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流璟准时起床,衣服没穿好,就叫兴儿喊来。

“你的写好没有?”

兴儿犹犹豫豫的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慢腾腾的给了流璟

流璟接过信,朝兴儿拜拜手“你先下去吧,我审查审查。”

“啊,爷,这还要审查呀,我这……根本拿不出手啊,爷就不要取笑属下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爷就看一眼,得了得了,赶快出去给爷准备饭菜。”

兴儿哭着脸极不情愿的一步三回头的看着主子手里的信,无奈的出去了。

流璟拿着兴儿的信笑嘻嘻的打开一看,密密麻麻的两张,皱了皱眉,转身拿过自己写的一张纸,上面简单的话语,顿时止住了笑。

在屋里转悠了半天,拿着兴儿的信,对比这写了起来。

……

太子夫妇昨晚睡的晚,今天日上三竿了一家三口还在睡。

流璟吃过饭,来这里已经跑了三次了,也没见起床,流璟急着还要去军营,没办法,只好让兴儿把信交给了习秋。

“兴儿大人还真喜欢上诗倩了吧?”习秋在外面小声的和红裳说着

“估计是吧,哎,不过怎么有些奇怪,按理说,小王爷可是和语芙小姐不对付的,这兴儿大人光明正大的让咱们王妃给诗倩寄信,总觉得的那里不对劲,小王爷居然没有反对呀。”

“你没看,刚刚小王爷还陪同兴儿一起来呢?”

“这就有些奇怪了,那看来小王爷还挺支持的么?”

“这可就说不准了,说不定是小王爷给语芙小姐写的信呢?”

两人在外面小声的嘀咕着,就听到内室小太子的哭声

“太子妃”

“不用进来”屋里陌璃夏穿戴好,抱起裔小树开始喂奶。

裔君澜挪了挪身子,看了母子二人一眼,长臂一抬,搂着陌璃夏的腰,有闭上了眼睛

裔小树越来越能吃了,才两个多月,就已经一个不够吃了。

裔小树吃饱喝足了以后,又开始拉撒了,两个多月的小宝宝,拉出来的臭臭已经有味道了。

裔君澜在**皱了皱眉,转眼醒来,看着躺在**,小被子被解开,四肢正举在空中乱弹一通,嘴里还咿呀的不知在说着什么,看样子很开心。

陌璃夏帮他换好尿布,起身下了床,剩下两父子在**,裔君澜用一根手指挑起孩子的小手,柔声的说了两句。

裔小树高兴的,声音更欢快了。

有了小家的阿木阿笙,此时也起来,瞬间跳到**,围在裔小树和裔君澜中间,吱吱的说着。

陌璃夏自己倒了热水梳洗,看着**的情景,温馨一笑。

直到快中午,一家人才去来,吃过饭后,习秋把早上兴儿大人拿来的书信给了陌璃夏

“太子妃,这是早上兴儿大人送来的书信,说是给诗倩的”习秋缅甸笑了笑,把书信给了陌璃夏

陌璃夏微微一愣,半天才回过神来“哦,给语芙丫头的?”

“恩,可不是,还是小王爷亲自送来的呢。来了好几趟,实在等不及,就给了我们。”

陌璃夏有些奇怪,这兴儿什么时候看上语芙家的丫头的?不过兴儿一个侍卫都要给语芙丫头寄书信了,流璟为何没有动静,明明思念,怎么也不趁着这个时候,一块写一封?

陌璃夏歪头想着,拿起书信看了看,总觉得这兴儿写的可真不少。

一旁看书的裔君澜,扭头看了看陌璃夏手中的书信,无声的勾唇笑着摇摇头。

陌璃夏让习秋把书信给语芙寄过去。

今天裔君澜没有要出去的意思,难得的一家人在一起有个闲暇,因为答应云清给她做香膏,陌璃夏让习秋带着裔小树,自己拉着裔君澜去了厨房。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为夫带你去走走?”裔君澜卷起衣袖说着

陌璃夏摇摇头,昨天和云清已经去过了,我还购置了几套这里的手工衣服,挺好看的。

陌璃夏一边说着,一边清理这花瓣。裔君澜在一旁,帮陌璃夏烧着火“为夫怎么没见到?”

陌璃夏笑道“晚上我穿给你看。”

裔君澜挑了挑眉,顿时觉得自己有眼福了。

“咱们不急着赶路了么?”

“不急,昨晚见了东陵皇,最近就看他们的动静。咱们静观其变就好,东阳的军队,离南地比较近,如果东陵那边有了动静,咱们直接来个突袭就好。”

“哦,那东阳的军队有多少人?咱们这可都是新兵。”陌璃夏随没有打过仗,但也知道些的。

“他们有五十万大军,我们这边比他们多些”

“可新兵没经验”

裔君澜勾唇一笑“谁说的?为夫带的兵,可不是一般的兵。”裔君澜说着,扭头看了看四周,起身帮陌璃夏搅拌着花汁,从后背搂着她,小声道“为夫接着征集新兵的名号,来集结老兵,一是为了给南疆一个错觉,觉得有了东阳出手,咱们有些应接不暇,二是北地梁王的兵,还有南地北野的精军,都被我收入名下,这个需要一个契机整顿!新兵也占一部分,但为夫觉得,对付东阳的那些军,轻而易举。”

“那咱们有能力,为何还要让东陵那边协助?”

“我们现在还犯不着和岛屿那边开战,岛屿易守难攻,我们要的是内部瓦解,所以……现在只要咱们好好休息就好,有人来为咱们打江山。”

陌璃夏皱了皱眉“这样会不会太损了些?”

“都是互利的,没有什么谁损谁之说,国家面前,大局最重要。和东陵迟早的事。”

陌璃夏虽然知道这个理,但是做起来,还是犹豫的,不过这些她都不管,她知道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在裔君澜面前,她只需要小鸟依人!相夫教子!

下午的时候,陌璃夏没等来云清,只好让习秋把香膏给她送到院里。

听习秋回来说,云清从就早上起来吃了些粥,一天都待在屋里人就连中午饭都没吃。

陌璃夏知道她心情不好,让阿木和阿笙一块去去陪她了。

……

天慢慢的暖和了,特别是南地,现在都已经脱去了冬装,前几天,不知为何,东阳的军队突然停止了对主城的攻击。

裔君澜这几天也忙的整天回来很晚。

陌璃夏闲来无事就抱着树儿和云清,带着两只老鼠在院里里玩耍。

裔小树这几天可能出来惯了,白天不怎么睡了,整天咿咿呀呀的兴奋的不得了。

从出生到现在,裔小树还没生过病。这点让陌璃夏很欣慰,可能也与阿笙滴血有关!

外面紧张了,陌璃夏和云清也不敢乱出去。

晚上,裔君澜回来,搂着陌璃夏道“璃儿,为夫可能要出去一趟,你在这里可好?”

“要去几天?”

“不确定,快的话几天就回来。”

“要打仗么?”

“是”

陌璃夏一听,不舍得得紧搂着裔君澜“自己小心些。”

“恩,这次我和阿璟去,有阿无在,不用担心。有什么事就找他”

“阿无?”

“唐侍郎家的公子,唐楚无。”

“是……以前经常跟着肃王的那个拿扇子的那个?”

“是”

陌璃夏想了想,没有再问“他是你们的人。”

“恩,是我潜伏在北野身边的的人,就连整个唐家都是。”

“哦,我知道了,你和阿璟小心些。”

“放心吧,只是去搅一下东阳的局而已。”

“恩,你说过去哪儿都要带着我的。”

“这次很近,东阳的军队路过前方一百里的青城,路程很近,再说,这次只是突袭,不在那边停留。”

“恩”

晚上,裔小树睡后,两个人又缠绵了一番……

第二天陌璃夏醒来,已经没有了裔君澜的影子。

听习秋说,裔君澜天不亮就走了。

自从裔君澜走后,陌璃夏一直忧心重重,吃不下饭。

每天都会让红裳跑到城外的军营去问唐楚无那边的情况。

云清过来时,总是抱着树儿打趣她“你们一看就是没分开过,这男人打仗,也就那回事,谁厉害谁就能赢。你看我,我那皇帝夫君不是也撇下我,我整天还是吃的香,睡的好。没什么好担心的。如果真的不幸没了,那只能说缘分浅。”

陌璃夏不可否认,她知道云清冷清,可没想到心这么看的开,不过陌璃夏还真是接受不了裔君澜离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以前没认知裔君澜之前,自己也说过这样理论的话语,可事实上是亲身经历过后,又会是另一种想法。

裔君澜走后的第四天,听红裳说,昨晚太子偷袭成功,把东阳的大将的头颅给拿下了

“果真如此?……那太子可有事?”

“没听说太子受伤的事,应该是很好”

“那就好”陌璃夏抱着裔小树,安心一笑

“太子妃不知,东阳军营现在可是一遍慘败,听说这次太子和小王爷兵分两路,一人就带了两千精兵。杀的东阳直接损失三等一。粮草也被烧的精光。东阳现在有心反击,也无力,只能乖乖的撤兵。”

“哦,那太子那边可曾说什么时候回来?”

“这红裳就不知了,太子妃放心,太子不会有事的。”

陌璃夏低头看了看树儿,觉得自己有些妇人之仁的,男人们出兵打仗,女人在家在担心也是无用,还不如安安心心过日子,照顾好自己的孩子,等他回来。