦寒手心。

白亦寒嘴角抽了抽:“一百文?”

尊上的人就出得起一百文?

这抠得都快成铁公鸡了!

邪九凤眨了眨眼:“不然呢?”

“小姑娘,你拿这打发叫花子叫花子都得跟你急。”

白亦寒边说边把那串铜板往怀里放:“老夫好歹也是虚玉学院的扛把子,权倾天都要避讳七分的人物,我这出场费怎么也得一百万两真金白银吧?”

邪九凤看了白亦寒一眼,这人怕不是活在梦里,跟她要钱?那还不如去等死,至少死迟早会来。

“白长老,您这生意做得太不厚道了,虚玉学院夺下魁首,您脸上也有光啊。”

“脸上有光能值几个钱?”

“……”

邪九凤被噎得,那是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她感觉在她漫长的人生中,头一次碰见一个旗鼓相当的对手。

白亦寒一点都不担心邪九凤撂挑子不干。

因为他知道,聪明如她,自是看得清楚眼下局势。

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人心可比鬼心更加难料,谁都保不齐会临时反悔,多一个被攻略的对象,虚玉学院就多一分胜算。

邪九凤也瞧出白亦寒稳操胜券的模样,心中恨得牙痒痒。

她必须赢下天阙战,唯有如此,她才能晋级成中阶弟子,得到进入镇宝阁的资格。

若不然,她连接近那地方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提拿到五行化气散的第四样材料,黄金锁了。

咬了咬牙,邪九凤“突突突”的冲到了白亦寒面前,一把抢回自己的一百枚铜板,不就是南疆官宦么,不用白亦寒,她也有法子将人绑了!

相应老祖宗号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关键是,还省钱!

因着白亦寒和来雁镇的传送使“交情匪浅”,所以虚玉学院的灵师可以通过来雁镇的传送法阵自由穿梭于两界之间。

邪九凤回到弟子房的时候,鸟子和龙陌还没来得及掩盖凌云夜的“罪行”,这三只就被邪九凤挨个提溜进神农戒。

红鸾火凤振翅扶摇九万里,不一会儿的功夫,邪九凤便来到了路无忧的家乡,瀚雪古城。

与金凤王朝多为平原的地势不同,南疆多数城镇依山而建,环环绕绕,转得人晕头转向。

邪九凤本想直接去瀚雪古城的城主府邸打听一下路父当年之事,可绕来绕去,愣是把自己给绕晕了。

“滚滚滚!你这种烂画也好意思拿过来寻价!快滚!”

正当邪九凤发愁找不到天机阁的位置时,却见一个人连同一张山水丹青直接从旁边一家丹墨坊中横着飞了出来,正好飞到她跟前。

被踹飞的少年眉目清秀,眉眼之间带着一股英气,看样子,这少年和九幽差不多年纪,邪九凤见了,二话不说便将人拉了起来。

然,还没等邪九凤开口,就看那少年朝着画坊老板狠狠道:“我的水墨图和少城主的画一模一样,凭什么少城主的画能卖一千两,我的就不值钱!”

“嘿哟,你个小乞丐还真是不自量力啊,好,老子今儿就发发慈悲,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的画缺少一样东西!”

“我缺什么了!”

“你这画,少了人家少城主的城主印鉴!”

丹墨坊的老板恨不得用眼神把眼前的少年瞪死:“有印鉴、价值连城,没印鉴、一文不值!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了就赶快给老子滚,别在这儿碍着我们做生意!”

“……”

少年狠狠咬着牙,甩袖欲走,却感觉后脖子一紧,原是邪九凤将人拦了下来:“小兄弟,你这画,我愿意买。”

“你?”

少年见邪九凤也不像是懂水墨之人,小白眼翻了翻:“你觉得我的墨宝不错?”

邪九凤微微一笑,顾及到少年的情绪,道:“你的墨宝啊,丑、Ugly、难看、磕碜——”

“你!”

少年面颊羞得一红,这女人什么意思!他的画有那么难堪吗!

丹墨坊的老板站在一边儿,一副打落水狗的模样,冷笑道:“听见没有!人家一个路人都能看出你的画不咋地!”

少年薄唇紧抿,眼看就要爆发,却见邪九凤十分小心的将他之前的那张水墨图收好:“不过,这画对我而言,却是有千金之重。”

“啥、啥?”

丹墨坊的老板以为自己听茬了,这女子之前不还说这画难看么,怎么如今又值千金了?

少年依旧瞪着邪九凤:“我不需要你可怜!你要是因为可怜我才买我的画,我——!”

“非也非也。”

邪九凤摇头晃脑的打断了少年的话,一脸的高深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